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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揚名天下,而裴奕今年二十歲,你要真與皇上說這種話,皇上一定會說他這還是強忍了好幾年呢。
……
攤上個彪悍霸道又比修煉成精的狐狸還壞的皇上,只能認命。
太夫人和葉潯之前想到的,最好最壞不過如此,分外平靜。
這件事過了半個月後,聶宇凱旋迴京,婉言謝絕皇上的賞賜,稱病在家,掛了個閒職,擺明了是要好好兒陪伴妻子。
邢顏卻仍舊是隔三差五過來,刻意給葉潯打岔,說說笑笑,一坐就是大半晌。
葉潯是怎樣待她的,她就是怎樣待葉潯的。
此外,葉世濤和江宜室一得空就過來,哄逗一會兒孩子,或是與葉潯說說話。
葉家、柳家四位老人家也總是得空就來看看她,生怕她又是擔心又是忙碌地熬壞了身子。葉潯投桃報李,稍有閒暇便去兩邊坐坐。
日子反倒比何時都忙碌,離愁就這樣一點點消散大半。
一次去葉府的時候,走在光霽堂的甬路上,葉潯與葉冰不期而遇。
葉冰看起來不顯憔悴,身形甚至豐腴了一些,只是舉手投足間都沒了以往的樣子,極為謙恭敦厚的樣子。
葉潯大跌眼鏡,險些以為認錯了人,葉冰見禮時,愣住了。
倒是葉冰笑道:“總是湯藥不離手,以為會憔悴的沒個樣子,卻不想,竟胖了起來。唉,也是虛胖,難怪大姐驚訝。”
葉潯這才收斂情緒,笑著還禮,又問:“怎樣?調養得好些沒有?”
“好一些了。”葉冰低眉順目地答話,“太醫說不需再日日服藥了。”
“那就好。”葉潯客氣地笑著,“方才去給祖父祖母請安了?”
“是啊。祖父祖母也沒少為我費心,我來得就勤了一些。”葉冰有些不安,“大姐夫不會生氣吧?這不是你來見我……”
“怎麼會。”葉潯笑著擺一擺手,“別擔心。”
葉冰鬆了一口氣,隨後欠身道辭。
葉潯望著她的背影,仍覺陌生。後來才知道,這一年來,祖母和二嬸悉心寬慰葉冰,又一點一點薰陶,才讓葉冰慢慢走出陰影,不似剛被羅氏惡整之後那般自卑了。如今很多人都對其改觀,完全是敦厚賢良的人了,與現在的妯娌相處得很是融洽。
葉潯後來與祖母說體己話:“京城有位沈大夫,他的娘子最善常調理女子這樣的症狀,我是聽皇后說的。夫妻倆這兩年忙著寫一冊醫書,便鮮少為人診治了,可若是請的誠,總不會拒之門外的。您讓冰兒去試試吧。”便是隻為了讓祖母心安一些,這話也是應該說的。
“好啊。”葉夫人笑眯眯地點頭,溫暖的手撫過葉潯的臉頰,心頭感慨到底是沒說出口。
不需說,哪裡就用她與阿潯說什麼了?
裴奕抵達西域之前,那邊出了大事:
濟寧侯連續幾年征戰加之常年廢寢忘食地處理公務,病情其實很嚴重了,若非如此,怎麼可能稟明皇上。就在近日,實在支撐不住,不能親臨兩軍陣前,躺在病榻上做出部署。
也正是在這當口,一直連連取勝的情形逆轉。
怎麼樣的名將,帳下難免有好大喜功、不聽話的將領。濟寧侯遇到了這情形。
一名參將作戰時,將濟寧侯窮寇莫追的軍令渾然忘卻,奪下一個小鎮之後,依然跟在敵軍後面窮追不捨,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參將及其手中精兵走入了西夏的埋伏圈,無一生還。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西夏一萬軍兵殺了個回馬槍,返回小鎮,見人就殺,小鎮上八百三十二人殞命於敵人的屠刀之下。行兇之後,西夏國棄此地而去。
皇上接到濟寧侯的戰報和請罪的摺子時,為之震怒,第一次在大臣流露出真實情緒,又親筆寫下一道聖旨:犯我者,必逐之;辱我者,必誅之。來日爾等百倍殺敵,血債血償!
兩國交兵,與無辜百姓有何關係?本就因戰事受苦,如今竟被這樣殺害了。
隨後,皇上恨不得將那個惹禍的參將亂刃分屍、誅滅九族,恨不得即刻親征,也只能想想。
他是帝王,勝得起,也要敗得起。況且西夏最是熟悉他,此事興許就是為了激怒他。不能衝動,相信裴奕就好。
裴奕率兵抵達西域之後,初時任先鋒,協助濟寧侯的同時在軍中立威,再有便是開方子調理濟寧侯的病情。
至第二年春末,將濟寧侯取而代之成為主帥,濟寧侯也終於能夠安心養病了。
這一晃便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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