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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進嶸大怒,一腳已是踢開了徐管家,回頭怒道:“先頭便是你叫她知曉了這些汙七糟八的事情,這才引來她諸多自責的。如今你竟又要攔我。她有這般舉動,莫非都是被你相逼?她一個弱質女流,何至於敢自己做出這般事體?”
這般罪名,徐管家哪裡敢應承下來,不敢再強行攔著,只是跪下不住苦苦勸著。
徐進嶸未加理睬,轉身已是開了門大步離去。
徐管家連滾帶爬地追了出去,只見到他背影迅速消失在遊廊盡頭,夜色裡有些模糊,跺了下腳,嘆氣急忙趕了上去。
徐進嶸命人備了快馬,帶了幾個人便策馬連夜往平江府方向趕了過去。
“子青我夫,見字如面。自嫁與汝,兩相繾綣,奈何我失德在先,引出諸多紛擾。每每想起,夜不成寐,不勝惶恐。今汝既得王府垂青,正可借勢高騰,萬勿因我平白樹敵、自毀前程。我不過一自私之人,今日求退,並非成全於你,乃是求己心安。乞君垂憐,成全我之心安。另:見字之時,我已離了母家而去。父母年邁,不曉得諸多紛擾,萬勿前來相詢引二老驚慌,叩首拜謝。”
“我真當糊塗。她那樣心思沉重的一個人,怎會曉得了王府逼婚之後還會這般若無其事?她竟騙我到如此地步!我卻像個青頭少年那般絲毫不覺!”徐進嶸腦中不斷閃現著她給自己的留書,想起送她上船前的種種,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油然而生,“她的心真當是石頭做的,我一心待她,她卻不肯為我哪怕是委屈自己絲毫。她今日離我,說要求個心安。我身邊竟真當是龍潭虎穴,叫她這般痛苦萬分?”
冰涼的夜風颳過他的面頰,已經如刀割過一般,他卻絲毫未覺,心中的憤怒叫他恨不得立時便趕到平江,抓住她問個清楚。
幾乎是日夜兼程了六七日,平江府明日便要到了,他起先的憤怒已是漸漸消退,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只是冷靜過後,心中卻又起了絲不被信任的受傷之感。
“在她眼中,我便是個功利之徒,這才不信於我,不欲我左右為難,這才自己離去的吧?我當初娶她入門,確是存了別樣心思,在她面前,又何以自辯?她只記住我的功利之心,不欲阻了我的前程……”
“大人,前面快到蘇州城了,可是要入夫人家中?”
身後姜瑞催馬上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徐進嶸停住了馬,沉吟片刻。
“不要驚動我岳丈岳母,明日入城安頓下來,派人悄悄過去先打探下。”
第二日,訊息很快便傳了過來。
“朝門房打聽了,說六七日前來了人,稱是大人派去接夫人回淮楚的。老夫人覺夫人剛到沒幾日,且那人又面生,便多問了幾句,那人只說是大人的意思,且夫人也說認得,確是淮楚州府裡來的,老夫人便也作罷。夫人辭別了,便上了馬車離去。大人,你何時派了人來接夫人……”
姜瑞到如今還是如墜雲裡般,有些摸不清頭腦。
“那馬車應是本地所僱,到所有車行去探查下,去了哪裡方向,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徐進嶸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字地蹦了出來。
姜瑞這才隱約曉得事態嚴重,竟是夫人撇了大人私自而去?見徐進嶸此時臉色發青,大驚失色,匆忙應了聲正待轉身離去,卻又被叫住了,聽他道:“我一道去。”
徐進嶸在蘇州停了三天,動用了一切的手段,最後終是追到了蘇州近旁的一處命為苗莊的村子,只是當他趕到旁人所指的那處僻靜莊院之時,裡面卻已是人去屋空。
近旁院落裡的一個農婦被問起,想也未想,便道:
“邊上這莊戶家主早幾年便搬進了蘇州城,空置許久,前些日裡新住來了人,瞧著眼生,我便多看了幾眼。倒沒見到大官人所言的什麼夫人,只三個尋常模樣的女子,一個作婦人打扮,另兩個像是丫頭,年歲倒都不大,身後跟了兩個瞧著頗是穩重的年長家僕。我本還想著多了個鄰人,往後又多了處走動的地,不想那家人沒住兩日,也不知何時竟又悄悄搬走了,聽說是上了埠頭的一條船走的。此地水路四通八達,想尋訪到底去了何處,那便難了。大官人打探這些,莫非那婦人竟是你家中什麼人私逃了不成?我瞧著卻又不像,那婦人瞧著極是本分,面善得很……”
農婦仍在那裡說得唾沫橫飛,徐進嶸卻已是立著,望了那農婦方才所指的方向,見遠遠一條大河,埠頭之上茅草叢生,瞧著有些荒涼。
徐進嶸只覺心中一片冰涼,怔怔立了半晌。過去數日以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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