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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坐在龍椅上,暗暗地猜測,臉上陰晴不定,心中卻波濤洶湧。
恰好禮部侍郎今日在外書房當差,聽了皇上的宣召,立刻來御書房覲見。皇上也不多話,只把那紙條交給他看,禮部侍郎大驚,忙把其中意思說給皇上聽。
皇上大驚失色,臉上的血痕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
身為皇上,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人謀殺暗害。起兵造反不可怕,皇上手握至權,可以拼一國之力,就算沒有勝算,也不會吃什麼虧,總有很多人擋在前面,替皇上賣命。然而暗殺卻不同,對方只要皇上的命,且藏匿在暗處,一次不成還有二次,三次,一次次糾纏下去,直到目的達到。
而內臣與外藩交往,私下飛鴿傳書,把皇上的行蹤像外族人透漏,這又是什麼樣的密謀?這樣的密謀已經策劃了多久?除了這次還有那次?
皇上越想越怕,一張臉由蒼白慢慢變成蠟黃。
“皇上,臣以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將計就計,把內奸一併肅清。也藉此警告一下回紇人,讓他們安分守己,不許再生二心。”水溶反而平靜下來。他要的就是皇商害怕,只有皇上害怕了,自己才有機會帶走黛玉。
“嗯,好。賢弟想的跟朕一樣。到底是朕的左膀右臂。”皇上精神一振,繼而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妥之事。水溶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若是要為你辦事,便會盡心盡力,且一定會辦好。若是有心敷衍,自己卻也找不出他的什麼大罪過。於是皇上忍了忍心中的不甘,對邊上的太監道:“你去永福宮,告訴劉喜兒,務必把林姑娘安全的送回北靜王府。朕跟北靜王有要事商議,請林姑娘放心回去。”
水溶心中暗暗地長出一口氣。只要她先回去,一切都好商量。
那太監答應一聲,轉身出門去永福宮傳話。御書房裡,皇上摒棄了閒雜人等,和水溶商細細的商議。
永福宮的華貴妃聽到皇上的口諭,心中也長出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今日只要這個林姑娘不留下,一切都還可以逆轉。於是她微笑著客氣的起身,對黛玉笑道:“姑娘,既然是萬歲爺的口諭,本宮也不便多留你了。就讓劉喜兒送你回去吧。”說著,華貴妃又看看身邊的宮女,那宮女伶俐乖巧,忙轉身進去,取了一個嵌著祖母綠寶石的沉檀木匣子來,送到黛玉跟前,輕笑道:“這是貴妃娘娘賞給姑娘玩的。”
黛玉不敢多說,只好福身道謝,然後拜別華貴妃,隨著劉喜兒出了永福宮,扶著紫鵑的手臂,一路走到後宮門口,方上了車,出宮而去。
御書房裡,水溶和皇上商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敲定了一個比較完美的方案。
“這個辦法好是好。只是那天該由誰來扮作朕,坐在龍輦裡引誘敵人上鉤呢?”皇上此時面帶愁容,看著一臉沉靜的水溶,心中暗暗地計較,這張紙條若是水溶偽造的,他必不敢答應自己去做誘餌,因為朕也可以安排人暗中下手,一舉除掉他。
水溶亦暗暗地猶豫,不知黛玉回去了沒有,若是皇上耍花招,把她弄去了別處,自己又怎麼知道?
恰在此時,永福宮的太監劉喜兒匆匆趕來,在御書房外回道:“回皇上,林姑娘已經送回了北靜王府,只是姑娘的身子似乎不好,北靜王府的管家託奴才帶個信兒給北靜王,要王爺拿主意,問林姑娘的病怎麼辦?”
水溶心中一驚,不知她怎麼了?
皇上立刻一陣心煩,這是什麼話?好像朕這麼著她了似的,事實上朕一點便宜沒撈到,反而被她抓了一把,到如今這臉上還嘶嘶拉拉的疼,於是沉聲怒道:“胡說,林姑娘原還好好地,朕又沒怎麼樣她,如何會病的這般嚴重?你送出去的時候是怎樣的?”
“奴才死罪,林姑娘從永福宮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自己上了車,可……可到了北王府,就,就……暈過去了……太醫說……說……不太好……”
水溶心如刀絞,蒼白了臉,對皇上說道:“皇上,林姑娘素來體弱,在臣府上住著,從未出過遠門,想必是勞累過度。”
“嗯,既然你知道她的病,那就快回去看看吧。”
“皇上若是信得過微臣,臣願做誘餌,引蛇出洞。”水溶此時可以確定,黛玉已經回到了北王府無疑,但劉喜兒的話讓他沒有時間考慮,必須結束和皇上的談判和較量,立刻回去,看看她到底如何。
第49章 清夢絕瀟雨打浮萍
永福宮總管太監劉喜兒送黛玉回北靜王府的時候,水安一直焦急的等在大門口。因見是宮裡的馬車,便猜到了是林姑娘回來了。水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