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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冷冷的看著,全身血液都湧起來,腦中依稀浮現四個字:曲意逢迎!
“為什麼?”水溶惱怒的看著她,並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迎著自己的目光。
“什麼為什麼?”黛玉淡笑,眼睛裡卻含著氤氳的水汽。
“你不願意,又為什麼回應我?”水溶低吼,痛徹心扉,他可以容忍她不願意,她拒絕,但他最恨她的曲意逢迎。她是他心中最不可侵犯的一角,那些世俗的攀附和討好一絲一毫不許侵犯聖潔的她。
“難道這不是做奴婢應該做的嗎?”她淡淡的笑著,笑容彷彿秋風裡搖曳的雛菊。
“你……”水溶氣結,咬咬牙,一把推開她,轉身離開,修長挺直的身形穩健而冷酷。
秋日裡陽光依然撒了進來,落到他衣決飄飛的白衣上,身後的投影清冷寂寞。
窗外的鳥兒依然在嘰嘰喳喳的叫著,天色卻似乎暗了下來,掩卻了陽光應有的光華。
空氣中,冷香依舊……
她怔怔坐在桌上,望著他離去背影,目光閃爍。
第39章 溶心匪石深情不轉
顛簸的馬車裡,黛玉茫然的靠在榻上,身上搭著一條軟軟的絨毯,望著車頂,寂寥的眼神暗淡無光。調養了一百多天的精神,卻在這一夜間消失殆盡,一夜未眠,黛玉深陷的眼窩看上去甚至比原來更加憔悴。
原以為自己可以很平淡的面對,可以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他,誰知在被他擁住的那一刻,所有準備好的質問和疑惑全都無影無蹤,更不用去說演戲了一遍遍的偽裝。
水溶靠在一邊的錦墊上,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輕輕地晃動,趕了十幾日的長路,他已經疲憊不堪,此時沒有多少精神去追問黛玉的心思,但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這段時間定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不然單純如黛玉,絕不會有如此變化。
黛玉再次回到北靜王府,卻沒有住進原來的竹影閣。水溶下車前看了看沉默的她,只說了一句話:“既然你願意做奴婢,那麼就在我的書房伺候吧。”
黛玉一愣,但卻沒有任何反駁。
紫鵑從後面趕過來,扶著黛玉下車。水安等人忙著收拾行李,水溶又重複了那句話:“林姑娘以後住書房的西廂房。”
水安亦是一愣,轉頭看了看形容憔悴的黛玉,亦不敢多問,只趕忙指揮著下人把西廂房收拾出來,換了新被褥帳幔,添了桌椅屏風,傢俱擺設,紫鵑忙著把黛玉隨身的東西都歸置清楚。而黛玉,則識趣的跟著水溶進書房——要做奴婢了,自然不同以往。
水溶疲憊的靠在椅子上,看著立在身邊的她,良久不語。
水安端了茶進來,棗紅色的托盤上是冰裂紋白玉茶盞,半透的玉質映著琥珀色的香茶,光暈絢爛處,茶香清遠。
黛玉忙上前接過那茶,轉身捧到水溶面前。
水溶的眉頭皺了又皺,瞪了黛玉片刻,方長嘆一聲,挫敗的抬手,接過那茶來,轉手放到桌案上。
水安早就轉身出去,臨走時帶走了屋子裡伺候的下人。
“你到底要怎樣?”水溶看著黛玉,目光裡滿是無奈。
“我哪裡知道要怎樣?”黛玉被水溶看的久了,心裡的糾結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然後轉過身去,止不住淚水漣漣。
“玉兒……”水溶起身,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髮髻,疲憊的聲音越過她的頭頂,“你心裡有什麼事,大可毫不隱瞞的對我講。你在我身邊快一年了,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
“無論什麼事,你都會對我說實話嗎?”黛玉不敢動,更不敢掙扎,只那樣靠在他的胸前,單薄的衣衫掩飾不住狂熱的心跳,他低頭,貼在她耳邊的臉頰慢慢的發燙。
“我若是騙你,又能有什麼好處?玉兒,別傻了。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麼了?還是有什麼事情讓你多心了?”水溶失笑,抬頭把她翻轉過來,看著她,好像看著一個不能理解大人所作所為的小孩。
“那麼,你幫我查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麼事?”
“我父親當年是因為什麼突然病重,是不是有人陷害他。”黛玉認真的看著水溶,清晰的說出每一個字。
“你懷疑林伯父被人陷害?”水溶意外的問道。
“父親去世的時候,還不到五十歲。他身體一向很好,並沒有什麼舊疾。因何突然病重?雖然當時我還小,但隱約回憶父親當初的樣子,似乎的確有些心事未了。”黛玉低下頭,還有一句話她無法說出口,就是關於那些刻有甲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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