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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小孩啼哭之聲,由遠及近,夏夫人蹭就站了起來:“可是祥哥兒哭,這是怎麼了,快抱來我瞧。”說著後頭上來個抱著孩子的婆子,一到跟前,夏夫 人把孩子剛一接過去,婆子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抖的什麼似的,一個勁兒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本抱著哥兒在門洞子瞧外頭的人,忽聽見外頭賣甜餅 的吆喝,哥兒鬧著要吃,老爺正巧進門,吩咐買給哥,奴婢這才抱著哥兒出去買甜餅,甜餅得了,奴婢拿錢的功夫,不防頭,哥的手伸到那火炭之上,燙了手,奴婢 該死,請夫人責罰。”
夏夫人看著孩子小手那一片紅腫,臉色一沉:“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那婆子聲嘶力竭的喊著,被兩個小廝拖了下去,懷清不禁皺了皺眉心說,這麼大的孩子正是調皮閒不住的時候,雖奶孃有錯,這麼打下去,還不活活打死了。
聽見夏夫人叫清郎中,懷清上前一步道:“可否容懷清瞧瞧?”
夏夫人一愣,旁邊的陳夫人低聲道:“夫人別小瞧了懷清,她可是小神醫呢。”
夏夫人看了懷清一眼,心說這丫頭才多大,就敢稱神醫了,不過見孩子哭鬧的可憐,便把孩子的手拿起來讓她瞧。
懷清看了道:“去灶房調些醋泥來。”
旁邊的婆子看向夏夫人,見夫人點頭方去了,不大會兒功夫調了一小碗醋泥來,懷清用帕子沾了輕輕敷在上面。
眾人心道,這不胡來嗎,不請郎中,讓個小丫頭弄醋調泥,夏夫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剛也是因懷清主動提出,自己若不應,怕她下不來臺,可沒想到真往孩子手上塗這樣的東西。
夏夫人剛要說請郎中,孩子的哭聲卻止了,夏夫人低頭去瞧,只見孫子兩眼裡雖還有淚花,到底不再聲嘶力竭的嚎哭,這麼大的孩子最受不得疼,有一絲疼都要哭個翻天覆地,既不哭自然就是不疼了。
夏夫人的目光落在那黑呼呼的醋泥上,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絕難相信這東西還有如此奇效,看向懷清的目光,也從剛才的不信到信。
懷清塗好了,跟夏夫人道:“讓人瞧著別叫少爺抓撓,睡一覺明兒早上起來就好了,夫人放心,不會留下痕跡。”
夏夫人交代了婆子,才把讓把孩子抱下去,看向懷清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卻擅醫術。”
若瑤道:“表姑不知道,我的腳就是妹妹治的。”
夏夫人不禁驚住了,就為了若瑤的跛足,表兄不知尋了多少郎中來,也沒見有用,不想倒是讓這麼個小丫頭給治好了,此時由不得自己不信了:“真多謝懷清姑娘出手,不然還不知哥兒要哭鬧多久呢。”
懷清道:“夫人客氣了,懷清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夫人道:“姑娘請說。”
懷清道:“奶孃雖有錯,罰也罰了,可否看在懷清的面上繞她一條性命,想來經了這次,她必會記住教訓,日後照顧少爺也會更精心,況,今兒是夫人壽辰,也不好添了晦氣。”
夏夫人笑道:“果然是當大夫的,這份善心都跟旁人不同。”揮揮手道:“別打了,抬下去清朗中來好生治傷,傷好了仍讓她伺候孫少爺。”
不大會兒功夫,那婆子踉踉蹌蹌前來磕了頭下去,夏夫人瞧著懷清目光閃了閃,心裡拿了個主意。
酒席散時也到了下午,若瑤跟懷清說要告辭趕往鄧州府,卻給夏夫人死活攔著不讓走,硬生生在夏府留了宿。
在客居里若瑤納悶的道:“表姑自來不是喜歡強留客的,今兒不知怎麼了?”正說著,便見夏夫人一腳邁了進來,往炕邊一坐,便拉著若瑤說起了家常的閒話兒。
這 閒話說著說著,懷清彷彿聽出些味兒來了,夏夫人跟若瑤道:“這些日子你姑父也不知怎麼了,成宿成宿的睡不著,一晚上翻來覆去,不知折騰多少個過子,我跟你 姑父說,你不該當這個鹽運使,倒該去烙餅,這個折騰勁兒的,牽累的別人也睡不得,這些日子熬的我啊,今兒都是勉強支應下來的。”
說著,不著痕跡瞧了懷清一眼,又道:“也不知什麼症候,請了郎中來號脈,說了一串有的沒的聽得我頭昏腦漲,倒更糊塗了,藥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見好,人瘦的就剩下了一把骨頭了,你說這人要是不吃不睡了,能熬幾天兒啊,這可不要愁死人嗎。”
說著,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若瑤看向懷清有些為難,心裡也明白過來,表姑說了這麼大串,是想讓懷清給表姑夫看病呢,這卻有些不妥,若裝糊塗心裡實在過不去,故此看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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