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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懷濟也彷彿不願意說過去的事兒,自己怕露餡也不敢多問,這一來二去的,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
現在慕容曦一刨根問底,真把懷清問住了,懷清眼珠轉了幾轉,一撇嘴道:“俗話說大隱隱於市,大燕朝有本事的高人多了,朝廷的納賢之策再好,也有志不在此的,李白不都說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慕容曦笑了起來:“你這丫頭的一張嘴都能把死人說活了,爺甘拜下風。”
見他不問了,懷清暗暗鬆了口氣,忽聽外頭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撩起窗簾看了看,見前頭不遠一隊迎親的人馬,鑼鼓喧天嗩吶齊鳴,簇擁著一個八抬大轎過來了,烏泱泱佔了半條街。
陳豐在車外道:“爺,前面有迎親隊。”
慕容曦道:“娶媳婦兒是大喜事,靠邊停下,等他們過去再走。”“是。”陳豐應一聲,讓車把式把車趕到一邊兒停下。
懷清看著迎親隊過去,忽聽車外一個婆子道:“還是人周家有錢,瞧這娶個媳婦兒的排場,可著咱汝州城也尋不出第二家來。”
旁邊的婆子道:“可是,要不怎麼叫周半城呢,聽說新媳婦兒是鄧州府濟生堂李家的小姐,可真是個天生的好命兒,嫁進了周家,這一輩子吃香喝辣,穿綢裹緞,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另一個婆子道:“你知道什麼?好命不好命的還得另說呢,周家少爺可都病了大半年了,聽說從過年越發不好,這才急著成親,估摸是想用喜事衝一衝,要是衝好了也就罷了,要是衝不好,這剛過門的李家姑娘可就守了寡,縱然不愁吃不愁喝的,這往後還有一輩子呢,怎麼熬啊。”
“這麼說起來,濟生堂李家也真是,又不是吃不上喝不上,至於把親閨女往火坑裡推嗎,要是周少爺一口氣上不來,這不害了自己閨女嗎。”“得了吧,人家怎麼著也比咱們強,你就別跟這兒操閒心了,迎親隊過去了,趕緊家去吧,走了……”
說話兒,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散了,馬車也走了起來,懷清忍不住往花轎的方向望了望,心說,轎子坐的竟是李曼娘,真不知這是什麼緣分。
忽聽慕容曦道:“瞧人家迎親都能瞧這麼入神,莫非你這丫頭也想嫁人了不成?”
懷清白了她一眼心說,姑娘嫁誰,也不可能嫁給你這個色胚。回到南陽縣衙,六皇子就跟她哥商量事兒去了,雖不是太清楚,懷清也大略猜到是怎麼回事。
次日南陽縣衙門口貼了告示,六皇子體恤南陽百姓疾苦,下令開倉放糧,舉凡南陽縣的老百姓按人口,每人二斤白麵,三日後卯時開始,掌燈時領完,過時不候。巡街打更的敲著鑼,大街小巷的扯著脖子喊了三天。
許世龍剛一進書房院就聽見裡頭的調笑聲,許世龍知道媚娘今兒早上給他爹叫府裡來了,這會兒可都快晌午了,估摸該辦的事兒也都辦完了,才咳嗽了一聲。
小廝忙道:“少爺來了。”聽見裡頭嗯了一聲,不大會兒功夫,簾子一打,顧媚娘扭著腰從裡頭走了出來,到了許世龍跟前蹲身一幅:“媚娘給大少爺請安。”
說著,眸光一轉,斜斜瞟了許世龍一眼,勾的許世龍心裡直癢癢,剛想伸手摸一把,卻給媚娘一躲避開了,掩著嘴笑了一聲,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就不怕你老子看見?”
許世龍也小聲道:“看見就看見,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是老爺子眼饞佔了,如今倒不讓我碰了,哪來的理兒,便是親父子也該有個前來後到才是。”
媚娘咯咯笑了兩聲:“你敢大聲些,我才服了你。”兩人正在這兒調笑,忽聽裡面許克善道:“還不進來在外頭蘑菇什麼?”許世龍忙道:“這就來了。”說著在媚娘胸前摸了一把才進去。
小廝早見慣不慣了,反正這父子玩一個女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顧媚娘先跟了兒子,後來跟了老子,如今這兒子老子的輪著來,也分不清是誰跟誰了。
有時候,他們這些小子私下還說,要是顧沒娘肚子裡有了種,生下來,都不知道是少爺的兄弟,還是老爺的孫子呢,總之肉爛在鍋裡,都是老許家的種,也沒便宜了外人,這就叫便宜不出當家。故此,看見顧媚娘跟許世龍,也只當沒看見一般,打起簾子,許世龍走了進去。
許克善在炕上瞥了他一眼道:“你動了柳妙娘?”
許世龍忙道:“沒,爹不說留著還有用嗎。”說著看了他爹一眼,小聲道:“那賤人給六皇子退了回來,還留著做什麼,不如……”
剛說到這兒,許克善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你那點兒心思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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