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了往日的迅捷,但緩慢中卻充滿滄桑歲月的力量,這是誰也抵擋不住的力量。每一劍智都舞得那麼有力,這可能是智最後一次舞劍了,這是一支悲壯的劍舞,一支舞給蒼涼荒原也舞給自己的舞,他將永遠看不到清晨的紅日和黃昏的斜陽了,他將永遠地沉睡在靜謐的土地之下不復醒來。
這是一支孤獨的舞,只舞給流浪的靈魂!
“如果我死掉,就把我埋葬在這荒原之上吧,連同我的長劍,我要荒原上的每一株草都吸收到我的血液,每一寸土地都蘊含有我的氣息,每一寸空間都有我的孤獨。”
這位老人,縱橫一生,最終還是感到了寂寞!
我點頭,心裡說不上的痛。
“我死後,自由軍就交給你了!”智拍拍我的肩膀,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已經站了兩個人,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個人似鬼魅一般附在智的身後。他黑紗蒙面,只露一雙令人發寒的雙眼,他的手中是一把極寬的彎道,刀刃下,是一個女子蒼白的臉,不過臉上仍透露出調皮天真,好像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我呆呆望著那名刀客,心下駭然,若不是他從對面走來,我會覺察得到嗎?
智也覺察身後有異,仰天大笑一聲,長劍霍然倒刺,那名刀客如影子般飄然後退,劍尖始終離他胸前僅有半寸,卻再也無法刺出。那女子嚇得閉了眼,“啊”的叫了一聲。智猛然轉身,才知道身後原來站了兩人,而非覺察到的一人。
智上前一步,厲聲說:“放開她,讓我領教一下你的破刀!”
刀客果然放開了女子,執刀悠然而立,根本不把智放在眼裡。那名女子跑到我身邊,拽著我的袖子問:“那位爺爺打得過他嗎?他可是很厲害的,而且又壞,整天殺人。”
“你不怕他?”我問。
“我才不怕呢,他雖然厲害,可也不會殺我一個弱女子。我整天作弄他,他也只有生氣的份。可是,今天不一樣了我在荒原上遇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撒腿便跑,這個人像風似的,一眨眼就把我落在了後面,我那個生氣呀,於是用力追趕,結果就撞到他身上了。他抓了我,還拿了一把寬寬的破鐵玩意架在我脖子上嚇唬我,說我要是再說一句,就殺了我。我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沉默不語了。不過說真的,我才不怕他呢,整天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嚇唬誰呢?”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小嘴撅得老高。
我一聽,樂了,差點笑出聲來,覺得這個女子簡直太天真了。
智與那名刀客對峙著,誰也不動。
“喂,”女子問,“他們怎麼都跟木頭似的?”
“他們在等待進攻的機會,”我正色說,“你是誰?他又是誰?”
“我呀?”女子又把小嘴一撅,回答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只知道自己叫秋月,五歲時就開始在荒原上流浪,荒原上的人很同情我,他們給我吃給我穿,我就這麼一年年長大了。至於五歲以前的事,我就不記得了,不過,我可不是野女子呀。”
我微微一笑:“你還沒有告訴我他是誰呢?”
“哼,”女子小嘴一撇,“至於拿切菜刀的那個傢伙,聽人說,他叫血濺,是什麼大漠第一刀客,我才不信這些呢,大漠第一刀客會受一個弱女子的欺負?那我還不被他十塊八塊當菜切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站在前面的竟是來索我命的人。很早的時候,我就聽說過血濺,那時無痕和我一樣還血氣方剛,天不怕地不怕,可一聽到大人們說“血濺來了”,我們便嚇得整天躲在屋裡不敢出來,而如今,他就站在我面前,他之所以叫血濺,是因為他殺人的手法很特別,要是在冬天,你總能看到他殺人時血濺白雪的悽美畫面。他每一刀砍出,都必須見血。
我強作鎮靜地堆秋月說:“以後可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他真的會殺死你的。”
秋月仰起頭說:“我聽你的。”接著衝血濺喊道:“你見沒有,這位大哥哥不讓我跟你在一起,以後你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血濺抬起頭,兩道冷冷的目光射來,我迎視不避開。那時怎樣的一雙眼睛呀,深邃而空洞,不帶一絲感情的色彩,沒有孤獨,沒有冷漠,沒有悲喜,沒有傷痛,彷彿那是一片空白。
他看到了我的劍,頗為驚訝的說:“寒玉劍,嘿嘿!”
與此同時,智的長劍如閃電般刺出,刀客從容地向一側閃避,輕易地躲開了迅猛一擊,接著他以我無法形容的速度擊落了智手中的長劍,彎刀並沒有出鞘!
智怔了怔,撿起長劍,說:“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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