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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笑著頷首,“可不就是麼。”
皇后又道:“你也別總悶在府裡了,得空就帶上她們兩個進宮來說說話。”
秋末,孟宗揚向皇上提出外放。
皇上沒理會他先從一城之主做起的說辭,直接封了他一個宣慰使司同治的官職,仍是四品,地點為廣東。
孟宗揚哭笑不得,裝作以為皇上沒聽清楚,又把心跡重複一遍。
皇上沒好氣:“祁先生最是記掛你,你卻要從勞什子的百里之才、一城之主做起?我都替他覺得丟人。愛去不去,不去就還老老實實當值!”
孟宗揚還能說什麼?正正經經地接旨謝恩。稍事安排,五日後啟程離京。
柳之南隨行。
孟宗揚臨行前夕,在醉仙樓宴請裴奕。兩個男人在一起,自然不會說家宅、女眷那些事,只說以往、日後,暢談至深夜才走出酒樓。
分手之前,孟宗揚拍了拍裴奕的肩頭,“之前給你們添麻煩了,怪我。”
“說什麼呢?”裴奕捶了他一拳,“你我是朋友,到何時都是,得空寫信。”
“那還用說?”孟宗揚笑容清朗,轉身上了馬車。
裴奕回府路上,孟宗揚偶爾閃過眼底的落寞揮之不去,一直在腦海閃現。
都是成家的人了,都是成婚之前兩情相悅走來的,到了如今,卻是處境不同。
孟宗揚不好過,他不難想見。
不免唏噓。
如果他娶的不是阿潯……
那是難以想象的。
若沒有阿潯出現,他會不會娶妻都難說吧?
母親曾對他說:“如果不是真正認定一個女孩,就別輕易談婚論嫁,免得日後惹下孽債。我寧可你始終不娶,也不能作孽傷人。”
他自然完全認同,為母親這般開明通透而難過又慶幸。
如今的母親呢?滿心盼著阿潯再添幾個孩子,讓家裡熱熱鬧鬧的,近來總是張羅著給阿潯吃些滋補身體的羹湯,每日裡掛著舒心的笑,不知多滿足現狀。
阿潯自然不是完美無缺的女子,卻無疑是適合他並適合這個家的。
幸虧有她。
回到家裡,葉潯睡意朦朧地坐起來,咕噥著抱怨他一身酒氣。
他狠狠地吻她,卻沒再更進一步。
這個月,她的小日子沒來。
葉潯想來想去,也沒去送柳之南,一來裴奕不準,二來相見太尷尬。
算了,等彼此都釋懷時再說吧。
要說責怪柳之南,她做不到,可要讓她絲毫不介意,也不可能。
一如曾說過的,庭旭比她的命更重要,即便清楚柳之南是無心所致,也無法揭過不提。反過來想,如果太夫人與庭旭那次真的出了閃失,她恐怕會恨上柳之南,一輩子都不能原諒。
這樣的經歷,一生都不會忘記,日後便是能與柳之南重拾姐妹情分,來往時也要處處謹慎,彼此都會疲憊不堪。
不如漸行漸遠,站在一定的距離之外,盼對方安好。足已。
江宜室與葉潯的想法大同小異,是以在柳之南離京這一日,與平時一樣,安心留在家裡處理家事、帶孩子。
葉世濤回京之後,妥善的安排一番,將公事都交給諸如張九牧之類的下屬打理,自己儘可能地留在家裡陪伴妻兒。
這天,他抱著孩子在室內來回踱步。
江宜室則坐在東次間的大炕上合賬。
葉世濤問道:“不去送之南了?”
“怎麼能去呢?”江宜室答著他的話,撥動算盤的手並沒停,“真去了,你就該跟我發火了吧?”
葉世濤低頭看了看已有睡意的兒子,唇角輕勾,語聲低柔幾分,“橫豎都要走了,見見也行。”
“那也不去了。”江宜室無動於衷,“見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在不在京城都一樣,要過個一兩年再看情形。別隻說我,你怎麼不去送送淮安侯?他人總歸是不錯。”
“前兩日在宮裡見過,他不讓人送。”
“這倆人,都有不足之處吧?”江宜室的手離開了算盤,“淮安侯一是沒時間,二是沒找到最恰當的方式讓之南懂事明理一些。之南麼,就不需說了。”
“的確如此。”葉世濤微笑,“但是你別跟我說這些,一說這種事我就心虛。”
江宜室不由笑起來,“你居然還會心虛呢?著實不易。”
“還真是不容易。”葉世濤也笑,“臉皮越來越薄,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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