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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手腕子給人死死捏住動彈不得,他手裡的長針正指向鳩尾穴。
鳩尾穴位於臍上三寸,乃是人之死穴,若刺下去,不出一刻便,會血滯而亡,若說他不知這些,絕無可能,習學針灸的第一課就是認穴,周身三十六死穴是必須先認的,而捏住廣白的人,王泰豐也看清楚了哪是什麼犯人,分明就是六皇子跟前陳豐。
王 泰豐不免有些迷惑,卻聽慕容曦道:“從余文傑找你的時候,爺就知道了,之所以勞煩王太醫一趟,就是爺下的套兒,刑部大牢的一場大火,周圍的百姓都未能幸 免,牢裡的頭的犯人如何能活命,余文釗果然陰狠,為了滅口不惜縱火焚燬民房,令數十戶百姓流離失所,數百條命葬身火海,這就是號稱行醫濟世忠厚傳家的餘 家,這就是善名遠播的慶福堂,爺今兒才算領教了。”
廣白咬了咬唇道:“這些都是小的一人所為,跟餘家無關。”
無 關?慕容曦呵呵笑了兩聲:“這話你留到皇上跟前說去吧,不過,爺不得不提醒你,餘家兄弟犯下的可是謀害護國公跟皇子妃的大罪,這樣的罪可是要殺頭滅族的, 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學徒能擔起來的,再有,你難道不替你娘想想嗎,況,餘家兄弟既然做下這樣喪盡天良之事,難道還想逃脫罪責不成。”
王泰豐臉色鐵青,指著廣白道:“醫者父母心,你如何能做下此等事來,師傅白教你了。”
廣白麵如死灰,磕下頭去:“師傅,是弟子不孝。”
慕容曦站起來道:“得了,也別說沒用的了,爺等這時候可等兩天了,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干係兩位國舅爺,爺可處置不了,當奏請父皇定奪。”
皇上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餘家兄弟,不免嘆了口氣,對這兩位大舅子,自己是一容再容,一忍再忍,可這兩個人卻一再得寸進尺不知收斂,如今更是為了一己之私而置數百條人命與不顧,此等作為簡直是天理難容,虧了還頂著餘家善名,自己都替他們倆害臊。
臉色一沉:“你們二人可知罪嗎?”
余文釗兒哥倆身子一抖,心說,事到如今承認了是一死,若不認沒準還有可活,一咬牙道:“不知。”
皇上險些氣樂了,這都讓人抓住了把柄,還打算狡辯,伸手一指廣白道:“他已經招認,你們還想狡辯不成?”
餘 文傑道:“廣白雖曾是慶福堂的夥計,卻早已跟了王太醫學徒,跟我餘家再無干系,雖不知為什麼,他要如此信口雌黃,卻我兄弟二人身為餘家人,又怎會做出此等 事來,餘家的祖訓家規,可是明明白白寫著,行醫濟世忠厚傳家,方是我餘家人的本份,豈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慕容曦哼了一聲:“兩位國舅爺這臉皮倒夠厚,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把人帶上來,讓兩位國舅爺好好認認,可是他們買通刺殺護國公的殺手?”
哥倆一呆,頓時面如死灰,皇上也是有些意外:“怎麼,人沒死?”慕容曦躬身道:“兒臣就是防著殺人滅口,進刑部大牢之前就用死囚犯掉了包,人始終關在我六王府裡頭審問,現已招供。”說著把供詞呈了上去。
海壽接過,不免瞥了餘家兄弟一眼,心說,這倆人還真是不開眼,你說動誰不行,非得把歪腦筋動到那丫頭身上,那丫頭可是兩位皇子的心尖子,尤其六皇子,更是愛而不得,不知道怎麼難受呢,餘家兄弟送上門來。還能好的了啊。
皇上看了一眼供詞,臉色更為陰沉,隨手丟在兩人跟前:“你們倆看看,還有何辯駁之詞?”
兩兄弟這會兒方知道,自己弄巧成拙,這一步錯步步錯,到了這會兒,早已迴天無力,等著他們的唯有一死。
兩人卻不想死,叩頭道:“皇上開恩。”
開恩?皇上哼了一聲:“朕倒是想開恩,卻怎對得起功勳卓著的老臣,又怎對得起善堂內死了親人毀了家園的老百姓,那可是數百條命,你們兩個餘家的子孫,真給慶福堂長臉啊,就算一命抵一命,你們倆也該死上數百次。”
兩人嚇的渾身直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一句一句的喊著:皇上開恩,車軲轆話來回說,聽得皇上煩不勝煩。
正要下旨,忽外頭小太監進來道:“回萬歲爺,餘雋求見。”
皇上皺了皺眉,看了餘家兄弟一眼,余文釗兄弟雖不是東西,可餘雋卻著實不差,到底餘家的血脈在哪兒擺著,出的也不都是歹筍,不過這時候他來,莫不是給他爹跟二叔求情的不成,他該知道這兩人犯的是死罪。
卻也想知道餘雋說什麼,揮揮手:“宣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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