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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鬼似的。
張懷濟穩了穩心神,站起來迎了出去,到了外頭拱手:“不知大管家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葉安忙道:“大人言重了,可受不起,今兒來叨擾,是我們家老爺遣老奴請大人過府……”兩人寒暄過,懷濟不敢耽擱,跟著葉安去了。
進了書房,張懷濟躬身道:“下官張懷濟參見撫臺大人。”
葉之春這才仔細端詳他,昨夜裡未底細瞧,今兒這一看,不禁暗暗點頭,這張懷濟生的溫文儒雅,站在那兒不卑不亢,絲毫不見猥瑣之態,葉之春是侍衛出身,最煩那些卑躬屈漆諂媚無恥的官兒,這張懷濟倒是能入他的眼。
想到此,心裡那個念頭更定了,開口道:“昨兒虧了張大人妙手回春,方保住內人性命,張大人是我葉府的大恩人。”
張壞濟忙道:“大人言重了,是夫人的福氣大,便沒有下官,想來也會轉危為安。”
這話葉之春聽著舒坦,真要是張懷濟挾恩圖報,倒讓他反感了,想到此,剛毅的臉色不覺緩和下來:“張大人同進士出身,屈就驛丞有些大材小用了,南陽縣縣令出缺,本官已上書吏部,推薦了張大人,想來過了年,張大人便能上任。”
張懷濟聽了心中大喜,忙躬身道:“下官謝大人知遇之恩。”
葉之春擺擺手:“雖你與葉府有恩,這當官卻要念著皇恩,需知萬歲爺最恨貪官汙吏,常說縣令雖小,卻是一方父母,當好了這個父母官,也不枉我今日的推薦之功。”
張懷濟忙道:“下官謹記大人教誨,必兢兢業業當好這一方父母官。”
葉之春點點頭:“若有難處來尋我便是。”這句話相當於給張懷濟吃了一顆定心丸,張懷濟自然知道,當官難,當清官更難,當個小小的清官,更是難上加難,不過有葉之春這顆大樹在上頭罩著,這個小小的清官就容易多了。
正事說完,葉之春看了葉安一眼,葉安會意,引著有些興奮的張懷濟出了葉府,到了府外頭才道:“還有件事得跟張大人說,你們家姑娘甚和我們老太君的緣,明兒一早府裡遣轎子去接,張大人慢走……”
☆、第 4 章
張懷濟一進家就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好香。”陳皮把他身上的外頭的斗篷卸下來,搭在一邊兒道:“要說咱們姑娘這燉肉的手藝,比西街口老陳記的醬肉還強呢,等肉燉好了,拿剛出鍋的熱餅卷一塊,恨不能把舌頭都吞進去。”說著忍不住咕咚嚥了一口口水。
張懷濟不禁笑了,伸手點了點他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外人見了,不定以為我這個主子成天餓著你呢。”說著不禁道:“昨兒折騰了一宿,還說讓她好生歇著,怎麼倒燉起肉來了。”說著出門往灶房去了。
張家的小院是官方給驛丞配的住所,房子不大,卻也齊全,應了那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灶房搭在院一側,有一大一小兩個灶,兄妹倆加上陳皮甘草也不過四個人,用不著大灶,只燃著小灶,閒時燒水烹茶,飯時蒸煮燉炒也儘夠了,也沒請廚娘,平常日子都是甘草料理,懷清有興致了,才會下廚。
舉凡懷清下廚,必然是燉肉燉雞一類的大菜,張家父母早喪,桑園村那幾畝薄田,也沒什麼進項,一家子就指望著張懷濟那點兒俸祿過活,懷濟一個不入流的驛丞,一年到頭的俸祿也就勉強夠一家的挑費,若不想年底打饑荒,就得勤儉持家,故此,張懷清這個在現代根本不知柴米油鹽的主兒,也學會了計算著過日子,著實是情勢所迫,不得不學會這些。
不過兄妹倆的日子比起平常人家的老百姓還是要好很多的,至少跟前還有陳皮甘草使喚著,所以也該知足,更何況,昨兒之後,想來她哥也該得了機緣。
雖有投機之嫌,懷清卻不覺得有什麼錯,有道是適者生存,無論官場還是市井,都需要人不斷的去適應現實才行,懷清也想孤標傲世,可得有孤標傲世的資本才行啊,空想有什麼用。
他們兄妹倆是地道的草根兒,既沒門路,也沒顯貴的親戚人脈,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自己這雙手,這身醫術,何為投機,何為市儈,是人誰不想往高處走,先把日子過好,腰桿挺直了,才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這是根本。
懷清信奉一句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無論古今這都是真理,只要不偷不搶,無愧於心就成了。
甘草盯著灶上燉肉的小鍋,眼珠子都不帶錯一下的,無意識的吧嗒了一下嘴:“姑娘,這肉可都燉一個多時辰了,差不多了吧。”嘴裡說著,眼珠子卻仍落在肉鍋上。
懷清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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