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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厚傳家,作為餘家人當以救治天下人為己任,可爹跟二叔卻為了一己私心而縱火,你們如何對得住我餘家的列祖列宗,如何對得住善堂 裡死了親人毀掉家園的老百姓,不行,我要去衙門說清此事。”
說著就要往外走,余文傑大喝一聲:“還不攔著他。”上來幾個人抓住了 餘雋,余文釗臉色變了幾變道:“爹一時糊塗方才做下此事,你放心,爹跟你二叔會盡力彌補,那些老百姓的房子,咱們餘家出銀子翻蓋,保證比他們原先的還要 好,雖說你爹跟二叔做了錯事,可你難道忍心看著爹跟二叔喪命不成,大錯已經鑄成,悔之晚矣,再說,你去告發爹跟二叔,對咱們餘家可有什麼好處,爹跟你二叔 若獲罪,餘家焉能倖免,雋兒你不要糊塗才是。”
餘雋看了他爹半晌兒道:“大丈夫立於世間,有可為,可不為,既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方是大丈夫所為,況,爹即便幫那些百姓翻蓋了房子,那些百姓的親人呢,那不是阿貓阿狗,那是人命啊,那麼多條人命,爹怎麼賠?”
話音未落,就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余文釗瞪著弟弟:“你做什麼?”
余文傑道:“大哥,雋兒的心眼死,便咱們說再多的話兒,他也聽不進去,若讓他出去把咱們告發了,咱們哥倆可就完了,倒不如先把雋兒看管起來,待此事過去,再慢慢說服與他,方是上策。”
余文釗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你剛說的那招兒恐用不上了。”
余文傑道:“雖雋兒用不得,卻還有一人能用,大哥可還記得王泰豐跟前的廣白正是咱們慶福堂出去的,廣白的老孃當初病的那樣兒,若不是咱們慶福堂,哪有那小子的今兒啊,俗話說,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會兒正是他報恩的時候。”
余文釗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這小子了,去吧,叫他做的乾淨點兒,別留下痕跡。”
余文傑道:“大哥放心,這小子深通醫理,必然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退一步說,即便給人發現,也能推到王泰豐身上,就算為了他老孃,廣白也不會招出餘家來。”
一進大牢,廣白一個踉蹌險些栽到地上,王泰豐皺了皺眉,總覺著今天廣白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昨天沒睡好,怎麼臉色這麼差?”
廣白忙低下頭道:“昨兒夜裡多瞧了幾頁醫書,故此睡晚了些。”
王泰豐不贊同的道:“雖說好學勤勉是好事,卻也需有度,勞逸結合最要緊。”
廣白忙道:“弟子記下了。”
刑部大牢付之一炬,活著的犯人就暫時挪到了大理寺的天牢裡頭,王泰豐進來的時候,就見六皇子慕容曦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手裡握著一把紫砂壺正把玩呢,看上去頗悠閒。
王泰豐上前見禮,慕容曦把壺遞給一邊兒小廝,目光不著痕跡的看向一邊兒廣白,心說,餘家兄弟還真是想方設法的要滅口,王泰豐身邊都能讓他們找著機會,而自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不然,怎麼抓住余文傑兄弟的小辮子。
王泰豐掃了眼牢裡頭躺著的人,身上蓋著麻袋,頭上裹在一堆破布裡,看不清形容,王泰豐剛要進去瞧,慕容曦道:“這人雖說燒的不成樣兒了,卻不是什麼大病,聽說王大人跟前這個小徒弟,快出師了,不若讓他過去瞧瞧吧。”
慕容曦說的不錯,因廣白好學,除了餘雋之外算是王泰豐的第二個得意門生,平常若不是要緊的病人,大多是廣白出手,故此,慕容曦這麼一說,王泰豐也沒覺得奇怪,跟廣白道:“你去瞧瞧吧,仔細些。”
廣白應一聲過去號脈,慕容曦叫小廝給王泰豐搬了把椅子過來,又上了茶,慕容曦一邊兒跟王泰豐說話,一邊兒用餘光掃著廣白,能清楚看到這小子的緊張,按脈的手都有些抖。
慕容曦真懷疑,他的手這麼抖能號的出病來嗎。
廣白心慌的不行,長這麼大也沒幹過這種事兒,更何況,作為郎中本該救人,哪有害人性命的道理,可一想到他娘,想到餘家的恩情,廣白忍不住嘆了口氣,抬起手跟王泰豐道:“從脈象上看是氣血瘀滯之像,用針灸行氣血,再輔以開嗓響聲之藥,或許可行。”
王泰豐道:“那你就給他行針吧。”
廣白點頭應了,定了定神,開啟藥箱挑了一根長針捏在手裡,背過身子擋住外頭的視線,手尋到穴位,咬了咬牙,紮了下去。
可惜針剛碰到皮肉,就給人一把捏住了手腕,只聽一個聲音道:“這鳩尾穴可是隨便刺的嗎?”
鳩尾穴?王泰豐蹭的站起來幾步走了過去,只見廣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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