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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三箏便悄悄地在他們住的客棧裡住下來,決定晚上跟他們一起行動,以混淆他們的判斷,做水溶的內應。所以夜景闌找到三箏的時候,三箏已經在這家客棧裡住下。二人合作多年,無需更多的解釋,夜景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下個集合地點,便轉身離開,做自己的部署。
夜景闌和三箏分手後,並沒有急著歸隊,而是單身去了晴元鎮。
夜景闌,斷魂第一劍。斷魂崖的主人。而事實上,斷魂崖乃是水溶精心培植的一個江湖派別,作為一股隱藏的力量,存活於江湖之中。
斷魂崖在江湖中算不上什麼大的幫派,也從不參與那些江湖恩怨,但不管如何也是自稱一派,門裡有幾百名弟子,自從上次水溶和黛玉在姑蘇遭遇襲擊,九死一生之後,夜景闌便悄悄地回了一趟斷魂崖。斷魂崖上如今除了幾十個武功高強的人守護斷魂崖的基業,培養新入門的弟子之外,大多數人都被夜景闌調出了師門,暗中隨行在夜景闌身邊。
晴元鎮乃是一個小鎮,之所以有人知道它的名字,不過是沾了大運河的光。鎮上一共兩條街道,店鋪酒肆星星散散,時至二更之後,鎮上也安靜下來
月斜江上,棹動晨鐘,前夢迷離,漸遠波聲。古老的大運河上,除了“嘩嘩”的水聲還是水聲,偶爾有一隻水鳥飛過,如夜間精靈,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水溶猛然睜開眼睛,側耳細聽外邊的動靜。便聽見有人輕輕地扣了扣窗欞,一長兩短,‘咚,咚咚。’
黛玉也猛然轉頭,看著窗。
“誰?!夜妖?”水溶低聲問道。
“主子,7號船上有人私自離船,奴才已經做掉了他們。”
“好,開始行動。”水溶忽的一下子從榻上坐起來,雙目炯炯,閃著凌厲的目光。
龔尚仁的船上, (炫)豐(書)富(網) 的酒菜擺在炕桌上,龔尚仁獨自一人自斟自飲,一雙小眼睛裡不時的閃過一絲得意的目光,嘴角帶著冷冷的笑意,彷彿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正喝的有滋有味的時候,‘吱嘎’一聲,窗子開了。龔尚仁一驚,忙轉身看了片刻,卻不見有什麼動靜,於是他捏住鼻子,學了一聲貓叫。
片刻之後,外邊便有三聲鷺鷥的叫聲,一慢兩緊。
龔尚仁大喜,忙走到窗戶跟前,對著外邊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龔大人,這大半夜的,您在跟誰說話呢?”背後冷冷的一聲詢問,把龔尚仁嚇得差點癱軟到地上。
“王……王爺?”龔尚仁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只是此時此刻,他怎麼會到了自己的船上?如何一點動靜也沒有?自己安排的守在外邊的人呢?
“長夜漫漫,沒有什麼新鮮事物打發時間。本王特來找龔大人一起下盤棋。龔大人,不歡迎嗎?”水溶劍眉一挑,根本不管龔尚仁的意思,直接走到暖榻前,一撩衣袍,坐在了主位上。
而跟在水溶身後的兩名親兵,一個站在了水溶的身邊,一個則直接走到了龔尚仁的身邊,冷冷的一看,龔尚仁便忙轉身回來,對著水溶深深一躬:“王爺好雅興,不如……卑職陪王爺喝幾杯?”
水溶不急著回答,只端起桌上的酒杯,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然後又放下,忽然微微一笑,卻把龔尚仁又給嚇了一跳。這冷麵王爺好好地,怎麼忽然又笑了?他板著臉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還好,忽然這麼一笑,倒是讓他越發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剛才自己對著窗外說的那句話他聽到了沒有?龔尚仁的心裡一遍遍的猜測,越猜越緊張,大冷的天,他竟然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龔大人,你是個聰明人。可為什麼偏偏總是做傻事呢?”水溶悠悠的問道。
“王爺,卑職……不明白王爺的意思。”龔尚仁傻傻的笑笑,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龔大人熱得很,你們還不想辦法讓他涼快涼快?”水溶笑笑,手指在杭桌上有意無意的敲了幾下,窗子便被推開,一個溼漉漉的東西被扔了進來,咕嚕嚕滾到了龔尚仁的腳下,濺了他一褲腳的水。
龔尚仁來不及躲閃,忙低頭看去,卻看見一個圓滾滾的人頭,因在水中洗過,並沒有多少血跡,臉色蒼白,嘴角緊緊地抿著,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自己,嚇得龔尚仁‘嗷’的一聲,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個人龔大人認識吧?沒關係,不認識也不要緊。總有一個龔大人認識的。”水溶抬頭,給自己的親兵打了個眼色。船艙門被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