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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木木的端了茶喝了一口,熱熱的茶水順著喉嚨一路流到心口似的,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關了蘇峪沒有對蘇家和蘇茂渠問責,看來聖上是打算對遼王下手了。
“那我三哥可定了罪名?”她問完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前前後後不過才三天的功夫,先帝駕崩新帝登基這麼多事情,不管是大理寺還是旁的衙門肯定都是忙的腳不沾地,想必蘇峪的罪名不會定的這麼快。
就是三司會審也要走個過場,約莫半個多月!
“那遼王呢,遼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蓉卿又問道,周老就笑著道,“這老頭子可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知道,等五爺回來後你問問他?”
真是“老狐狸”,蓉卿笑著搖搖頭,能說的他一個字不瞞著,不能說的就和自己打太極。
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蓉卿就和周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周老坐了一會兒就回了外院。
蓉卿就忐忑的不安的等著齊宵回來。
齊宵是天擦著黑的時候到家的,蓉卿就直接去了外院,齊宵剛梳洗換了衣服,見蓉卿過來也不驚訝,兩個人對面坐下,蓉卿就直接問道:“聽說聖上下了詔書,要王爺進京服喪?”她說完,期待似的看著齊宵。
她不知道自己期待什麼,就想看著他搖頭,否定外頭的傳聞。
齊宵卻是點了點頭,回道:“聖上用了八百里加急,送了詔書到北平和遼東,要求簡王和遼王速速回京。”
蓉卿就嘆口氣,問道:“那王爺怎麼定,是去還是不去?”
齊宵就看著蓉卿,眼底露出不捨和擔憂來。
蓉卿皺了眉頭,心裡飛快的轉動著,過了一刻她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是世子爺還是保定王?”既然下了詔書,若是簡王不去就是違抗聖命,可是簡王是北平的主心骨,這個時候就是稍微有點心眼的人,不摸清聖上的意思,都不可能貿貿然的回京的……
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世子爺或者保定王兩個人中選一個回京城。
齊宵無奈的看著她,她總是這樣,一點點線索就能想到這麼多事情,他就是怕她想的太多,自己嚇著自己,所以才將蘇峪的事情瞞著她,現在看來蘇峪的事情她應該是知道了。
“世子妃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了,這個時候去不合適。”齊宵說的雲淡風輕,蓉卿就驚詫的看著他,彷彿害怕什麼,迴避似含糊問道,“你在王府連續待了幾日,是不是王爺有事託付給你做了?”
“嗯。”齊宵點了點頭,“郡王性格易衝動,莫說王爺和王妃,便是我也不放心。”他說著微頓,又道,“正好我回京中也有些事情!”
是啊,趙鈞逸性格有些衝動,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讓他一個人去京城,是有些讓人不放心,蓉卿可以理解,可是……她看著齊宵道:“既是服喪,是不是要將三年孝服完?”
她不太懂這裡頭的規矩,尋常百姓國孝是三個月,正一品大員是一年,至親皇族應是三年……
聖上下的詔書就是讓他們去京中奔喪服喪,那麼是不是就是說要三年後才能回來呢。
“是!”齊宵點了點頭,“若期間沒有聖上特許的話,要服夠三年才得回北平!”
蓉卿就皺了皺眉頭,她看著齊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就覺得心頭空落落的,不知道什麼感覺。
齊宵也看著她,觀察著她臉上每一絲的細微變化,就見她眼中的明亮一點一點黯淡下去,唇角的梨渦也漸漸淺了,最終消失在白皙如雪的面頰上,眉頭微蹙有股若隱若現的擔憂。
“蓉卿!”忽然,齊宵隔了桌子握住了她的手,“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再說,郡王要在京城待夠三年,可我不用,最長不過半年我就回北平來看你!”
誰要你回來看我!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無名的火就竄了出來,蓉卿飛快的將手抽了出來,負氣道:“這裡是你的家,你回來也不用與我打招呼,院子不落鎖,你進出自由!”說完,端了茶,低頭去喝。
“蓉卿!”齊宵低頭看著她,聲音輕柔的能擰出水來,哄著她道,“真的不會有事,再說,我家就在京城,我在那裡待了十幾年,我回去能有什麼事。”話落,見蓉卿依舊不看他,就打著茬又道,“你是不是擔心你三哥。”
蓉卿被他引著轉移了注意力,問道:“我三哥下了詔獄你怎麼沒有告訴我,現在人怎麼樣了,聖上又是什麼意思,遼王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一頓又緊迫的追問道,“簡王爺呢,他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