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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他身邊伺候的人也個個戰戰兢兢的,好像他是一個會吃人的惡摩般,再後來,他索性不要人伺候了,就自已獨門獨院,安居在皇宮一角。
霍水突然想起幽武曾經說的話,“……他一出生,就有相士說他乃亡國之相……沒過多久,他的生母就突然病死,身邊的侍從丫環也都一個個莫名消失,或者被人發死在住所裡自殺身亡,總之接近過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說他是妖孽轉世的謠言在舞月國傳得沸沸揚揚……他成年後沒多大就獨自離開了舞月國,在四方遊走……小時候一直生病,留了心悸的病根,所以不能習武……”
當日聽幽武說來,已經覺得心疼,而今又親耳聽見逐月重新說了一遍,更加心痛。
只是逐月的面容一直很安詳,即使在訴說最難忍的歲月時,臉上也沒有絲毫苦痛之色,只是淡淡說來,偶爾還會自嘲一笑,笑如清風過。
“後來呢?”她輕聲問。
“後來很多人怕被我連累,便總走想方設法的讓我出事故,譬如走著走著,頭頂上有樹枝掉了下來,譬如池塘旁突然多了一灘水啊……總之,各種點子層出不窮,現在想來,還覺得挺好玩的!”逐月竟然笑了笑。
“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話過來的!”霍水卻心有餘悸,對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小孩子使出那麼多的花招,又是一個沒人愛沒人護的小孩,按說,他應該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因為我哥哥,一直在保護我。”逐月輕聲答道:“每次有麻煩時,他都會及時的出現,而且,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大多數時候都會留在房裡,至少還沒有人敢在房裡玩什麼計謀。”
逐月的口中的哥哥,真的是一個無微不至、仗義行俠的人。
會出現在每次他遇到麻煩的時候,會在別人責難他的時候為他仗義執言,會在大臣力主殺他的時候全力保他。
只是這個形象,與霍水在祭壇上看見的那個人,出入太大。
清風逐月從小到大,也只有他哥哥的一個玩伴,除了哥哥之外,連一隻鳥,都不可能免於厄運,所以,他對清風銘月有一種本能的依賴。
後來不告而別,四處遊走,也不過是不想全清風銘月添麻煩。
若不是這次大婚,他或許不會回來。
他回來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宮去探望清風銘月,清風銘月卻問他,肯不肯為舞月國犧牲?
他要他當舞月國的祭師,而舞月國的祭師,為了更接近神明,都必須弄瞎自己的眼睛。
“你傻啊,要你當你就當!”霍水忍不住理怨了一句。
逐月的臉色一黯,低聲說:“其實,我本打算拒絕的,只是……”
“難道清風銘月強迫你?”
“沒有,他只是說,他當日頂著大臣的諒諫儀維護我的事情受到了國人的非儀,若我不能以祭師之身留在舞月國,那便是陷他於不義!”
“這根本就是威脅!”她憤憤的說。
逐月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她對面,一直裝成漫不經心的臉上,終於有了慼慼之色。
“逐月,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所有人都受到所謂的厄運之命,單單就他沒事?為什麼他總能在第一時間出現,為什麼……”
“我都想過。”逐月淡淡的打斷她的話,只是淡然中,有一抹掩不住的憂傷。
霍水楞了愣,心中一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是不是許久以後,你回想起當年的情況,也曾懷疑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長長的、人為的戲碼,只是對於有生之年唯一的溫暖,你拒絕去懷疑他,拒絕去相信自己,是不是?
那三天三夜,原來真的是你自己不願意醒。
你本想糊塗到底,奈何終究要面對醒來的那天。
霍水心中也感概不已,這樣的謀略,這樣的心機,定然是一個不甘身份的母親,和一個白臉黑臉供唱的兒子,通力表演了十幾年的大戲。
“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等了很久,逐月輕聲的、困惑的開口,與其是問霍水,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霍水靜靜的看著他,微弱的陽光下,逐月的容顏依然鮮亮耀眼,讓人如臨七月盛夏,“因這,你長得太美”。
美到,即使是身為哥哥的清風銘月,也不忍,將你毀滅。
美到,所有人都想將你禁錮,留在自己身邊。
這宛如不屬於人間的美貌,給了你一個生機,也給了你無窮無盡的災劫。
對於她的這個解釋,逐月並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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