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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竊竊私語:“知府大人可是大官,天天山珍海味的吃慣了,能吃得慣咱們這鄉野百姓餬口的東西嗎?”
旁 邊一個接嘴:“你這話兒說的,怎麼吃不慣,知府大人就不是人啊,咱南陽的知縣張大人可就吃的慣呢,上回趕上晌午來我們村收田,我婆娘遞給張大人一個雜麵餑 餑,比今兒的可硬多了,張大人足足吃了倆呢,臨走還給了我婆娘半吊錢,我那婆娘喜歡的逢人便說,張大人愛吃她的雜麵餑餑呢,張大人能吃的東西,知府大人怎 麼就吃不得……”
那倆百姓說的聲音可不小,在座的沒一個聽不見的,梁榮嘴角抽了兩下,伸手接過雜麵餑餑,放到嘴裡一咬,哎呦喂,險些沒吐了,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第54章
梁榮吃的別提多痛苦了;長這麼大都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又苦又澀,又乾又硬,吃進嘴裡跟嚼木肉渣子似的;往下嚥都跟小刀子似的拉嗓子眼兒,勉強就著大碗茶吃下去一個;周半城又遞過來一個野菜糰子,剛要說話;梁榮嚇壞了,忙道:“吃飽了,吃飽了……”
周半城暗笑;嘴上卻異常正經的道:“府臺大人覺得如何?”
梁榮臉上的笑差點就掛不住了;心說,周半城,老子記住你了;過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嘴裡卻道:“呃;南陽的吃食果然風味獨特,風味獨特啊……”
懷清在人群裡險些沒笑崩了,心說,這周半城真夠損的啊,一句跟著一句,讓這梁榮吃了虧,嘴上還一句說不出來,果然是高手。
在座的都拿出吃奶的力氣才忍住沒笑出來,忽有個七八歲小孩兒鑽了進來,跑到梁榮跟前小手一張……
梁榮見這小孩髒的都快看不出本來模樣兒了,下意識伸手一堆,小孩沒想到大人會推他,一下給梁榮推在地上,額角正好磕在邊兒上的一塊大青石上,哇就哭了起來。
懷清一見那孩子額頭流了血,幾步擠出人群跑了過來,抱起那孩子,看他額頭的傷,磕在石頭角上,一個三角口子,一個勁兒往外流血。
懷清不禁狠狠瞪了梁榮一眼,心說,簡直是禽獸,對個孩子也能下這麼黑的手,急忙把自己背上的藥簍子拿下來,從裡頭翻出自己戴的傷藥,給孩子灑在額頭上,茶棚子的婦人忙招來一塊棉布,懷清給孩子裹上,省的山裡風大,傷口著了風可了不得。
懷清哄著孩子不哭了,方站起來,看著梁榮道:“府臺大人口口聲聲說官為民役,原來竟都是口頭上哄騙老百姓的,但能大人有一絲一毫的愛民之心,如何會對一個稚齡孩童動手。”
梁榮臉色一變,沒想到會跑進來一個孩子,更沒想到,蹦出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敢當著這麼些人當面質問自己。
旁邊的百姓也跟著說:“就是,對個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還說什麼愛民如子,騙誰呢,什麼府臺大人,一定是個貪官……”
梁榮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抬手一指懷清道:“你知道什麼,他是刺客,來刺殺本官的,本官若不推開他,豈不著了他的道。”
刺客?懷清忍不住笑了,把那孩子抱起來,低聲哄他:“別怕,把你的手張開,給這位大人看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那孩子看了懷清一會兒,終張開手小聲道:“娘說虎子能吃有地瓜幹吃,是因為我們南陽縣來了個清官,往年這時候虎子可都餓肚子呢,今年卻有好多地瓜幹,虎子高興,想讓這個清官也嚐嚐虎子的地瓜幹。”
懷清摸摸他的頭:“虎子真乖。”這會兒從人群裡奔進來個年輕婦人,喊了聲虎子,忙抱著虎子上下看了一遭,懷清道:“磕在了額角,已經上藥包紮過了。”說著把手裡的傷藥遞給她:“回去記得給孩子上藥,別沾水,過幾天就好了。”
那婦人驚駭的看了眼那邊的官,接過懷清手裡的藥,抱著孩子走了,懷清把虎子手裡的地瓜幹丟到梁榮跟前道:“一個拿著地瓜乾的七八歲孩子都能成刺客,府臺大人真是讓在下開眼了。”
“你,你大膽……”梁榮下不臺,臉色難看之極,指著懷清道:“他們不是刺客,你就是刺客,來人把這小子給抓起來審問,看看她是受了何人指使來誣陷本官。”
在 這兒的除了官兵就是衙差,衙差是南陽縣衙的,懷清這位知縣大人的妹子,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她是郎中,是神醫,如今的南陽幾乎無人不知,一開 了春,更是天天上山採藥,衙差們家裡的大孩子大人有個病災兒的,不用外頭尋郎中,只跟這位大小姐一說,給點兒藥,開個方兒,回去一吃準好。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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