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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武林格局,可誰知道到了三七年南京大屠殺那陣,蘇家總部沒來得及轉移,好多耆宿高手和弟子死在日本人手裡,蘇家的實力一下子跌到谷底,天一門趁機大肆進攻,蘇家就分崩離析了。”
“本來雖然蘇家總部沒了,可是門人弟子在各地的還有許多,要是能重新集合起來或許還能重振聲勢,但那些年時局大亂,有些高手歸隱了,有些說是一身本事要拿來報國投了軍,還有許多弟子也覺得待在蘇家沒意思,跑的跑,散的散,諾大個江南蘇家到了解放那年,正宗的傳人也就只剩我師公。”
我連忙問:“那天一門那些邪派豈不是大佔上風一統江湖?”這麼一陣聽來,已經對武林中事悠然神往,覺得跟看過的武俠小說也差不多。就是日本人太可恨。
“那也說不上,”蘇七答道,“天下一片大亂,天一門那些邪道雖然佔了上風,可是他們自己的折損也很慘重,而且他們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門人弟子都在不斷地流失。”
“那是為什麼啊?”
“你想啊,那時都是什麼時代了?打仗也不用提著大刀長矛去砍殺,都用上機槍大炮飛機坦克了,誰還耐煩去學武啊?辛辛苦苦練了幾十年,說不定一上陣還沒動手呢人家一槍就把你打死了。誰願意去當那種傻老冒啊!也就是真正喜歡學武的人才能堅持下來。”
聽到這兒我心念一動,問道:“那個什麼天一門後來還剩下多少人?”
“他們的人比我們當然多多了,到了解放那陣大概他們門裡高手弟子加起來,還有三四百號吧。”
“哦。”我點點頭想:這幾百人大概也就是真正喜歡學武的人吧。只聽見蘇儀又接著蘇七的話頭說起來:“雖然雙方人都不多了,可是爭鬥卻從來也沒有停過,師公解放後收了一個孤兒為徒,也就是我和哥的師父。師徒倆隱姓埋名到處躲避天一門的耳目,趕到解放後剿匪那會兒,師公和師父正好在川西,當時師父武藝已經大成,聽說當地有一股土匪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師父也是年輕氣盛,就獨自上山把那夥土匪全挑了,也不敢跟師公說。誰知那夥土匪逃掉的幾個里正好有天一門的外線,認出師父的身手,就帶著天一門的好手回來了。”
“師公對師父獨力踏平匪幫的事本來一點不知道,後來聽人說山裡那股土匪莫名其妙死光了,政府正在找幹了這件英雄大事的人,師公也猜到了,當即把師父罵了一頓,跟著就準備再遠走高飛。可是天一門的好手來得好快,師公他們剛打算啟程,就叫天一門的人在半道上截住,雙方打了一場,師公把對手全都驅走,自個兒也傷重不治。”
“師父哭了一場,把師公埋了,自已又開始浪跡天涯打算找個弟子把一身功夫傳下去。再跟著就是三反五反,大鍊鋼鐵,三年饑荒,十年文化大革命,人心惶惶的,誰也沒心思學什麼武功,有好幾次師父還差點被人家當成‘封建社會流毒’給抓起來。那年頭連天一門也沒膽子再追殺我師父,全都隱匿了起來。”
“後來改革開放,師父心想著能找一個傳人了吧,誰知道更困難,原來人們都知道拼命奔錢了,誰耐煩吃苦學武功?有些人一看我師父那潦倒的模樣,還以為他是騙子。直到有一天,師父經過一個垃圾堆時,聽到裡面有嬰兒哭聲,往裡一瞅是一男一女兩個棄嬰,師父當時心念一動,就收養了這兩個棄嬰。”
“就是你們吧?”我問道。蘇儀點點頭,望向蘇七,眼中滿滿的全是親情。蘇七喝酒上臉,人倒是清醒的,就接著說:“後來師父把我們帶到鄉下,一邊撫養我們長大,一邊讓我們學蘇家功夫,稍大一點,又讓我們上學。”他的聲音越說越低,變得淒涼起來,“天一門好{炫&書&網}久沒有動靜,本來師父以為可以平平安安地過日子,把一身武藝傳下去,誰知道天一門的勢力在改革開放以後壯大起來,又開始暗地裡追殺蘇家的傳人。”
我氣得一拍桌子:“這天一門做事也太絕!按說蘇家已經沒有了,剩那麼一兩個傳人對他們也沒威脅,他們偏要趕淨殺絕!實在是過份!”
蘇七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倒也不怪天一門絕,實在是蘇家的武學太厲害,如果任由蘇家的後人把武功傳開,誰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又出現一個跟天一門作對的蘇家。所以這麼多年天一門一直追著蘇家傳人不放,一來是想斬草除根,二來也是想奪取蘇家的武學。本來天一門已經得到蘇家不少的功夫秘籍了,可是蘇家武學中最厲害最根本的兩樣他們卻一直也沒能搶到手,那就是霸王功和乾坤太極拳。”
“啊!是不是就是你和蘇儀練的……”我眼睛一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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