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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蘿蔔丸子。”
淳于臨微微斂眉,只衝劉沁芳點點頭便將她往房裡帶,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如若春風撫柳:“蘿蔔丸子我沒做過,早上我們先吃驢肉火燒配羊雜湯。蘿蔔洩氣,冬天少吃。”河蚌依在他懷裡,不知道說了神馬,淳于臨又低聲安撫:“那讓我先看看菜譜,晚上再做。”
河蚌還在考慮,淳于臨將水兌得稍熱些:“來,先刷殼。”
河蚌喜歡刷殼,便暫時放過了蘿蔔丸子,翻個身變成只灰黑色的大河蚌,淳于臨挽起衣袖,用柔軟的汗巾輕輕擦洗她的外殼。
劉沁芳靜靜站在門口,天空飄起了小雪,寒梅落英翩躚,她被酷寒障目,只看到無邊落雪。
她終於明白那河蚌其實從來沒有把她當作敵人,因為她構不成任何威脅。這世間最殘酷的事不是遇到一個勁敵,而是戰鬥一番之後,突然發現自己連被人當作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47、我恨你,何盼! 。。。
第四十七章:
中午;容塵子隨行止真人四處尋找三眼蛇的蹤跡,但仍是無功而返。三眼蛇似乎知道他們一行人的行蹤一樣,總能巧妙避開。而這種苦差事,河蚌是從來不參與的,她正在睡午覺。
容塵子去往莊少衾房間,路過假山;山石之後一個聲音分外耳熟:“大祭司,您收我為徒好不好?”
另一個聲音清澈明晰,容塵子一下子便聽出是淳于臨:“這……我是武修,能教你些什麼呢?”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躲在你們身後苟且偷生;我想和你們一起殺光所有的三眼蛇!”她的語聲越來越低;姿態也越來越親暱;“我想真正能夠幫你做點什麼,更想為我母親報仇!臨郎,答應我吧……”
容塵子微怔,他何等樣人,自然已知二人關係不簡單,但君子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他匆忙前行,未作片刻停留。
莊少衾的房間在河蚌隔壁,容塵子抬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有心想提醒一句,又尋思著不應妄議是非,何況如今她在午睡,自己闖入,孤男寡女,也多有不便。他最終什麼也沒提。
河蚌醒來時正是晚飯時間;淳于臨不在。她眯著眼睛走到飯桌前;容塵子和劉閣老等人正在聊三眼蛇的事。今天一天又是徒勞無功;一行人難免有些沮喪。好在莊少衾研究的蛇卵開始孵化,裡面蛇形的陰影越來越大,幾乎將要破殼而出。
大家都關心著蛇卵的事兒,唯大河蚌吃嘛嘛香,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以前的座席都是淳于臨佔的,河蚌就坐在他身邊。今天他不在,桌上的人河蚌都認識,但唯一熟的只有容塵子。不巧的是容塵子左邊坐著葉甜,右邊坐著行止真人,而且容塵子也明顯沒有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的打算。
但這河蚌又豈是個會客氣的,她徑直就走到行止真人身邊:“讓讓,我要坐這裡!”
行止真人是男人,且又是出家人,終不好與她爭,只得將座位讓給了她。她便大大咧咧地在容塵子和莊少衾之間坐下來。她的吃食淳于臨倒是早就做好了,這會兒僕人見她睡醒,也就一一端了上來。
莊少衾同行止真人正說著話,這河蚌已經在打量桌上的菜色了。淳于臨走之前給她做了蘿蔔丸子,她夾了一個含在嘴裡。
莊少衾倒了杯酒,她也不客氣,理所當然地就接過來啜了一口,一看就知道是飯來張口的貨。莊少衾長這麼大,除了服伺紫心道長以外,還第一次給人斟酒。好在是這個河蚌,他也不多說,喝了就喝了吧,重新再要個杯子就是了。
容塵子和行止真人在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也沒有在意:“看來要等到蛇卵成形之後,試試各種符咒。再嘗試驅蛇藥和水、火、刀、槍,總要試出一種效率高些的法子才好。”
這時候河蚌第一杯已經下肚,她坐在那兒眯著眼睛望著空酒杯,莊少衾給自己斟酒時順便也給她添上。
容塵子察覺的時候,莊少衾已經給她添了第四杯,她醉酒的時候腮染酡紅,眸中水光欲滴。豔色撩人,莊少衾只恨酒盞太小,至於三眼蛇,一時不在思考範圍之中了。河蚌喝到第五杯的時候,容塵子不動聲色地擋住她的手,端走她的杯子,順便還瞪了莊少衾一眼。
莊少衾立刻乾咳一聲,若無其事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再不敢生妖蛾子,只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那河蚌身上瞟。
容塵子將杯子裡的酒傾掉,倒了杯茶放在河蚌面前。那河蚌沒接,倒是一直盯著他的手,一看見她的目光,容塵子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跟身邊的劉閣老說了兩個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