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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極端行事的第一人是皇上,他六親不認的種種行徑,再過百年,怕是依然讓人膽寒;第二,皇上自登基之前便與燕王齊心為民謀福,至如今,用兵的錢財都是出自國庫或是貪官之手,百姓未被殃及,是以民心穩固。
疆域廣闊,有一兩處不安生很正常,但是真要讓百姓放著安穩太平日子不過造皇上的反,是痴人說夢——百姓如今正喜滋滋地盼著皇上創造一個盛世讓他們享福呢,並且這是絕對可能的。
而皇上比較難辦的,是不想讓那杆子稀裡糊塗為陸先生、楊閣老鳴不平的學士學子對他心寒,鬧到日後影響招募人才的地步。
人們自然清楚皇上的為難之處,明白要將楊閣老推上斷頭臺,還需時日。
只是仍舊意難平。
明知一個人該死而不能殺,明知一個人有罪而不能以這罪行給他懲戒……任誰都會慪火不已。可朝堂官場就是如此。
早在聶宇遠赴南疆征戰之前,他攜邢顏到裴府做客。
那日兩男子在外院敘談,葉潯則在內宅招待邢顏。
邢顏隱約聽說過葉潯不少事。她欣賞這樣的女子,卻也有些打怵。尋常處事強橫的人,待人時冷淡甚至傲慢都不在少數,真怕葉潯讓她碰一鼻子灰。
午後微暖的陽光映照下,清冽的空氣中有著淡淡花香。她帶著兩名丫鬟,隨引路的裴府中人進到正房。
廳堂三圍羅漢床上端坐的女子,有著優雅的儀態,絕美的容顏。笑盈盈站起身來,身形曼妙,透著柔弱。
不需引薦,邢顏便知這是葉潯。她被那柔和的笑容感染,就此放下心來,上前見禮。在這片刻間,對上葉潯視線。
必然是有著諸多起落、城府深藏的女子,但那雙眼睛澄澈明亮,流轉著璀璨的光華,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純淨。
邢顏如何不知,這只是葉潯平日裡的樣子,必然還有著凌厲、咄咄逼人等面目。卻依然有些驚訝,除了那份美,到底是與想象中反差太大。
葉潯也認真打量了邢顏一番。
初見聶宇時,感覺他是個很矛盾不簡單的人物;得知他對前一位聶夫人一往情深時,唏噓不已;後來得知他真正的意中人是邢顏並且終成眷屬時,由衷地歡喜。誰都一樣,願意看到有情人得到圓滿。
邢顏該是因著被囚禁時吃了不少苦頭,身形羸弱,容貌姣好,氣質婉約。面色泛著些許病態的蒼白,有著一雙大大的杏眼,眼神如孩童般懵懂無辜。
落座閒談,邢顏絕口不提過往是非,更不曾提前一個聶夫人。千帆過盡,她不見絲毫哀怨憎恨,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
這樣的前提之下,葉潯與邢顏很有些好感。卻也都沒因這好感而生出常來常往之心,裴奕與聶宇若是面和心不合,她們自是不能交好。還是要問問他們的說法。
☆、第127章
邢顏和聶宇離開之後,葉潯問起裴奕。
裴奕頷首,“自然可以常來常往。聶宇這次過來,就是為了他出徵之後,請你和娘照顧他夫人。他也是皇上皇后信得過的人,我們兩家勤走動些有益無害。”
“可你在兵部,他卻在五軍都督府。”葉潯還是有些不踏實。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關係,就是相互鉗制。
裴奕就笑,“他若是大獲全勝,再立戰功,回來後便要以傷病為由找個閒職;若是出師不利,回來後則要上摺子請罪,結果還是一樣。他只在這種時候出頭,閒時不會介入官場是非。”
葉潯就此放下心來,隨即又打趣他:“他連這些都與你說,可見你們早就有交情了,卻不曾告訴我——還把我當外人呢?”
“我總說你沒良心,你還真就是個沒良心的。”裴奕不滿地揉她的臉,“每天七事八事的,我這不是還沒顧得上跟你說麼?”
葉潯笑著推開他的手,往別處逃,“知道,逗你兩句罷了。”
他卻三步兩步追上去,呵她的癢。
夫妻兩個鬧在一處。
聶宇出征之後,葉潯與邢顏得空就在一起坐坐,本就投緣,加之能夠常來常往,很快就成了交好的朋友。
只是葉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感情上認可邢顏,理智上還是防患於未然,去聶府時與去陌生之處一樣,貼身帶著新柳新梅,外面跟著秦許等護衛。
皇后比較留意邢顏,不時賞些滋補之物,要邢顏好生調理身子。得知她與葉潯交好,自然喜聞樂見,更是對燕王妃笑道:“這下就不用我掛心了,阿潯最擅長調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