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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蘇儀同學,你和林光一桌兒。”果然!!!
我無視馬鈴離去時依依不捨的目光,如痴如呆地緊盯著蘇儀款款而來的倩影。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不但讓我脫離馬鈴的“魔爪”,而且還把“小龍女”送到了我的懷中、呃不、身邊!
她緩緩走近我了!每走近一步,我心臟就更加劇烈地跳動一次,我必須緊緊地閉著嘴巴,因為不知道下一刻它是不是就會從我嘴裡噴薄而出。
“小龍女”已經站到我面前了。“你好,林光同學,很高興和你同桌。”她微笑著,伸出一隻纖纖玉手。
撲通!我知道我的心臟已經跳出我的嘴了,但是現在我無睱去尋找它究竟“心落誰家”,我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哈哈哈地乾笑著伸出我拿過油條還沒有在身上擦乾淨的手:“哈哈哈,哪裡,哪裡,我才很高興,小龍女同學……”
糟糕,一不小心,竟然把人家的名字叫錯了。全班怔了片刻,立刻爆發出鬨堂大笑。我真高興我的同窗們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了正常,但我很不高興是因為我出洋相讓他們恢復正常。
蘇儀倒是大方地一笑之後在我身邊坐下了。
我正在猶豫是繼續傻笑還是故作正經,肖洪林的聲音響起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請同學們翻到課本……。。”
第二章 禍從口出
我常常以無比哀怨的心情想:我為什麼不是優等生,不是差等生,而是一箇中等生呢?
以上令我不時扼腕引淚的想法源出自我就讀的學校、M城一中殘酷的現實環境。雖然並沒有擺在檯面上,但誰都知道M城一中的辦學方針是典型的“兩極分化,區別對待”,優等生在一中享受熊貓級待遇,不但學校專門劃出重點班,輔導班以集中‘高精尖’人才,而且老師還經常為其開設小範圍補課以便將其與普通同學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最過份的是,對於在學校食宿的,連伙食上也開了營養口味指數與眾不同的小灶!差等生呢,因為絕對不會有考上大學為學校拉高升學率的希望,所以理所當然受到完全的漠視,用肖洪林的話講:“只要他們這些人不在社會上為學校抹黑,也不影響成績好的同學的學習,我肖洪林絕對懶得管他們一下。”當然,每年一度畢業班的差等生們會有一次受到重視的機會,那是填報考學志願的時刻,從校長至普通任課老師會傾巢而出針對差等生們作耐心細緻的說服教育工作:規勸他們為了學校升學率大計作出個人的一點小小犧牲―――放棄參加高考。絕大多數被勸說者會屈服,畢竟他們真的考大學無望,如果與學校合作至少可以順利地拿到畢業證,少數冥頑不靈的則會享受無數的小鞋,甚至無法畢業。透過實施這一策略,一中從根本上抹殺了差等生的存在!
結果就是優等生們受到學校無微不至的關懷,繼續為一中保持M城升學率第一作出貢獻;而差生們則乾脆自暴自棄,開始拉幫結派橫行不法於校園內―――反正只要“不到社會上為學校抹黑和不影響成績好的同學的學習”,學校大多數時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個時候我這樣的“中產階級”就成了最悲哀的一群。我估算了一下,我這樣的中等生享受的待遇共計有:學校老師的鞭策(真的是教鞭呼呼作響的‘鞭策’,就象肖洪林常對我們惡狠狠地引用民國時代蔣某人的名言:不成功,就成仁!);優等生的鄙視(素有‘肖洪林第二’美譽的班長大人陳風曾經對我說:“林光,你要麼就乾脆不及格,要麼就考到九十分以上,你這樣考個七十五分真的讓人看著很鬱悶吶!”);還有最令人痛苦的,差等生的欺負(一個校園老大說過很經典的一句:“被忽略被輕視的痛苦要從哪裡發洩?當然是在那群中游份子身上!他們既是優等生那樣的乖寶寶,搞他們又不會象搞優等生那樣惹火上身!”)這三樣待遇就象三座大山一樣壓在我們中等生身上,尤其是最後一樣。比如現在……
“夥計,哥們兒又斷糧了,借兩個使使,怎麼樣?”兩個學校制服只扣了一半釦子的傢伙把我堵在了五穀輪迴之所,其中一個高高地挽起了袖子,有意無意向我展示著他手腕上的一小塊刀形刺青。我當然知道我惹不起學校第一大組織的“拔刀齋”(誰想出的這麼有詩意的名字?真是糟蹋了。),不過,略帶求助性質的目光還是不自禁地掃向周圍―――如往常一般,我非常非常地失望加絕望――――幾個優等生不慌不忙地淨手,用略帶憐憫略帶不屑的神色掃了我一眼,從容地走掉(反正動不到他們身上);兩個同病相憐的中等生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看見,慌慌張張地奔出去(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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