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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應別人啊,再說,你一個汝州府的知府大人,照應一個七品知縣,若沒幹系,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啊,陳延更這隻老狐狸,說話滴水不露,想來自己探不出什麼來。
兩人正說著,忽見前頭不遠慕容曦的車駕緩緩而來,陳延更忙整整衣裳帶頭迎了出去。
慕容曦抬抬手:“都起來吧,今兒是看戲吃酒,這麼正兒八經倒沒意思,都坐吧。”
眾人等慕容曦坐下方各自落座,慕容曦不著痕跡看了許克善一眼道:“怎麼還不開鑼唱戲?”許克善招招手,呈了戲牌上來,躬身道:“請六皇子點戲。”
慕容曦掃了一眼,點了點其中一個戲牌:“這是出什麼戲?”
許克善看了眼戲牌道:“回六皇子,是擒奸記,是說某朝出了個大貪官,御史大人設巧計擒貪官的事兒。”
慕容曦點點頭:“父皇常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前朝便是因為吏治腐敗,貪官橫行以至亡了國,我大燕當以此為鑑,貪官可恨,可殺,不可赦,這個戲好,就唱這出。”
許克善心裡咯噔一下,暗道,怎麼聽著六皇子這話兒不怎麼對頭呢,彷彿另有含義,莫非……卻又搖搖頭,一齣戲罷了,自己用不著草木皆兵,黃國治沒來,劉佔山死了,便他是六皇子能拿自己如何。
想到此,坦然揮揮手:“去告訴班主唱擒奸記。”
戲一開鑼,眾人一看,心裡暗道,怎麼唱這麼一出,可六皇子點的戲,誰敢有異議,莫不猜想,六皇子點這出戏莫非是敲警鐘呢。
一出擒奸記倒唱的席上幾個當官的忐忑不安,陳延更瞄了許克善一眼,暗道,這隻老狐狸倒是沉得住氣,絲毫不為所動,可惜今兒你再沉得住氣也沒用,這出擒奸記就是衝你唱的。
想這許克善仗著上頭有人,根本不把自己這個知府放在眼裡,有事兒沒事兒的還難為一下,陳延更這個汝州知府當得著實憋屈,不過今兒終於能出口惡氣了,過了今兒,看你許克善還怎麼蹦噠。
臺上的擒奸記還沒唱完,六皇子跟前的陳豐上來道:“六爺,布政使黃大人到了。”這句話入耳,許克善只覺眼前一黑……
☆、第30章
黃國治怎麼來了?他不是託病不出嗎,怎麼這時候來了;莫非……許克善撐著桌子;極力穩住心神;暗道;還沒弄清楚,切不可自亂陣腳,可臉色也已經有些變了,這些事快速在腦子裡轉了一圈;覺得還是走為上策,站起來要走。
卻被陳延更攔住道:“這戲正唱到精彩處;許大人怎麼不看了?”
慕容曦看向他:“陳大人的話有理,戲還沒唱完呢,許大人這是要去何處?”
許克善極力鎮定;吱吱嗚嗚的道:“那個,微臣有些內急,實在失禮。”
慕容曦目光一閃淡淡的道:“便是許大人內急,難道就等不急這出戏唱完嗎,還是說,許大人你不想陪本皇子看戲?”話音落下臉色已經陳了下來。
許克善已經,急忙出來跪在地上:“微臣知罪,微臣治罪。”
慕容曦看了他半晌兒,忽道:“許克善你倒說說,你知的什麼罪?”
許克善一愣,硬著頭皮道:“那個,微臣冒犯六皇子,罪該萬死。”
慕容曦冷笑一聲:“罪該萬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說著看向剛上來的黃國治:“黃國治你跟許大人說說,你今兒怎麼來晚了?”
黃國治瞥了許克善一眼,心說,許克善啊,你今兒落到這個下場誰也別怨,就怨你膽大包天,打朝廷稅銀的主意。
想到此,黃國治噗通跪在地上道:“回稟六皇子,今兒微臣帶兵卯時進山,直搗山匪老巢,殺死頑抗山匪二十八人,其餘三百二十六名山匪全部抓捕歸案,已交由南陽縣知縣張大人,關入大牢,容後發落。”
慕容曦道:“許克善,黃大人的話你可聽清了?”
許克善臉色變了幾變:“請恕微臣糊塗,這山匪在南陽作亂,出兵剿匪微臣身為南陽守備怎不知情?”
黃國治心說,你倒是會倒打一耙:“許克善,你私通山匪,罪不容誅,還妄想賄賂本官,更是罪上加罪,柳妙娘本官已看管起來,山匪也已伏法,許克善,到了這般時候,你還不認罪嗎?”
許 克善忽的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來,指著黃國治道:“你們這是串通了,想把通匪的屎盆子往我許克善頭上扣 ,做夢。”說著看向六皇子:“即便你是皇子也不能冤枉微臣,說微臣通匪,可有證據?說微臣劫持了朝廷稅銀,那些銀子呢?一無人證,二無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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