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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點點頭,本要開方,見餘雋眼巴巴盯著自己,不禁好笑,開口解說:“剛你所說脈象舌苔,證明正氣恢復,淤血亦除,卻有遺尿,這是腎陰虧損,水不涵木,以致肝陽偏亢之症,該用……”
懷清還沒說完,餘雋介面道:“該用養陰平肝,補腎通竅之法。”
懷清點點頭,提筆寫下一方遞給他,餘雋一看,見是,沙參三錢,荷葉三錢,生地無錢,杭芍三錢,牡蠣一兩二錢,益智仁二錢,菟絲子二錢,黃芩二錢,菖蒲二錢,水煎服,此正是養陰平肝補腎通竅之良方。
懷清道:“此方吃三劑,遺尿該沒了,若仍有肝陽上亢之表症,便要重於平肝潛陽,仍是這個方子去沙參,牡蠣,益智仁,菟絲子,菖蒲,再加天麻二錢,石決明五錢,竹葉二錢,甘草一錢,此毒可解。”
餘雋想了一會兒拍手道:“此方甚妙,竟想不出再比這方子更適合的了,你這丫頭的醫術又見增長了。”
懷清搖頭道:“哪是我的醫術,多虧了你給我的那本醫案,瞧了這位蘇太醫的方子,懷清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蘇太醫才可稱得上神醫,可惜死了,若活著,我倒想拜他為師。”
餘雋笑道:“你算了吧,雖說蘇毓敏的醫術的確神乎其技,你卻也不差,且,你與他用藥的手法很有些像,故此,當初我才疑心你與他有什麼淵源。”
很像嗎?懷清翻開那醫案看了看,雖是匆促謄抄,卻也抄的極全,且不止自己要看的那個解毒之案,舉凡這位蘇太醫留下的醫案,慕容昰都給她抄了一遍。
想起慕容昰,懷清忍不住拿出荷包裡那枚小印來擺弄一會兒,尋了印泥出來,沾了按在紙上,在旁邊寫了一個清,兩相對比,不禁失笑,把紙團了丟到一邊兒。
翻過這頁醫案,卻忽被一個案子吸引,是中毒的案子,劇毒鶴頂紅,上頭記載著並未救治成功,後頭卻有一行小字,從墨跡深淺來看,像是後來記上去的,寫著:若行針,將毒逼在一處,慢慢解之可保性命無虞。
看到這行小字,懷清腦子裡卻忽劃過一個影子,記得那年在桑園村,見過一個燒傷中毒的老人,燒傷?中毒?餘雋說過當年淑妃一案,太醫院院正蘇毓敏獲罪關於天牢,後天牢失火,蘇太醫葬身火海,若當年那場大火中蘇毓敏僥倖生還,會不會……
懷清給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那個老丈若是僥倖得生的蘇太醫,為什麼會去桑園村自己家的老宅,說是爺爺給他瞧病,以他的醫術,哪裡還用得著別人出手,若他都不能治的病症,也唯有一死了,莫非他跟張家有什麼關係嗎,不,不可能,張家跟太醫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而且,那個人也不一定就是蘇毓敏,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瞎猜的罷了,懷清搖搖頭,也再沒心思看醫案,合上上床睡覺去了。
左明海終於緩了過來,心裡頭這個恨啊,暗道,邱家兄弟夠狠的,這是要滅口啊,自己總歸不過一死,死了也不能讓他們兄弟好過。
想到此,跟旁邊的小廝道:“去請六皇子,我有要緊話兒說。”
張 懷濟跟葛連升伴著慕容曦一塊兒過來的,左明海看見葛連升,心裡不禁暗暗嘆息,還是葛連升這廝精啊,一看勢頭不好,立馬倒戈,跟張懷濟站在了一頭,就算前頭 有些舊惡,幫著張懷濟破案有功,將來大不了功過相抵,人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自己呢,人贓俱獲,百口莫辯,還差點兒被邱家兄弟滅了口,這人比人真得死。
慕容曦往椅子上一坐,看了左明海一眼:“怎麼著,左大人想開了?”
左明海忽升起一個奢望,開口道:“若我全招出來,能不能保在下一條命。”
慕容曦目光一閃道,:“左明海,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應該相當清楚,若按律法,夠你死一百次的,便皇上一顆仁心也有底線。”
眼瞅著左明海眼裡的光芒隱沒,慕容曦話音一轉道:“不過呢,你若老實交代幫著除了江南的逆臣,也算立了一功,便不能保你的命,爺倒是可以替你說個情兒,赦了你兒子,也給你左家留下一支香火,省的斷子絕孫。”
左明海猛地抬起頭:“六皇子此話當真?”
慕容曦嗤一聲:“怎麼你們這些人總愛問爺這個,再說一遍,爺從不打謊。”
左 明海這才道:“預提鹽引的一千萬兩銀子算什麼,真正的大頭是販私鹽所得,每張鹽引三百斤,卻可走三千斤鹽,多走了十倍的私鹽,一綱鹽是20萬鹽引,江南每 年走的何止一綱鹽,正是鹽引不夠使了才賄賂鹽官,預提下一年的鹽引,以至寅吃卯糧,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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