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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兒低著頭,不喜不悲地站著一邊,不知這個富家公子待會要問自己什麼。
歐陽慶看一眼萬廚子,從衣袖裡摸出一錠大銀子扔到他端的木盤裡,“你下去吧,不用再上菜了。吃罷這碗麵便差不多了。”
萬廚子瞟一眼面兒,躬身退出。
歐陽慶看弟弟吃得極香,舀兩勺牛肉和進面裡,攪幾下,呼呼地吃幾口,味道的確好吃。
謝知縣學他們的樣子加了點牛肉,吃幾口,不住地讚歎,“面兒姑娘煮的面好香。”
不一會,歐陽真端著碗把麵湯都喝了個乾淨,然後用絹帕抹下嘴,向面兒招一下手,“面兒姑娘,請過來幾步。”
面兒抱著個木盤,上前幾步,茫然地看著他。
“聽說你爹孃被你大伯父一家所害,他們還害過你,你大難不死,遇到一個老道相救,還教了你隱術,回到家懲治你大伯一家,可有這事?”
歐陽真比面兒大幾歲,說話的樣子似乎比面兒還小。
原來他問這事,面兒心中有了數,不亢不卑地道:“確有此事。這事全靠謝大人為小民作主呢。”
謝大人暗暗得意,嘴角掛起個淡笑,見歐陽慶眼皮都不抬一下,連忙嚴肅地道:“那是本官應作的。”
歐陽慶抬起眼掄一下他,謝大人再不出聲,只呼呼地吃麵。
“面兒姑娘可否為我表演一下隱術?”歐陽真雙手在胸前握了握,看著面兒那彎彎的眉毛,和向上翹著的小嘴,很是天真可愛,心裡咚咚地跳幾下,臉一紅,有點靦腆地起來。
二公子給人天真隨和的感覺,面兒覺得他不象壞人,倒是他大哥,帶著一股深沉、陰險的氣場。這個二公子在家可能不太經事,所以十七八歲了還這麼貪玩。‘隱術’的事不能洩露。面兒表情淡淡地道,“那道士說過,我爹孃大仇得報後,隱術便會消失。”
歐陽真嘟著嘴,把一沓銀票往桌上一放,“你就試給我看看嘛,要是能行就行,不能行,你今天辛苦了,我還是會打賞你的。”
歐陽真太誇張,竟然拿一沓銀票出來砸人?面兒瞟一眼歐陽慶,他大哥絕對精明非凡,恐怕不會讓弟弟這麼大把地撒錢。
果然,歐陽慶輕咳一聲,他不否認鐵爪面做得好吃,再好吃,不過也只是一碗麵。看著弟弟期待地看著這個布衣小姑娘,腰上圍著條翠綠的圍腰,頭上包著個翠綠的布,儼然一個俏生生的小廚娘,初次相識,對她倒無嫌惡,可是弟弟要把一把銀票打賞她,咱家再有錢,不可能這樣撒錢當扔廢紙。
“你給我們做了面,這錠銀子賞給你。”歐陽慶從衣袖裡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到桌上,很有風度地,聲音不高不低,不粗不細,卻極平淡地道,“我弟弟想看你表演隱術,不論你隱術還在不在,這張五十兩的銀票是我弟弟打賞給你的表演費。”他拿起一張銀票放到那錠銀子邊,順手將一沓銀票放回衣袖裡。
面兒眨一眨亮晶晶的偽鳳目,我該怎麼樣表演呢?
歐陽真以為她不願意表演,再次請求,“面兒姑娘。你就在我面前表演一下消失,然後又一下出現吧。”
“我的隱術已經沒有了。”面兒天真地眨眨眼。不能讓人知道她能隱身。這世上最混得走,吃得開的人,就是扮豬吃老虎。
“你試一試,就試一次我瞧瞧。”歐陽真急得上前拉著她的衣袖直搖。
歐陽慶放下碗,拿著根牙籤惕著牙齒,目光莫測地看著她。
那兩個唱曲跳舞的姑娘安靜下來,都好奇地看著面兒。
面兒只得抱著盤子,咬咬牙,叫一聲,“我試了。隱!”
大家期待地看著她消失,可是她俏生生地還在眼前。
歐陽真失望道,“不靈了?”
面兒搖搖頭,低著頭道:“道士說過,仇一報,隱術就會消失。我爹孃的仇已經得報呢。”
她現在沒隱術,還屬正常,若真有隱術,那便真是奇怪了。歐陽慶淡淡地道,“帶著賞銀下去吧。”
面兒裝作緊張而慌亂退出去,沒有拿賞銀。
“賞銀!”歐陽真見她忘了拿賞銀,抓著銀子追上來,放進她的木盤裡。
“謝謝公子。”面兒快步跑出去。
歐陽真追出去,看著她的背影從走廊外的轉角處消失,嘴角掛起個笑,莫名地覺得這姑娘很特別。
11 不怕破解
青州城郊飛雲峰下,一片峽谷深處,古木蒼翠間掩映著一座門戶高大的院落,裡面建築錯落,廊橋水岸,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