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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這許文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可喜拿著東西回宮,直接奔了御書房,到了外頭問跟前的小太監:“誰在裡頭呢?”
小太監忙道:“是咱們國舅爺,來了有大半天了,中午萬歲爺賞了飯,這會兒接著議事兒呢。”
可喜點點頭,知道他嘴裡的國舅爺,並不是國公府哪位無法無天的小爺,是張懷濟,如今的戶部尚書,雖說不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親哥,卻比親哥還親幾分,所以,大燕朝誰都知道,國公府哪位小爺是國舅爺,這位更是。
今年開春的時候,黃河發水決了口子,雖說比起往年,今年的水小多了,依然有數十萬百姓受災,想來皇上是跟國舅爺商量賑災的事兒呢,自己不好進去打攪,就在外頭站了會兒,等著小太監捧著茶要進去換,可喜讓奉茶的太監下去,自己端著茶進去了。
裡頭慕容是靠坐在炕上,下首放了個錦凳,賜了張懷濟的坐,有這待遇的,六部尚書裡也只這麼一位,誰讓這位不僅是臣子,還是萬歲爺的大舅哥呢,就算萬歲爺,也得高看一眼。
慕容是正跟懷濟商量治黃的事,賑災終究只能救急,要想百姓過上安生日子,還得從根兒上下手,所以,治黃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而黃河地處險要,流經的州府又多,想治黃可比蜀地的水患還難,涉及的州府多了,事就不好辦。
雖說如今吏治清明,卻仍免不了各自為政,一件事一個州府幹起來不難,若是涉及的州府太多,功過難分,好事也容易變成壞事。
懷濟的意思是把曾思廉從淮揚道上調過去,再有就是馮子京,蜀地的飛江堰歷經七年,如今已經初具規模,剩下的一些零碎收尾工作,即便馮子京離開益州,有尹繼泰盯著,也不會出差錯。
只不過,馮子京本有溼症,又在蜀地七年,天天在江邊兒上盯著工程進度,舊病復發,上個月尹繼泰進京跟懷濟說起過此事,故此,懷濟也有些猶豫。
慕容是也正皺眉想這件事,抬頭見可喜,不禁道:“清兒呢?”
可喜忙道:“萬歲爺放心,少東家就讓主子瞧三十個病人,過了晌午就完事了,主子這會兒已回寢宮歇晌午覺了。”
皇上點點頭:“一進五月,天就熱了起來,清兒最怕熱,你去告訴銀翹,冰窖裡取些冰來,放到寢殿裡,也能涼快些。”
可喜道:“奴才這就去。”皇上瞥見他手裡拿著東西,不禁道:“你手裡的是什麼?”
可喜琢磨張懷濟也不是外人,就把今許文生的事兒說了,把手裡的東西呈上去道:“奴才心疑狀元郎不定在哪裡見過主子娘娘,就去吏部走了一趟,拿了許大人的履歷資料來,給萬歲爺過目。”
皇上倒是沒想到有這樣的事兒,翻開瞧了瞧,不禁道:“原來許文生竟是通州府人氏,通州府?”皇上忽想起什麼:“許文生瞧什麼病?”
可喜道:“沒聽出有什麼大病,說是舊年曾有狂症,後來雖治好了,只怕再犯,故此,才來讓主子娘娘瞧的。”
狂症?皇上看向懷濟:“當年懷清跟老公爺在通州遇刺,朕記得,之前在通州縣城裡頭,清兒給人瞧過病,你可記得?”
懷濟點點頭:“臣也記得,懷清後來跟若瑤提過,說在通州治好了一個因科舉落榜鬱郁不歡而致狂症的少年,莫非是他?”
可 喜一聽就明白了,不用想,肯定是皇后娘娘當年無意間給許文生瞧過病,估摸是瞧出了皇后娘娘的女子之身,就上了心,想起外頭那些傳言,忙道:“萬歲爺,聽見 說狀元郎隨身攜帶心上人的小像,沒事兒就拿出來瞧呢,為這個把上門提親的都婉拒了,那小像若是……”說到這兒,不敢往下說了,暗道,這許文生真是找死啊, 惦記誰不行啊,敢惦記皇后娘娘。
懷濟卻道:“下官跟狀元郎吃過兩次酒,觀此人,秉性正直,不像個色迷心竅之人,或許,這裡頭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
懷濟的意思皇上知道,是怕他一怒之下,把許文生如何了,其實,懷濟真想多了,當年六弟對懷清那般,自己也沒怎麼樣啊,一個許文生自己還看不進眼裡,而且,即使許文生有這些心思,恐怕懷清連他是誰都忘了,不然,也不會瞧了這麼多次病,仍然沒認出來。
懷濟告退之後,皇上還在琢磨,怎麼處理這件事最妥當,許文生頗有才,殿試的那篇論時政,真可謂字字珠璣,若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埋沒了這樣的人才,自己也不配當這個一國之君了。
再說,他是臣,自己是君,臣子有臣子的本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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