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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摔倒了,如何是好?”
水安早就快馬加鞭趕來暉州城收拾殘局,這內宅佔地上幾十畝,原本是寧遠公家眷所居之所,期間亭臺軒榭亦是十分的講究,奇花異草也是應有盡有。只是寧遠公逃遁,其家眷僕人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了一些來不及逃走的老弱僕婦和一座空蕩蕩的大院落。雖然亂七八糟,但所幸必要的傢俬用具都在,水安帶著人趕著收拾出來,正好給水溶和黛玉暫居。
黛玉原本想著能和水溶同進午膳來著,誰料想他把她送進內宅,交給紫鵑,只匆忙囑咐了一聲:“照看好你們主子。”便匆匆離去,一直到晚上二更天依然不見人影。黛玉便有些意興闌珊,什麼事都淡淡的。所幸這日吃的飯菜沒有大吐,紫鵑便放心不少。
至晚間,紫鵑和碧落服侍黛玉用了晚飯,沐浴完畢,陪著她坐在院子裡的芭蔫樹下乘涼,黛玉卻因忙亂了一天身體疲乏,原想躺在榻上略休息一會兒,不想卻沉沉睡去。
紫鵑拿著紈扇守在一邊給黛玉趕著蚊子,碧落忙進去拿了薄被來給她蓋好。二人守在黛玉身邊寸步不敢離開,亦不敢說話,怕擾了她的好眠。
身後有腳步聲,是戰靴踩在青石路面上的聲音。碧落不用抬頭,也知道是水溶回來了。便悄聲起身,把手中的紈扇放在床頭。紫鵑聽見的晚了些,水溶走到近前才回頭看見,忙起身見禮時,水溶擺擺手,讓二人退下。自己便坐在榻上,看著熟睡中的美顏,一時間心靜如水,腦海裡一片寧靜。
依稀朦朧間,黛玉便覺得有人幫自己拉高了被衾,熟悉的男子氣息淡淡籠下來。
但她不願睜開眼睛,默然側首向內。
“不想看見我?”他的手指撫過她鬢髮,語聲溫暖低沉,“之前是誰瘋了一樣奔到我馬前?”
提及當時,黛玉頓覺心軟,睜了眼靜靜看他,不言不語。他眼底盡是紅絲,下巴滲出湛青一層淺淺胡茬,滿面都是倦色。
黛玉再也硬不下心腸,伸臂攬住他頸項,幽幽開口,“瞧你都累成什麼樣了?難道你是鐵打的?也不知休息一會兒。”
他笑一笑,並不答話,只將她擁住。
看他風塵僕僕,滿臉倦色,一到城中就忙於佈署軍務,整飭城防,只怕已忙碌了半天。
黛玉輕輕將他環住,“眼睛都紅了,睡一會兒罷。”
水溶笑了笑,“倒真是倦了。”
黛玉忙起身下榻,叫了紫鵑送進來熱水熱茶,自己便牽著他的衣襟入室內。一面絞了帕子讓他洗臉,一面笑道:“妾身這就侍候王爺就寢。”
“王妃賢良”水溶慵然笑著,便要合衣躺下。
黛玉忙拉住他,“哪有穿著衣服就睡的!”
“城頭兵不卸甲,閨中豈能寬衣?”他倒還有心思調笑,將她拽到床上,柔聲道:“陪我躺一會兒,半個時辰過後叫醒我。”
黛玉無奈點頭,輕輕給他蓋上薄衾。
正要同他說話,卻聽他呼吸沉緩,已經沉沉睡著,薄削唇邊猶帶笑意,眉心那道皺痕略微舒展開來。他的手還緊緊環在我腰間,睡著了也不肯放開。黛玉一動不敢動,惟恐將他驚醒。躺在他懷中,靜靜凝視他眉目,只覺一生一世都看不夠。
待她猛然驚醒,翻身去叫醒他,卻見枕邊空空無人。
簾外已經夜靜更深,黛玉自己一覺睡到此時,連水溶何時起身離去都不知道。
第二日,水溶犒賞三軍,在寧遠公府與眾將聚宴痛飲。
隨後而來的十萬大軍也在黃昏之前趕到。水溶下令三軍暫作休整,補充糧草,次日起兵進京。又從選出幾名能武的女子跟隨黛玉近身,又特意的叮囑夜景闌時刻做好黛玉身邊的防護,依然是跟隨大軍之後而行。
夜景闌自然明白此時黛玉腹中有水溶的骨肉,母子二人皆是水溶心尖上的肉,這個任務雖然不是行軍打仗,但卻干係到北王府的血脈相承,一絲一毫馬虎不得。
此去征戰沙場,相看熱血洗白刃,夜深千帳燈,生死勝敗都是兩個人並肩承擔,誰也不會獨自離去。
六月,忠順王率領大軍集齊麾下二十五萬兵馬,分三路夾擊反撲,礎州告急。北靜王平定彭澤之亂,斬彭澤刺史,各州郡忌憚北靜王軍威,皆歸降。
七月初三,礎州終告失守,武烈侯率麾下先鋒長驅直入,截斷入京必經之路。七月初五,北靜王左翼大軍奇襲黃壤道,鏖戰四天三夜,武烈侯兵敗戰死。
七月初九,北靜王右翼大軍攻陷西麓關,伏擊康平郡王部眾於鬼霧谷,徵虜將軍奇襲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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