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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總覺著哪兒不對勁兒了,雖說慕容是說的頭頭是道,可懷清很清楚,慕容是對她爹不大親近,也不過面兒上過得去罷了,這會兒巴巴的說要盡孝道,真有些詭異。
不過,他都這麼說了,自己若是拒絕,可有些說不過去,因此,夫妻倆收拾妥收拾,換了便服出宮往國公府來了。
馬車裡,慕容是見懷清直勾勾盯著自己,不禁道:“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難道連為夫都不認識了?”
為夫這個詞兒也是好久沒聽過了,帝后跟普通夫妻還是有差別的,之前在四王府,他經常穿這樣的衣裳,一襲青衫,跟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如今懷清還記著呢,那樣的雪天裡,他站在哪兒挺拔,堅韌。
歲月就這麼不著痕跡的劃了過去,當年的堅韌少年,如今的大燕新帝,角色轉換了,唯一不變的,是他望著自己的目光。懷清有時候想,自己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冷漠呢,明明他的目光如此熾烈。
慕容是見她不答自己,仍兀自在哪兒出神,一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懷裡,低聲道:“為夫問你話兒呢?怎麼不應?”
懷清給他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臉有些燙,忙推了他一把:“別鬧,仔細讓外頭的人聽了去。”
慕容是道:“聽了又如何?”說著,低頭在她臉上香了一個。
懷清只怕他又纏著自己做什麼,這可是回國公府給她爹拜壽,文武百官朝中大臣,估計去的不少,真要是讓大臣們瞧出行跡,慕容是能不要臉,自己可還要呢,忙掙開他,坐到對面道:“只是有些年沒見你穿這樣的衣裳,一時有些懷念罷了。”
慕容是也不禁想起過去,目光柔軟:“那時候,你連一眼都不樂意瞧我呢,記得,你從南陽到汝州的官道上,車輪斷了,都不想讓我幫忙,在那個小店裡,還故意點了那些菜,還有,那個店家的小子,如今都長大了吧。”
聽他話裡頗多埋怨,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讓你那時冷著一張臉,連點兒笑模樣兒都沒有。”
慕容是道:“我生來就是這一張臉,再說,若見了你就嘻嘻哈哈的,你又該覺得我輕浮了。”
懷清失笑,是呢,當時覺得慕容是哪兒都不好,他做什麼都不順眼。
慕容是見她笑,也跟著笑了起來,半晌兒方道:“如今事忙,等你生下這胎,明年開春,朕跟你去南陽走一趟,也瞧瞧陳皮這個南陽的父母官當的如何了?”
懷清忍不住想笑,明明就是想故地重遊,卻拿陳皮當擋箭牌,自己也不點破,出去走走也好,皇宮再大,也不過四角天空,要想真正瞭解百姓的疾苦,得走出去才成,吏治清明說起來容易,能做到卻難,所以,即使是皇上,適當出去走走也頗有必要,自己跟著出去也便宜。
懷清想,或許可以當成蜜月之旅,雖說這個蜜月來的有點晚,孩子都仨了,那有如何,只要在這個男人眼裡,自己還是當初的懷清,他們就永遠是新婚。
忽外頭可喜道:“主子,國公府到了。”
慕容是牽著懷清下車,抬頭瞧了瞧國公府的牌匾,又看看身邊的佳人,意味深長的道:“倒想起當年了。”懷清知道,他說的是成婚回孃家那回,是啊這一晃七年都過去了。
可喜多精兒,一早就讓人知會了赫連鴻,說皇上皇后一塊兒過來,且,說明皇上微服,也就是間接告訴赫連鴻,萬歲爺不想聲張,別弄的一群人跪在大門口山呼萬歲,就不好了。
赫連鴻自然明白,卻也不敢怠慢,不驚動別人,自己夫妻得親自出來迎吧,雖說是女婿,可這女婿的身份太貴重,自己這個老丈人的譜兒,也擺不起來啊。
故此,慕容是跟懷清到門口,還沒往裡進呢,赫連鴻夫妻就迎出來了,剛要下跪,慕容是已經先一步扶起赫連鴻道:“今兒不論君臣,只論翁婿,朕是來給國丈拜壽的。”說著微微欠身:“小婿恭祝岳丈大人壽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