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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邁腳進去,夏士英一見她進來道:“忙乎了一天,怎不回去好生歇著?”
夏夫人坐在炕邊兒端詳丈夫半晌道:“ 這裡沒外頭,老爺跟我說句實話,可是有什麼憂心之事?”
夏士英愣了一下,終嘆口氣道:“既夫人垂問,便說與夫人吧,想我這個鹽運史雖是個從三品,可汝州卻不是兩淮,在這汝州府,我這個從三品的鹽運使不過是個閒職,本還想著任期滿,便不升,也該調往別處,卻未聽見一點兒訊息,你讓我怎能不愁。”
丈夫一席話,說的夏夫人滿臉驚愕,夏士英忙問:“夫人怎這個臉色,感時哪兒裡不適嗎?”
夏 夫人嘆口氣道:“今兒若瑤帶著南陽知縣的妹子來給我祝壽,席間哥兒燙傷了手,她出了個法兒用醋泥塗上,卻立時見效,後又聽說若瑤的腿也是她治好了,便想起 了老爺的病,跟她說了,她道,老爺的病是從憂上而得,想必是有什麼想不開的憂心之事,方得此病,說讓老爺吃越鞠丸,我心裡有些不信,才來書房問你,不想那 丫頭倒說的如此精準,豈能不讓人震驚。”
夏士英也訝道:“真有此等神人,不號脈便能看出我的病不算稀奇,又怎會猜出我有心事?”
夏夫人道:“你是沒見她,別看她哥哥就是個七品縣令,這丫頭卻著實不凡,既她說讓老爺吃越鞠丸,我這兒就使人去買來。”
說著站起來往外走,到了門口,忽的想起什麼回身意味深長的道:“老爺自來是個豁達之人,怎卻忘了一句話,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啊。”
聽見這話,夏士英恍如醍醐灌頂一般,心道,是啊,我便愁死了,該怎麼著不還怎麼著嗎,若我愁死了,讓這一家老小卻去靠誰呢,這麼想著,頓覺胸中痞塊頓消,瞬間敞亮起來……
☆、第40章
次日一早懷清若瑤從夏府啟程,夏夫人親送兩人出來,底細囑咐跟著的婆子;從丫頭手裡拿過一個小匣子遞給懷清:“虧得姑娘妙手回春,老爺之症方得痊癒,這個姑娘拿著就當診費吧。”
懷清忙要推辭;夫人卻道:“不可推辭;既是若瑤的妹妹;也算我的侄女兒;這次是去給老太君請安;姑媽就不攔著了;好在你就住在南陽;等你回來記得常來我這裡走走;親戚間不可生疏了才是。”
若瑤也笑道:“你就拿著吧,跟你說;我姑媽的東西可都是難得,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店兒了。”
夏夫人噗嗤一聲樂了,點了點若瑤:“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把姑媽的家底兒摸清了,姑媽還不知道呢。”
若瑤笑道:“哪用摸啊,老太君常說,表姑媽當年過嫁的時候那風光的,把京城都震了呢。”
夏夫人笑了起來道:“我還說誰露出去了,原來是老太君,難為她老人家還記得這些,我早忘了呢。”嘴裡說忘了眼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可見身為女人,不管過多少年,結婚的風光都忘不了。
馬車出了汝州府城門,若瑤迫不及待的道:“甘草把姑媽給懷清的匣子開啟看看。”
甘 草嗯一聲,小心開啟來,這一開啟頓時呆住了:“姑,姑娘,您瞧……”懷清看去也不禁一愣,匣子裡是兩對珍珠耳墜子,珍珠不稀罕,可龍眼大的卻不多見,尤其 這四顆色澤柔潤,通體無暇,放在匣子裡珠光流轉,竟讓人移不開視線,墜子的樣式極為簡單,只用銀勾子穿了,再無旁的墜飾,這麼著卻更漂亮。
這麼大的珍珠尋常人家哪捨得做墜子,可見若瑤說的不差,夏夫人家底雄厚,若瑤道:“我說吧,你看好了表姑夫的病,表姑出手必然是好東西。”
懷 清拿起一隻在若瑤耳上比了比:“倒是配你。”拿出一對交來葉兒,葉兒看向若瑤,若瑤道:“不給我也得要呢,你倒假客氣上了,收著就是。”說著看向懷清: “你倒是跟我說說,怎麼連表姑夫的面兒都沒見著,就聽表姑那麼一說,又問了兩句沒用的閒話,就知表姑夫得的什麼病了呢,還知道病因,莫非你真成了神仙,會 仙術?”
懷清噗嗤一聲樂了:“這世上哪來的什麼神仙,更遑論仙術了,我是猜出來的。”
“猜得?你哄我呢,這如何猜的到,還有,這跟表姑夫在汝州府當了幾年官有什麼干係?”
懷清道:“說出來也沒什麼,大燕當官大都是一任三年,若三年到了不升遷,豈不又要等三年,想必夏大人是憂慮自己的仕途,成了心病,方得不寐之症,越鞠丸理氣解鬱,寬中除滿豈不正對症。”
若瑤點點頭:“倒是對症,可前頭那麼些郎中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