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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便去世了,他的母親等於是跟著這位太夫人長大的。
“說起來,這次七哥被調回來,其實還是受了我們家的拖累……”
似乎這位三姑娘又犯了口快的毛病,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匆匆一瞥林敏敏,突兀地轉移話題道:“這些日子,也虧得有妹妹在一旁給我姐姐解悶,不然我看我姐姐大概連房門都不願意出一步。”她嘆息一聲,又道:“我就不明白了,姐姐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姐夫之前對她也沒那麼好,隔三岔五就納個妾來氣她,怎麼她還那麼惦記著他?連笑都不會了。敏敏娘,你就比她堅強多了。”
林敏敏一陣無語。人家是真寡婦,她這假寡婦怎麼跟人家比啊!
其實林敏敏之所以願意去見一見這位大姑娘,也是想要看一看,這大周朝的真寡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活狀態,她也好提前做個心理準備,畢竟,鍾離家也是大家世族。
靖國公府的大姑娘閨名叫蓮娘,今年二十一歲,比英娘大了四歲。兩人雖是一母同胞,但相貌氣質卻全然不同。英娘人如其名,眉眼都帶著一股英氣;蓮娘更是人如其名,生得柔柔弱弱,彷彿就是一枝臨花照水的白蓮花——至於性情是不是白蓮花,林敏敏還在觀察中。
不過,顯然,林敏敏再次吃了她那張小妾臉的虧。白蓮花似的大姑娘衝她眨巴了一下眼,就以姐姐當初對船老大的那種微笑法則,衝著她無比高階、無比大氣、又無比疏離地客氣一笑,便坐在那裡不吭聲了。
而此時,在一旁玩耍的妹妹見敏敏娘來了,當即尖聲叫著“敏敏娘”,毫不猶豫地撲到林敏敏的懷裡就不肯下來了。弟弟原本正站在姐姐身邊看她跟艾娘下圍棋,聽著這聲音,頓時也拋開姐姐過去,拉著她嘰嘰咕咕地說著剛才看到的,一艘從他們船旁飛掠過去的飛燕船。姐姐一心二用,輸了棋,便把輸棋的氣惱發洩到弟弟身上,忽地在他頭上拍了一記。弟弟當即轉向林敏敏告狀。林敏敏便替弟弟主持公道,責備了姐姐幾句。
見三個孩子圍著林敏敏那般熱鬧,三姑娘忍不住湊到大姑娘身邊道:“姐姐要是有個孩子,怕就不會這般冷清了。”
頓時,林敏敏臉上的笑意一僵。這三姑娘,真讓人無語……
果然,大姑娘不負眾望地垂下頭去拭淚。過來看看這邊情況如何的大嫂見狀,忙責備地看了一眼咬著舌尖的三姑娘,上前柔聲勸慰了大姑娘幾句。
妹妹大概從來沒見過大人在她面前哭,想了想,便從林敏敏的懷裡跳下來,又踮著腳從案几上的托盤裡拿起一塊小點心,過去遞給大姑娘,嫩聲嫩氣地道:“蓮姨別難過,這是我敏敏娘做的點心,可好吃了,吃了就不傷心了。”
姐姐病著的這些時候,這蓮娘也幫著照看過妹妹,故而妹妹對她並不陌生。如今見妹妹如此乖巧,蓮娘心裡一陣羨慕,便拭了淚,抱起妹妹一陣輕聲慢語,妹妹則像個小大人似的,正而八經跟大姑娘聊起天來。只是,妹妹那天馬行空式的聊天方式,不是一般人能夠跟得上的,林敏敏只得不時插嘴進去給予解釋,以方便這二人溝通。
一來二去的,大姑娘漸漸發現,這敏敏娘雖然長得不像是個合格的孃親,但她對孩子們的瞭解,以及孩子們對她那親熱,都實實表現出,她是個再合格也沒有的母親。漸漸地,大姑娘便放下了心防,開始和林敏敏搭起話來。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三月的江南,細雨濛濛。
濛濛細雨中,一個男人孤獨地站在一座孤墳前。
手搭著那孤零零的墓碑,墳前的男人低垂著頭,那被細雨淋溼的髮絲低垂,細長的鳳眼低垂,甚至連那抿著的薄唇,唇角也在低垂著。
細雨。
孤墳。
墳前頭顱低垂的男人。
這畫面,本該充滿了憂傷與哀婉,但……
突兀的,墓碑前的男人發出一聲輕笑。
“真好啊,果然是一死百了,你死了,就不用回答任何問題了,真是方便呢。”凝視著墓碑上那個幾乎已經想不起容顏的名字,鍾離疏漸漸勾起唇角,“那麼,既然我們號稱夫妻多年,能不能請你在方便的時候託個夢,告訴我一聲,你到底是為誰死的呢?”
他蹲下。身去,手指伸向墓碑上的那個名字。
但,他的手指還沒能碰到墓碑,就被人粗魯地一巴掌開啟。
鍾離疏抬起頭,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看到那個衝他怒目而視的女人。
“哦,原來母親也來了。”他緩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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