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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豔傾城、葉浣玉潔冰清。
葉家也出美男子,葉世濤俊雅邪魅,引得多少女子趨之若鶩。宋清遠也是出了名的英俊,比起葉世濤卻差了點什麼。
人們總說,這天下除了皇上風華無雙,也只有葉世濤算得真正的美男顏。皇上是尋常人終其一生都不能見到的,見葉世濤卻不算難事。總以為,除去九城宮闕中的天子,再沒人能與葉世濤媲美,直到見到這男子。
那是另一種絕世的俊美,氣質清冷,風骨清奇,容顏昳麗。
然而這男子透著似是與生俱來的孤絕冷漠,人一接近,便會對他生出畏懼。丫鬟仗著膽子傳了話,轉身走出一段路,才長長地透了一口氣。
客船待客的中廳門窗大開,便於欣賞江上景緻。
花梨木圓桌上,幾樣精緻的小菜,一壺金華酒。
葉潯遣了在一旁服侍的丫鬟,坐在桌案前,看著男子步入。
男子從容落座,“來送你一程。”
“多謝。”葉潯掛著笑,親手斟滿兩杯酒。
男子看著她手邊的酒杯,眼中現出一抹遲疑,隨即取出兩個白玉藥瓶,“療效應該更好一些。”
是在委婉提醒她的病痛。
葉潯卻是灑脫一笑,“怎麼樣也是時日無多,何不恣意度過。”
“總是這麼任性。”男子眼神一黯,隨即輕輕一笑,與她碰了碰杯。
兩人俱是一飲而盡。
葉潯放下酒杯,一面斟酒一面道:“沒有你出手,宋家、葉家不可能這麼快就沒落。多謝。”與葉鵬程提起錦衣衛的時候,是故作不知情,故意氣他,心裡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男子無意居功,“你已為他們鋪就死路,我只是想讓你快一些看到結果。”柳閣老最疼愛的外孫女、燕王妃的好友,這幾年又用心經營人脈,能成就宋家,便能毀了宋家。何況,皇上、皇后又待他甚是寬和,知曉他心意,此次是隨著他心意行事。
葉潯笑了笑,問他:“公務不忙?”
“還好。”男子語聲頓了頓,又道,“世濤與內務府搭上了關係,日後財路更寬。你不必擔心他。”
葉潯目光悵惘,“有你幫襯著,我沒什麼可擔心的。”只是遺憾,怕是撐不到兄妹相見那一日了。
他靜靜凝視著她,“我陪你走完這一程。”
“不必,省得耽擱你公務。”
“不會。”
葉潯喝了一口酒,“我不信。”
男子笑容落寞,“我說實話的時候,你總是不信。”
兩人對視片刻,同時錯轉視線,神色轉為落寞。
他是錦衣衛指揮使裴奕,更是盡心護助葉潯幾年的男子。
是她待字閨中時,外祖父身子不適,沒請太醫,卻請了一個少年人去診治。那少年便是裴奕。
便這樣相識了。
有一天,他忽然喚著她的小名說道:“阿潯,我娶你好不好?”
當時她直冒冷汗,隨後便是質疑,“沒來由的說這種孟浪的話,是不是在逗我?”
他便順勢一笑,“當然是在逗你,我還無功名在身,哪裡配得上你。”
葉潯小手一揮,笑道:“那你就儘快考取功名,要麼就走捷徑謀得官職。這樣一來,日後憑你這樣貌,要娶誰都非難事。”
他乾脆地道:“好。”
隨後他謀了個官職在身,請人去葉府提親,才知她已與宋清遠定親,即將出嫁。
要在她嫁入宋家之後,他才知道,宋清遠為了娶她,不惜用壞她名聲做要挾,而葉家竟不肯為她出頭,答應了這樁婚事。
她不可能不恨孃家夫家,他對那兩家的憎惡不會比她少一分。
再相見,是在護國寺,她出嫁三個月之後。
那日他問她,為何妥協。
她望著寺中竹林,笑得雲淡風輕,“認命了。當初落人算計,便是自己愚鈍,自己的錯。總不能弄得身敗名裂吧?那樣一來,誰想欺我辱我,更容易。”
“也對。”他不得不認同。女子不比男子,束縛太多。他錯過了她,便是自己無能,又聽聞宋清遠對她百依百順,便只在心裡盼著她好,那些因為錯過生出的落寞遺憾,自己消受。
之後,皇上重新啟用一度廢除的錦衣衛,廣招身家清白身懷絕技的少年,並在武官之中挑選可以在錦衣衛任職的人。他進入錦衣衛,一步步從指揮僉事、指揮同知做到了指揮使,成為皇上最信任的近臣、官員聞風喪膽的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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