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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宵微微頷首,兩個人對面坐著,齊宵就變魔術似變出一個一指寬半臂長的紅木匣子出來,站起來遞給蓉卿,蓉卿一愣問道:“什麼東西?”齊宵就朝她點了點頭下頜,示意她自己看。
蓉卿狐疑的開啟了匣子,就瞧見裡面整整齊齊的疊了厚厚的銀票,她愕然的看著齊宵,問道:“什麼意思?”齊宵微笑著道,“我帶在身上不方便,放在你這裡,你幫我保管吧。”
“我保管?”蓉卿看著他,這些錢他可以有很多辦法儲存,貼身放著也不顯眼,為什麼要放在她這裡……其中有什麼緣由她不用細想也知道。
這個人定是覺得她要做生意,怕她錢不夠用,可是直接給又擔心傷了她的自尊心,所以就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蓉卿嘆了口氣,輕鬆的道:“是嘛!”她拿出了銀票,“那要點一點才好,既是讓我保管,若是我經濟捉襟見肘了動用了,你不會追究吧?”
她說著話,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齊宵就想到他們剛認識時,在永平府的茶館裡,也是他們兩個人在雅間裡說著話,她也是這樣大大的眼睛澄淨的看著他,即便是當時心裡是迷茫的,不安的,甚至有著一絲膽怯和慌張,她也是一派輕鬆淡然的面對著,彷彿什麼事情到她這裡,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她也是這樣,心思玲瓏剔透令他忍不住心疼。
“放心。”他微微點頭,“儘管用便是,即便還不出我也不會追究。”
蓉卿也忍不住笑著道:“也是,不立字據又沒有人證人,就是想追究也沒有法子吧。”
齊宵哈哈笑了起來……
蓉卿看著他年輕的面孔,暗暗祈禱著,他們一路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第二日一早,蓉卿起床的時候齊宵已經走了,她站在空落落的院子裡,看著剛剛出來的太陽被烏雲一點一點蠶食,心裡空落落的……
蘇珉一直將他們送到通州,天擦著黑的時候才回來,和蓉卿道:“他們會在通州住一晚,明天從通州上船一路南下,算算時間約莫十月中旬就能到京城。”
“知道了。”蓉卿問道,“四哥什麼去山海關?路過永平的時候,你要不要和五哥見一面?”
蘇珉的目光閃了閃,回道:“後天就走。”迴避似的低頭喝茶。
蓉卿就狐疑的看著他,難道蘇珉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四哥。”蓉卿追問道,“你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蘇珉一愣,搖著頭道,“我有什麼事瞞著你,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
蓉卿見他不說,也就不再問了。
隔了一日,蘇珉啟程去了山海衛!
院子裡再次恢復了安靜,蓉卿依舊每日讓木椿去茶館裡聽那些文人書生聊天,晚上回來再一一說給他聽:“……先帝的遺體還擺在承安殿裡,朝堂上已經鬧翻了天,說是有人查出靜慈師太出生永平府昌黎縣,中年時在昌黎的隆慶庵出家為尼,十年前已經近天命的年紀突然離開了隆慶庵下落不明,去年憑空又在九蓮庵出現,說是得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外面才傳出靜慈師太去了蓬萊遇到了仙人,得到了的長生不老秘方……”
蓉卿靜靜聽著,木椿又道:“朝中就有人懷疑,是簡王指使靜慈師太,故意傳出莫須有的長生不死的秘方,引蘇峪上鉤……也有人說是遼王暗中使的手段,因為在蘇峪去永平前,遼王曾無故出現在九蓮庵中……”
眾說紛紜!
“聖上怎麼說?”蓉卿頓了頓問道,“可有人彈劾蘇閣老?”
木椿點著頭道:“有!說是蘇三公子所犯的罪便是誅連九族也不為過,何況蘇閣老呢!”一頓又道,“聖上好像只顧著奔喪哭喪,整日守在先帝靈前,什麼都不管!”
蓉卿反而鬆了一口氣,看來,聖上是打算讓他們鬧去,等各地的藩王到了京城,再發雷霆之怒?
到了九月,北平的天氣就漸漸冷了下來,中間馬清荷和周雪兒以及何瑩來過一回,幾個人是來告辭的,說是趕在運河上凍前回家過年,蓉卿倒有些奇怪,郡王才走,王妃怎麼沒有安排他們一起?
想想也對,正在國喪期間,趙鈞逸和齊宵帶著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上路,也太招搖了,何況趙鈞逸還是回京奔喪的。
送走馬清荷,蓉卿和蕉娘幾個人,將家裡裡裡外外的整理一番,夏天用的東西悉數收進了庫房,換了冬天用的棉布簾子,和厚厚褥墊……
成衣的棚子又搭了一回,牛順河夫妻兩個越做越順,還建議蓉卿在城東多開一間,蓉卿怕衣服不夠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