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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抬起頭,便看見逐月靠在床架上的睡容,略顯得蒼白的臉,明顯得瘦了很多,鼻子愈加的挺直,薄而溫潤的唇也有點泛白,長長的睫毛投下了幾抹濃濃的陰影,影子隨著睫毛的顫動,也同樣閃個不停,讓她心安莫名。
艱難的抬起另外一隻手,撫上他的臉,一時才許多話想說,卻終於只是化成了一聲輕喚,“逐月”。
逐月的眼晴倏然睜開。似乎本來也沒有熟睡,他美麗的瞳仁上攏著一層薄薄的紗,沒有了光彩,卻顯得愈加迷離,如夢如幻。
他抬起手,想去撫她的臉,懸在空中,卻遲遲不肯落下。
不敢落下。
她的眼中終於湧上了兩股溫潤,掙起身子,手環過他的腰,臉埋入他的懷中,用自己全部的力氣去擁抱他。
空中的手,緩緩的,落到了她的髮絲間。
“不要再離開了!”她說,或者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想。
他聽見了,抑或是感知到了,“再也不離開了!”。
似乎心中所有的千言萬語,只要這兩句便已足夠。
沒有其它的話語,沒有其它的動作,只是緊緊的相擁。
一個擁抱有多長?
一千年。
或者一剎那。
門外,一個站立許久的人影豁然轉身,風乍起,鼓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紅顏禍世(二十六)前因後果
葉遠已經著人將舞月國的皇宮全部打掃了一番,自己也以友邦國使者的身份堂而皇之住了進去。
逐月與霍水被安置在皇宮之中,名曰保護舞月王室,實際上是被葉遠軟禁了。
現在他與鍾林手中各有一人,鍾林手中的清風銘月,和他手中的清風逐月。
既然鍾林可以來一招挾天子以令諸候,為什麼葉遠不能依法而行?
他的打算,便是宣告舞月國國主清風銘月已經被天啟國強制扣留的訊息,然後讓清風逐月暫代國主之職,淪為自己的傀儡。
不過這件事情何於並不容易,舞月國內部也分為了兩派,一派是害怕天啟,建議獻媚於天啟的,另一派,是恨天啟仗勢欺人,想與火焰國連橫抗之。
但無論是那一派,對於舞月國群龍無首的狀況都頗為憂心,而舞月國唯一的王室血脈,便只有清風逐月了。
只是讓一個厄運之人來當任國主……這顯然不是眾人願意看到的結果。
也許私下裡,他們甚至把國生遭遇的變故全部歸咎在清風逐月身上,為此,也讓葉遠頗為頭疼。
而朝堂裡所有的紛擾權衡,與此時的清風逐月與霍水,卻沒有多大關係。
他們已經被軟禁在後宮,所以外面的事情並不清楚,抑或是清楚,也不用理會。
逐月恢復的的很好,雖然身體依然很弱,但是臉上慢慢的有了血色。只是眼晴依然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霍水見他一日好似一日,終於忍不住問起那日的事情。
逐月遲疑了許久,才低低的回答:“只是因為,答應了而已!”
霍水莫名的看著他。
那時候,他們坐在花園裡的草地上,遠遠的站著一些看守他們的侍衛,陽光不烈,空氣裡帶著秋天的寒意。
然後逐月終於開始講他自己的故事。
這也是霍水第一次聽說起自己。
他與清風銘月不是同一個母親,這一點她並不懷疑,因為兩兄弟的長相差別實在太多。
清風銘月的母親是逐月母毋身邊的一個丫頭,因為被先國主不小心寵幸了一次,又意外的得了王子,這才會被封這妃子,與曾經的主人同階。
一年後,逐月出世了,舞月國是一個很崇尚鬼神之說的國家,因為每個新生的嬰孩都會請相士來看看孩子以後的運勢,當年的國主請了舞月國最馳名的相士,哪知那相士一見他面,就驚駭莫名的說:“此乃厄運之人,亡國之相”,雖然在場的人聽來都不怎麼舒服,卻並沒有人將它放在心上。
直到……直到三日後他的生母突患疾病,不治而亡,這才有了些風風雨雨出來,後面的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換了四個奶孃,爭每個都不過帶了他幾日就死於非命,後來根本沒有人敢帶他了,所以小時候的逐月是喝粥長大的,等漸漸會走了,國主又安排了許多人去照顧他,侍候他,而這些人,也都無不例外的或死或瘋,以至於那時候的宮廷裡有這樣一個恐嚇:“你若是不聽話,就要你去伺候逐月殿下”,那時候,他走到路上,幾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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