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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疏察覺到他那隱藏著的煩躁。
不等鍾離疏開口,阿樟先稟道:“有兩個六扇門的人要見侯爺。”
鍾離疏眨眨眼,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道:“就因為這個,叫你覺得煩躁?”
阿樟的臉一苦,扭頭看看大廳外廊下那一溜顯得戰戰兢兢的丫環僕婦,道:“家裡下人們規矩太差了。”
“既這樣,你多費點心就是。”鍾離疏摘掉髮冠,打散發髻,以毛巾擦拭著頭髮,卻在不經意間忽然想起某個披頭散髮的海妖來。
頓時,他的眉微微一皺,忽地將毛巾扔給阿樟,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備洗澡水。”
阿樟恭敬一禮,道:“已經備下了。”
看著鍾離疏往上房那邊過去,他愁眉苦臉了一下,便毅然追了過來,難得地小聲抱怨道:“恕卑下無能,這府裡的下人不聽我的。”
鍾離疏腳步一停,扭頭不滿地看著阿樟,“我是誰?”他道。
“侯爺。”阿樟挺胸直立。
“我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管|家。”頓了頓,阿樟抗議道,“可我不是管家……”
鍾離疏又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發地抬腳進了浴室。
阿樟一抿唇,向著侯爺的背影生硬地行了一禮,然後伸手關上浴室的門,一扭頭,正看到那些丫環們又在廊下探頭探腦,頓時臉色一沉,衝眾人揮揮手,直到趕著眾人遠離了侯爺能聽到的距離,這才指著為首的那個道:“你,從現在起,不用再過來侍候了。”
那些僕婦不禁一陣面面相覷,某個看起來像是主事的婆子道:“老夫人那裡……”
“侯爺回來了。”阿樟僵硬的回了一句,便打斷了那個婆子未說完的話。
當下人們跑去呂氏那裡討主意時,呂氏卻並沒有像他們所以為的那樣,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來和繼子奪|權,而是嘆息一聲,興意闌珊地揮著手道:“罷了,說到底,他才是這宅子的主人。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侯爺要怎麼當這個家,那是他的事。”
隨著容氏一同陪嫁過來的奶孃王媽媽臉色一沉,咬牙道:“難道就叫他們鍾離家如此如願了不成?!看來老夫人終究還是忘了我們姑娘是怎麼死的了!”
呂氏的臉色變了變,望著窗外那濛濛細雨喃喃道:“忘了又如何,不忘又如何,人終究是死了。”
王媽媽那肥碩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忽然抬頭道:“老夫人給二姑娘下個貼吧,不能便宜了他們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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