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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輕笑:“那你只有賭一把了。反正現在情況明瞭,你不答應是一定會死,而且我擔保你會死得後悔自己來到這世上。但是如果答應的話你還有可能活。”
這是條很聰明的三眼蛇,它讀過點書,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何況河蚌一直往它皮下注水,它快吃不消了,是以當下便吐吐信子:“好吧,我答應你。”
河蚌並未停手:“那麼我又如何相信你呢?”她輕彈手指,那指甲光潔亮麗,“你跑得太快,而我又很懶,總是追不上。”
三眼蛇急了:“那你想怎樣?你有話一次性說完成不成?”
河蚌從腰間絲帶裡掏出一顆紅珍珠,笑如銀鈴:“這顆珍珠我不常用,威力你大抵沒有見過。但是粉珍珠爆炸時的威力你是知道的。”三眼蛇被水漲得難受,趕緊點頭。河蚌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那顆紅珍珠,姿態優美,“我用海礁試過,它是粉珍珠威力的十二倍,如果它爆炸開來,可以穿透十張三眼蛇的蛇皮。”
湖中水柱上的三眼蛇沉默了很久,最後它的皮都快要脹破的時候,它終於叼過那顆紅珍珠,咕嚕一聲嚥了下去。
束縛它的水柱瞬間融化,它撲通一聲掉回湖裡。
河蚌轉身面對容塵子,嬌俏如昔:“問清三眼蛇習性,查明它主人的來歷,我們直闖長崗山。”
諸人都沒有吱聲——這個河蚌,真是狡猾呀……
事不宜遲,當天下午,容塵子、行止真人、莊少衾、葉甜等一行人就開始前往長崗山。對於山下被鎮壓的東西,大夥還是心裡沒底。這事已經驚動了道宗,便是迦業大師也發來信函,決定趕來相助,欲將這條作惡多端的妖蛇斬草除根。
河蚌的意思就是不等:“他趕來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何況我們至少先到崖下看看,有了這條三眼蛇帶路,就算殺不死這條蛇,至少我們還能全身而退。”
諸人對這條蛇早就一肚子的火氣,這時候也難免等不得。容塵子便同莊少衾準備了法器。大家當日出發,前往長崗山。
淳于臨自然要去,本來劉沁芳這種全無還手之力的人是不應該一併前往的,但她纏住淳于臨,硬要跟去。諸人也就沒有多說。
河蚌召來了凌霞海域的許多海生物,倒沒有讓它們入內,只吩咐其助她儲水。她用的是水系術法,如有足夠的水源,則於她大大有利。二十幾只海生物都是在凌霞海域有些地位的海族,只是凌霞海域不大,他們的修為也就一般。
對於河蚌而言,也就剩儲水這點用處了。
有了足夠的水,她直接一個水遁,將一行人俱都帶往長崗山。諸人心下暗驚,倒是容塵子師徒三人神色如常——這河蚌的底子,容塵子多少知道一些。
那條三眼蛇對崖下十分熟悉,它遊在前面,河蚌也不怕它玩什麼花樣。山底至崖下,有一條巖縫,堪堪避過崖上的古陣法。
諸人沿著這條狹窄的巖縫往裡走,多少有些不安——在這個連腰都直不起來的地方,一旦這條妖蛇使詐,只怕諸人都有來無回!倒是河蚌身體柔軟,跟在容塵子身後半點不吃力。三眼蛇走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回頭看容塵子:“你不害怕?”
容塵子還未答話,倒是河蚌嬌笑:“怕!怕你炸開來濺我一身血。”
三眼蛇又瞅了瞅容塵子身後的一行人,冷哼了一聲,又昂了頭,繼續往前遊。
巖間一片黑暗,卻隱隱有風,沒有辦法點火,諸人都只有試探著前行。淳于臨本是時刻不離河蚌左右的,但自前番事情之後,他便再沒同河蚌說過一句話。這會兒巖道難行,劉沁芳沒多少底子,又是個小腳閨秀,他只能一路照看。
河蚌身後跟著容塵子,空氣中隱隱飄散著神仙血肉的香氣,河蚌深深吸了一口氣,回味他的味道,不由又有些饞蟲入腦。她動物習性,一生都只為覓食。這會兒便忍不住去嗅容塵子。粉嫩的手臂纏上健碩的腰身,容塵子呼吸一緊,卻終不好讓身後諸人聽出異樣,伸手便拍河蚌的手。
河蚌緊緊抱著他,深深嗅著空氣中似藥似花的香氣。這段曲徑太窄,必須蹲下來行走。河蚌厚著臉皮趴在他背上,小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他的頸項。兩團柔軟緊緊貼著背部,容塵子心跳驟快,他伸手欲推開她,卻於黑暗中摸到一片光滑細膩的肌膚,又細又長,是她的腿。
河蚌也不躲閃,反而舔得更起勁。容塵子一生中規中矩,雖同這河蚌有過一段荒唐時日,卻又幾時在人前行過這般苟且之事?
他正值壯年,又曾數度嚐到銷魂滋味,頓時就有些心猿意馬。好在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