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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道:“只是偶感風寒,昨天吃下藥睡一覺,今兒一早便好多了,不是我攔著,今兒還要去前頭衙門辦公務呢。”
懷清回了自己屋,甘草才道:“奴婢瞧著陳大人今兒滿臉喜色,莫不是有什麼喜事不成。”
懷清道:“當官的喜事莫不是升官唄,估摸陳大人這個汝州知府當不長了。”
甘草噗嗤一聲樂了:“前頭姑娘說夏大人是讓升官愁的得了症候,這次又說陳大人升了官,奴婢瞧您別當郎中了,當吏部尚書正恰好。”
懷清道:“若我是吏部尚書,就下令把天下的貪官都殺了,還老百姓一個清明世界,我哥也不用天天這麼累了。”
銀翹道:“姑娘沒聽人說十官九貪嗎,真要是像姑娘說的,把貪官都殺了,哪還有當官的啊,若沒當官的,天下還不亂了啊。”
懷清笑了:“真是傻丫頭,我不過一說罷了,天下的貪官哪裡殺的絕呢,只是略加震懾,稍作收斂,就是百姓之福了,行了,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反正也礙不著咱們的事兒,幫我收拾行裝吧,冀州府可不近,這一來一去的恐沒半個月也得十來天。”
甘草道:“奴婢還沒去過冀州府呢,這回兒跟著姑娘好好去見識見識。”
懷清嗤一聲道:“論熱鬧得說京城,論繁華要數江南,冀州啊兩頭不靠,唯一能逛的,也只有藥材市,你別想的太好。”
甘草道:“總比待著家裡長見識吧。”
銀翹眼饞的道:“什麼時候姑娘也帶奴婢去長長見識就好了。”
懷清道:“這有什麼難的,等下次再出門把你們倆都帶上。”銀翹大喜,脆生生應了一聲,進去收拾懷清的衣裳去了。
卻說陳延更見了張懷濟打量一遭道:“怎麼好端端的病了?”
懷濟道:“想是那天下山的時候叫山風一吹閉住了汗,並無大礙。”
陳 皮端了茶上來,聽了不禁道:“大爺說的輕鬆,可把奴才嚇去了半條命,您是不知道,您昨兒什麼樣兒,人都燒迷糊了,躺在那兒一個勁兒的說胡話,少東家開了藥 灌下去也不見好,這才讓奴才連夜跑去鄧州城把姑娘請了回來,大爺的病才好了,不是姑娘,大爺這會兒還在炕上躺著呢。”
陳延更笑道:“雖說懷清的醫術高,你這個當哥哥的也該知道保重才是。”
懷濟道:“不過湊巧罷了,瞧延更兄臉有喜色,莫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陳延更道:“不瞞懷濟老弟,為兄怕是要去江南了,葉大人說江蘇臬臺出缺,下月進京想舉薦我去江南按察司。”
懷濟一聽站起來一拱手道:“果真是大喜事,懷濟給延更兄道賀了。”
陳延更道:“你先別說出去,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懷濟道:“延更兄放心,懷濟知道其中利害,延更兄隱忍數年,終於壯志得酬,實在可喜可賀,陳皮讓廚房做幾個清爽小菜,今兒我跟延更兄不醉不歸。”
兩人從下午一直喝到明月當空方散了,甘草回來跟懷清道:“還真讓姑娘猜著了,陳皮跟奴婢說,陳大人要去江南當臬臺了呢。”
懷清一愣,江南的臬臺是肥差,可也得分時候,這會兒去恐是要抗雷的,皇上有意收拾江南亂局,才會往江南官場摻沙子,陳延更這個臬臺恐不好當,因為當前擺在他眼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 條是當個忠君愛民的清官,那勢必要得罪江南的大小官員,那些人稍微使的壞,就夠陳延更喝一壺的,若是當個貪官,跟那些人同流合汙,恐怕皇上第一個辦的就是 他,別說頭上的烏紗帽,就算身價性命也難保,這兩條道哪條都不好走,以陳延更的圓滑,懷清真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置身於這種兩難的境地。
只不過這些跟自己沒太大關係,她憂慮的是陳延更這個汝州知府走了,再來個知府會不會把手伸南陽來,若是以前的南陽,無此顧慮,如今卻不一樣,等山裡的藥田見了利,誰都會知道南陽是個聚寶盆,豈會不來分一杯羹,看來餘家這件事要趁早落實才好。
第三天一早,懷清一出門就看見慕容昰立在哪兒,倒讓懷清想起當初在獅子衚衕頭一回見他的樣兒,也是這般站著,身體挺拔有種清風朗月之感,當然除了臉。
懷清上了車才知道嗎,慕容昰今天不打算騎馬而是跟自己同乘馬車,彷彿知道她想什麼,慕容昰淡淡說了一句:“此處距離冀州甚遠,騎馬不便。”
懷清心說騎馬不便,跟我同乘一輛馬車就方便了嗎,古代人不最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莫非是因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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