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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的就得了這麼個病,如今房裡的丫頭倒是都打發了,可兒子也病的起不來炕了,兩口子每每一想起來就悔的不行,如今聽懷清一言道破病因,周夫人陡然看見了希望,忙問:“可有治嗎?”
懷清點點頭:“有治是有治,卻我只能治貴府少爺的腿疾,使之能行走如常,至於旁的,還請貴府另請高明。”
懷清說的很清楚,腿能治,至於以後能不能人事,她管不了,懷清也是沒法兒,看了這些方子就大約知道,周少宗這個病就是縱慾過度,以至溼氣入體形成痺症,血脈不通,腎陽不固,故此臥病在床。
上古醫案裡曾看過這樣一個例子,叫軟腳病,除了溼痺便能下地行走,至於其他,若自己不號脈便下藥,卻有些拿不準,故此讓周府另請高明。
周夫人也不傻,聽明白了懷清的意思,琢磨著,只要能走,這病不就好了大半,至於過後如何調養,再尋個大夫來也就是了。
想到此,忙道:“那請姑娘開方吧。”
說著讓人備下筆墨紙硯,懷清提筆略想了想,寫了一方:“但買杜仲一味,寸斷片析,每一兩用半酒半水合一大盞,煮六分,頻服之,則三日能行。”
☆、第35章
周半城拿著這個方子看了很久;都拿不定主意,心說,自己兒子的病可是多少大夫來了都沒治好,那方子開的莫不是洋洋灑灑一大篇;且免不得人參黃芪等貴重之物入藥,可張懷清這個方子,著實太簡單了;就只杜仲一味;真能治兒子的病嗎?
周夫人嘆道:“這位張懷清姑娘,雖一看過往的方子便斷出了少宗的病因,卻開的這個方子真有些讓人瞧不明白,老爺說用是不用?”
周半城一咬牙道:“用;既張懷清方子這麼開出來;想必自有道理;少宗的病越拖越壞;有用沒用試過方知。”
說著喚來管家吩咐照方抓藥不提,且說懷清坐上車;甘草小聲道:“ 姑娘,奴婢瞧您開的那個方子,周家夫人不信呢,恐不會用。”
懷清道:“方子開了,也是對症之法,咱們的本份也算盡到了,至於用不用就由不得咱們了。”
到 了家,也未見著她哥,懷濟如今正忙呢,山匪剿了之後南陽又添了一樁事,便是邱閣老致休回鄉之事,按說邱閣老回鄉是南陽的一大喜事,錦衣還鄉也給南陽增光添 彩,邱家的老宅去年便翻修妥當,只等邱閣老一回來便能入住,卻不知怎麼了,忽然傳來訊息說,邱閣老嫌他家老宅的風水不好,要另選地方重蓋一棟別院。
邱家的大管家前幾天便先一步到了南陽料理此事,還帶了一個神叨叨的風水先生,繞著南陽城內城外走了兩天,相中了靠近伏牛山腳下的一塊兒地兒,這倒沒什麼,只那管家說要圈了周圍的地蓋花園,卻不妥。
照著邱家大管家的意思,周圍田地有大半都要划進來,那臨著唐河的幾傾地可是南陽為數不多的好地,就指望這些地打了糧食填飽肚子呢,要是給邱家圈進去蓋成花園子,老百姓豈不要活活餓死。
更何況,還要圈後頭的山,說是要單劈出一個山道來,方便邱閣老上山觀景,懷濟本想著跟邱家大管家商量商量,能不能避開老百姓的田,便劈山道,能不能別把周圍都圈進邱家的別院去。
可惜懷濟根本見不著這位邱大管家,別看是個下人,比六皇子的架子都大,在南陽溜達了一圈,就進了邱家老宅閉門不出,懷濟屢次上門,都被擋在了門外頭,今兒又去了一趟,看門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大管家忙,沒空見張大人,請回吧。”
懷濟無法只得回來,想著明兒再去一趟試試,為這事兒著實頭疼,尤其葉大人給他的信裡還特意提了邱閣老的事,說邱閣老乃是朝廷重臣,皇上頗為敬重,如今回南陽養老,讓他務必安置妥當。
除此,還說一件事,邱閣老跟許克善沾著些遠親,這幾天下來,懷濟不得不懷疑,邱閣老記著許克善的仇,有意為難自己這個南陽知縣,不然好好的老宅不住,非另蓋什麼別院,便蓋別院,也沒必要把南陽最好的田都挑了去吧。
懷濟琢磨著是不是跟陳延更商量商量,邱府管家不見自己,汝州知府大人上門橫是不能拒之門外。
懷 濟還想尋一天去一趟汝州府,不想這天一早陳延更就來了,後頭還跟著周半城,一進來,周半城便一躬到地道:“張姑娘真乃神人啊,不瞞張大人,那天姑娘開了方 子,在下還猶豫了好些時候,如今想來著實不該啊,姑娘的方子上寫的明明白白,三日可行,若無十分把握,怎會寫下三日可行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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