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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曦瞥了懷清一眼,心說看來不用我這個郎中出馬了,懷清也暗道,這黃國治好歹也是武將,這膽兒也太小了,還沒怎麼著呢,自己就請上罪了。
慕容曦坐在當中的椅子上,身子略往後靠了靠道:“黃大人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請什麼罪,莫非病糊塗了?”
黃國治急忙道:“微臣該死,不該收受賄賂,下官過生日的時候,南陽守備許克善給微臣送了一件壽禮,當時賓客盈門人來人往的,府裡的管家也未在意,收進了庫裡,昨兒清點的時候,微臣才知道,許克善送的是一尊彭祖像。”
慕容曦挑了挑眉:“彭祖長壽,過壽的時送正相宜,何罪之有?”
黃國治抬起頭來吱吱嗚嗚的道:“許,許克善送的這尊彭祖像有半人高,而且……”說著越發小聲:“是金的。”
懷清愕然,雖說早知官場自有一套行賄的手法,可也沒想到能這麼幹,半人高的彭祖像,純金打造,這得多少錢啊,這比直接送銀子可高階多了,既送了禮,還有了個光明正大的名頭,真是一舉兩得,而許克善送的禮越重,就越說明他心虛,而黃國治這廝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不 知道?半人高的金人得多重啊,在庫房裡放了小半年才發現,糊弄傻子呢,不過黃國治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倒真用的巧,知道此時正是用他的時候,他先請罪,把 許克善推到前頭,他自己卻摘了出來,即便有罪,可他剛說了,不知情,就算捅到皇上哪兒,也不可能罷官削職,反倒他手握兵權,拿準了南陽剿匪得用他,剿了山 匪,追回稅銀,黃國治就算戴罪立了功,至多一個功過相抵不予追究,這老狐狸當真是官場的老油條,事事都算到了。
慕容曦道:“這許克善倒真大方,抬上來爺見識見識。”
黃國治急忙讓下人抬了上來,紅布揭開,滿堂金光,半人高的彭祖真能把人的眼都閃瞎了,隨手就送出這麼大的禮,可見許克善貪了多少銀子。
慕容曦圍著金人轉了兩圈,湊近懷清低聲道:“怎麼樣,跟著爺出來開眼了吧。”
懷清哼了一聲道:“是開眼了,怪不得都想當官呢,一個五品的守備隨手就能送出個金人,要是熬上一品大員,家裡的銀子還不堆成山啊。”
兩 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看在黃國治眼裡,更是疑惑,不禁著意打量懷清幾眼,琢磨這六皇子可是有名兒的浪蕩,莫非女人玩膩了,好起了男風,這小子雖說看著瘦 弱,可眉眼清秀,舉手投足有股子說不出的味道,難道是六皇子的新寵。再看兩人的行徑,黃國治越發肯定,故此看,懷清的目光也不覺曖昧起來。
懷清瞥見黃國治的目光,不禁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挪,離著慕容曦有兩臂的距離,方站住,慕容曦不滿的看向黃國治,黃國治急忙低頭。
慕容曦伸手把紅布蓋在彭祖上道:“南陽匪患猖獗,黃大人有何對策?”
黃國治忙道:“微臣即刻出兵清剿,不出三日,定把匪首劉佔山抓住交由六皇子發落。”
慕容曦抬抬手道:“不忙,此時需當從長計議……”
懷清看了慕容曦老半天,終忍不住道:“你跟黃國治嘀咕了半天,可是剿匪的事?”
慕容曦卻答非所問的道:“說起來,你哥倒是個實心眼為民的官兒,若依黃國治,今日便出兵剿匪,這伏牛山中可不止山匪,還有眾多百姓,真殺起來,刀劍無眼,還不知要誤傷多少條人命呢,你哥的法子倒可免去不少傷亡,能想出這個主意,可見你哥是把老百姓裝在心裡了。”
懷清點點頭:“我哥心眼實,是認準了就一條道跑到黑的性子,按說不適合官場,可想想,要是當官的都是魚肉百姓的貪官,老百姓怎麼辦,更何況,這是我哥的志向,我這個當妹妹的應該引以為傲並且無條件支援才對。”
慕容曦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真是個好妹妹,其實,我也有個妹子,跟你一邊兒大,跟你一樣鬼靈精怪的……”
懷清好奇的道:“你的妹妹是大燕朝的公主,尊貴無雙,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怎好跟我一個鄉野的窮丫頭相比?”
慕容曦道:“若她跟你一般是個鄉野丫頭就好了,得了,不說這些,說說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你哥說是祖傳,你爹能交出你這麼個高明的徒弟,可見你爹的醫術定然不遜於你,據我所知,在大燕若醫術高明,必然會被推舉到太醫院任職,莫非你張家祖上當過太醫?”
張懷清哪知道這些啊,她這些醫術都是現代時跟爺爺學的,至於古代的爹,爺爺,乃至祖宗是誰?她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