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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風雨聲被厚厚的毛氈擋在外邊,車內的兄妹二人藉著風驟雨急,低聲深談。
水溶和三箏戰蒼雲等人策馬回城,把黛玉送入內宅之後,便直奔地牢。
南宮傾城親自給黛玉煎藥,待黛玉一覺醒來,又親自看著她把藥喝下去,方放了心。
黛玉環顧室內,見原來的幾個丫頭都在外邊,只有南宮傾城一個人側靠在椅子上打盹兒,連貼身服侍的秀兒也不在屋裡,便輕嘆一聲,自己坐起身來
“醒了?”南宮傾城被黛玉的嘆息聲驚醒,睜開眼睛卻見日已西斜。
“她們人呢?”黛玉自己披上外衫,轉身下床。
“被我趕出去了,一個個不知根知底的,在跟前服侍你也放心?”南宮傾城懶洋洋的從椅子上下來,踱步走到桌子跟前,倒了杯茶給黛玉。
“總比沒人服侍好。”黛玉輕笑,喝了口茶,又問:“京城一切可好?”
“好什麼好,人心惶惶的,還不如寧朔。紫鵑和碧落這幾天也就要到了。昨晚你們遇襲一事,已經有了大概的眉目。若想在西北安身立命,王爺必須就要南征西疆軍,把西疆軍的兵權握在手中。大戰在即,你到底要怎樣?”南宮傾城看著黛玉,低聲勸說。
“難道昨晚行刺我們的是西疆軍的人?”
“西寧王被我暗殺,自然還有餘黨在。他亦是皇親貴胄出身,這次若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西疆,恐怕也是掌權王爺之一啊!”南宮傾城眼波流轉,媚色四溢,“只是可惜,我出手太快了些。”
“你又說輕巧話。”黛玉瞥了南宮傾城一眼,當時南宮傾城聽說西寧王聯合賀蘭臹一起謀害水溶,直接瘋了一樣不顧水溶勸阻,隻身一人闖西疆,連夜暗殺西寧王的事情,黛玉一直都念念不忘,每次提及,都會責怪南宮傾城魯莽。
門外有腳步聲急急走來,接著是丫頭們的請安聲,南宮傾城轉身,見水溶匆匆進門,臉色帶著幾分蒼白。
“玉兒醒了?”水溶進門,見南宮傾城和黛玉兄妹二人在桌前對坐,吃茶聊天,便輕輕地出了口氣,“身子怎樣?傾城千里迢迢回京城拿回來的老山參,可有效驗?”
“哪兒那麼快?什麼病不都是三分靠藥治,七分靠人養?”南宮傾城的目光深深地鎖住水溶的臉色,“王爺可是受了傷?怎麼臉色如此蒼白?”
“恩?”水溶的眼神掠過南宮傾城,冷冷的一瞥,“胡說,本王哪有受傷?”
“王爺身體不適?”黛玉接著緊張的看過來,目光在水溶是身上逡巡著。
“哦,沒受傷就好,或許是受驚了。”南宮傾城被水溶冷冷一瞥,心中不服,便淡淡的笑著,收回目光,對黛玉道:“王爺回來了,哥哥我便有些多餘了,你們聊。我出去走走,剛才進門時,瞧見一個丫頭長得不錯。”
黛玉皺眉,瞪了南宮傾城一眼,慎道:“越來越沒正經。”
南宮傾城不以為意,淺笑一聲,起身離開,臨走時在水溶肩頭輕輕摁了一下。
水溶不動聲色,又陪著黛玉說了會兒閒話,無非是府中誰走漏了風聲,水溶已經把那人軍法處置之類的事情,水溶又勸黛玉一定要聽南宮傾城的話,按時吃藥,將養身體要緊之類的話。後來說到生小孩,黛玉羞澀不堪,推說身上膩味,要洗澡,方吩咐丫頭抬了熱水來,自己起身離開。
南宮傾城一直在門外等著水溶,待他出來,便細細的把水溶上下打量一遍,又湊近水溶身邊,輕輕地嗅了嗅水溶身上的味道。
“你如此行事,不怕被人說閒話?本王斷袖之名已經遠播千里,你不怕被帶累?”水溶玩味的看著南宮傾城,任由他蹙著鼻子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
“王爺瞞得了那丫頭,卻瞞不過我。你身上有傷,且傷口有毒。若不及時清理,恐怕會有麻煩。”南宮傾城正色說道。說起傷病毒情,他眼睛裡的妖媚盡數收斂,一片澄清明淨,越發讓人敬佩。
“我自知瞞不過你,但你總不該在她面前說這個。”水溶低聲說著,伸手拉住南宮傾城的手,轉身往外邊走去。
南宮傾城的心驀然一緊,只覺得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手臂傳遍全身,一時間大腦不聽使喚,腿腳也不聽使喚,只傻乎乎的由著水溶拉著,疾步出院,往前面的屋舍走去,一路上遇到三三兩兩的下人,對二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水溶全然不在乎,而南宮傾城卻覺得有火在燃燒,燒的自己五臟六腑都糊了一般。
一直到了書房門口,水溶方放開南宮傾城的手,南宮傾城抬起手臂,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