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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落座,又客氣了幾句。淡梅見她說的都不過是些京城裡的風土人物,卻半句也不提今日邀自己過來的目的,陪著說了會話,便看著對面的魚陽笑道:“郡主今日叫了我來,可是有什麼吩咐?郡主直說無妨,但凡我能,便絕不會推卻。”
魚陽吃吃笑了起來道:“瞧妹妹說的。我不過是久聞妹妹大名,早就心存結交之心,只一直都不得機會。前幾日聽聞妹妹下月便要隨徐大人遠遷淮南路,心中不捨,再不邀來敘話一番,只怕從此便是山高水長了,那豈不是抱憾了?”
淡梅一聽這話,便曉得對方不過是隨口胡謅而已。自己即便有名,也是那個剋夫的惡名。她再壞了腦子也斷不會因了自己與她一般死過丈夫便特意邀了自己過來。只她既然不肯明說,淡梅便也不再問了。對方說什麼自己應對了便是,話卻是絕無多半句。
魚陽說了會話,站了起來到了南牆邊的一個黃花梨多寶格前,手上撫過上面擺著的個玉件,突的似是不經意回頭笑道:“對了妹妹,我倒是想起個事。年前家母過壽,我不曉得送什麼禮好,最後還是託了徐大人給找了個騰雲童子拜佛玉雕,真真是送到了家母的心坎裡去。一直想著親自向徐大人道謝,卻是沒甚機會。今日正巧妹妹來了,回去代我向他致個謝,就說往後若是有機會,姐姐我再親自向他表過謝意。”
淡梅聽她第一次說徐大人三字,還未聯想到徐進嶸身上,待聽到後面,這才明白了過來。心中一下便起了疑慮。只很快便壓了下來,淡淡笑道:“郡主既這般吩咐了,我自然把話帶到。”
魚陽笑了起來,回眸時眼波婉轉,媚態橫生。
淡梅起先聽那些貴婦人們私下裡議論這魚陽時,對她並未起什麼偏見。方才雖覺她邀自己過來卻又不提什麼事,舉動雖怪異,但也未起厭惡。此時聽她說出這般話,尤其提起那“徐大人”三字時,似是特意帶了重音,也不知怎的,心中一下便湧出了絲淡淡的厭煩之感,連與她虛應都有些不耐了。又坐了片刻,便推說家中有事,起身告辭了。
那魚陽也未強留,只是這回親自送她到了那門口,這才笑道:“我與妹妹有緣,日後必定還會再見。”
淡梅笑了下,朝她略微點了下頭,便自顧提裙上了等著的馬車。
徐進嶸昨天出去,今日回來時天又是透黑了。淡梅早拆了釵環上榻了,背後墊了個靠枕坐在被窩裡看書。見他回來,要下榻去迎接,已是被他阻攔了道:“坐著吧。仔細被窩裡出來冷。”
淡梅看他一眼,見他面上帶了絲疲倦之色,想是在外奔波所致,一下覺著有些憐惜。只想起白日裡魚陽郡主特意大費周章地弄了自己過去,說了一大堆的廢話,重點只怕就是最後那段話,心中便又有些彆扭起來。只面上也未露出,只淡淡嗯了一聲,眼睛便又盯在了放在自己屈起的膝蓋上的那本書。
三十七章
片刻後徐進嶸上了榻,見淡梅眼睛還盯著書,隨手拿了啪一聲便丟到了外面桌案上。
“從前不是叫你大晚上的少看些書麼,費眼睛。本朝又無女狀元會試。”
淡梅望他一眼,見他臉雖還端著,只那說話口氣,便跟自己玩笑似的。若是今日之前,不定還應上一聲湊趣,現在卻是興趣全無,隨口道:“大晚上我一人,不看書看什麼?”說完便躺了下去。隻眼睛還未閉上,便已是被他一把抱了起來,整個人撲到了他胸口,兩人四目相對。
徐進嶸不動聲色地收緊了手臂,讓她日漸飽滿豐潤的胸和自己緊緊相貼。雖然隔了層衣物,仍能感受到胸膛上緊貼著的那種柔若無骨的綿軟。
“你方才那話,是在怪我沒昨夜沒回,今日又回得恁晚,陪得你少了?”
他說了這麼一句,隨手把垂落到她眉梢上的幾根鬢髮捋了回去,手便已經順勢插進了她垂覆在肩後的髮間,揉捏了下。
淡梅見他眼裡帶了微微笑意,顯見是在逗弄自己了。每次逢了這樣的情況,十之**最後都是自己敵不過他落了下風。平日便罷了,今天到那王府走了一遭,心裡實在如吞了蒼蠅般地難受,一個發狠,便起了反擊的念頭。當下也不說話,只朝他嬌媚一笑,尖尖的下巴頦頓在了他胸口,用一根指甲輕輕刮開他中衣衣襟,在半露的胸膛上來回勾畫了幾下。見他眼神一暗,喉結上下滾動了下,這才笑吟吟道:“官人可曉得我今日哪裡回來?”
徐進嶸一隻手已是探進了她衣下,箍住了纖細的腰肢,另隻手將她衣襟連裹胸一道拉脫下肩膀,又將她身子稍微託高了些,微微隆起的一側白膩雪滑便露了出來,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