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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縣衙的差人哪個沒求過懷清,故此,沒有不認識她的,即便此時不好說破,可也沒人會上前抓她。
至 於剩下的官兵,可都是守備轄下,那些官兵也不傻,這事兒明明就是知府大人推的那孩子,這小子估摸是個懂些醫術的書生,給那孩子治了傷,一時氣憤當中質問。 梁大人惱羞成怒才要抓他回去,這要真抓回去了,能有這小子的好兒嗎,就是沒罪,也得扣上罪名,當著老百姓就這麼幹,是不是有點兒過啊。
尤其,這位梁大人剛才還打著什麼清廉愛民的旗號,這不趕上當眾打自己臉了嗎,再說,他們是守備府的官兵,可不是他知府衙門的差人,憑啥他說抓就抓啊,故此,這些官兵也沒動勁兒,齊齊看向曾思廉。
曾思廉是南陽新任的守備大人,行武出身,為人耿直,在淮揚道上受了別人擠兌,才到南陽當這個守備,南陽前頭的守備許克善,殺頭抄家,這個南陽的守備就成了晦氣官兒,誰都不樂意來,就派了曾思廉。
曾思廉跟梁榮前後腳來的南陽,本來還以為都不樂意來的地兒是個窮縣,卻沒想是這麼個熱鬧的地兒。
一進南陽縣,她娘就說,這兒比原來的哪兒好,就憑她娘這一句話,曾思廉覺得,在家這個南陽守備當的值,跟張懷濟這個知縣沒說上幾句話,可曾思廉心裡知道,若這個南陽的父母官是個貪官,絕沒有如今的繁盛。
且,他來南陽的這些日子,關於張懷濟兄妹的事兒,可聽了不少,這也是讓曾思廉想不通的地兒,雖說大燕民風較之前朝開放的多,可對女子還是有不少規矩束縛的,尤其還是知縣大人的親妹子,怎麼就成了大夫呢,而且還是個神醫。
雖如此,曾思廉是個不喜歡多事的,且不善交際,最煩跟這些文官打交道,以他在淮揚道任河道守備的經驗,這些官莫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臉上帶著笑,手裡一把刀,不知什麼時候就給你一刀子,尤其,汝州府這個新任知府梁榮。
曾思廉從頭看到尾,實在對梁榮這種卑鄙小人不齒,身為朝廷命官,如此虛偽行事還罷了,竟然當眾顛倒黑白,人家就說了兩句話,就想把人家抓進來問罪,這是一個府臺大人所為嗎。
再說,人家哪兒說錯了,自己便不出頭,也不能助紂為虐吧,想著便沒動聲色,那些官兵一見守備大人這意思就明白了,一個個也只當沒聽見一樣裝傻。
梁榮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境況,自己一個堂堂的四品知府,竟然使喚不動衙差官兵,這像話啊,氣的一張胖臉通紅,抬起手指著懷清:“你,你……”
懷清心說,弄成這樣還是走為上策,省的給她哥找麻煩,想到此,哼一聲:“你什麼你,梁大人若你真是你嘴裡的清官,以後還是多做少說為是,抓我就不必了,抓了我也堵不住幽幽之口,為了梁大人的清譽,在下先告辭了。”說著,從藥簍裡拿出快布衝著梁榮抖了抖。
梁榮揉了揉鼻子打了噴嚏,再回神,懷清已經沒影兒了,梁榮氣的臉都青了,那常年掛在臉上的笑也沒了,指著張懷濟,剛要說什麼,可嘴巴張了半天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眾人就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就不見出聲兒,跟演啞劇似的,陳皮在一邊兒嘿嘿直笑,心說讓你得罪我們家姑娘,有你的好果子吃,讓你成了啞巴,看你還一嘴一個清官的,這才是報應呢。
在場的除了懷濟陳皮跟周半城,剩下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好端端的梁大人忽然就說不住話來了呢,莫非得罪了伏牛山的山神,中邪了。
韓應元一見不對,忙叫人扶著梁榮走了,到了南陽城尋了郎中瞧了,直搖頭說不知道是什麼病,脈象平和,不像有病的樣兒。
韓應元沒轍,只得跟著成了啞巴的梁榮先回了汝州府,到了汝州府便去請了慶福堂的郎中進府衙瞧病,來了幾個,回去幾個,都說沒病,把梁榮給急的,心說,這要是真成了啞巴,以後還怎麼當官啊。
韓應元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怎麼好好的就成啞巴了呢,莫非是那小子使得壞,不能啊,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場,那小子根本沒挨著梁大人,肯定是中邪。
這麼想著,就跟梁榮建議,不如請個和尚道士的來試試,梁榮也沒別的法子,只得答應,又是和尚,又是道士的,折騰了整整三天,也沒用。
梁榮更急了,可急也沒用,說治病得先看出什麼病來才成啊,現在是來多少大夫都說沒病,更別提治了。
這裡正著急呢,忽然這天梁夫人從外頭廟裡上香回來,進了府門便直奔內堂,見了梁榮道:“我今兒在觀音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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