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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必定是千防萬防,我們不論想什麼法子,想成事都很難。這件事不可急於求成,要從長計議才是。”
“那還不是怪你?”葉鵬程沒好氣,“恁的沉不住氣!”
彭氏連聲認錯:“是是是,我曉得之前是心浮氣躁了,可說到底,不也是為了你著想麼?”因著心裡不踏實,又道,“萬一阿潯的事不能成,我們就得另作打算了。若是想與徐閣老結親,倒也不是隻有阿潯一個能指望——開春兒我曾與徐夫人來往過幾次,她為了女兒的婚事很是傷神。她膝下只有一女,因兒時患病,腿腳有點兒不靈便,與阿潯一般年紀,卻從沒人上門提親,說起來便是長吁短嘆。她還曾與我說過,若是世濤晚生兩年或是姻緣有了變故就好了,若他能將徐氏女娶進門,徐家會送上三萬兩的嫁妝,並且什麼都不會計較。”
葉鵬程看住彭氏,“你們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徐夫人的意思,自然就是徐閣老的意思,徐家與葉家結親的話,柳閣老便是再不悅,也不好再打壓你和徐閣老。至於我……”彭氏笑盈盈的,“不過是為你打算罷了。你也不想想,宜室是江家人,也是柳家長媳的侄女,她到了關鍵時候,不還是要向著柳家麼?這樣大的一塊絆腳石,留著有何用處?”
“……”葉鵬程沉默半晌,“想的倒是不錯,可那逆子如何能任我們擺佈?要他休妻再娶是斷不可能的。”
“所以才需從長計議啊。”彭氏臉上閃著喜悅的光彩,“依我的意思,我們不妨三管齊下,只要一件事能成,你就能心願得償。說到底,是長子長女這些年不孝在先,我們也不過是要讓他們為著父母做點事,有何不可?”
“嗯,說說你的打算。”
夫妻兩個在寢室細細商議,卻沒發覺一名丫鬟站在門外,屏氣凝神地聆聽,越聽臉色越是蒼白……
連續兩日,徐閣老前來探望葉鵬程。第二次過來的時候,夫人與二弟徐寄思隨行。
徐夫人過來之後,直奔光霽堂,與葉夫人說了一陣子話,提出想見見葉潯。
因著柳閣老那邊的緣故,葉夫人的直覺是徐夫人沒安好心,卻是推脫不過,只得讓人傳話。
葉潯當即去了光霽堂。她現在不怕出事,只怕沒事。做宋夫人的時候,命婦每月初一十五要去宮裡給皇后請安,她自然是見過徐夫人的。徐夫人與記憶中並無不同,便是和善的笑著的時候,也是難掩與生俱來的驕矜高傲。
每每見到這樣的人,葉潯就滿心疑惑:哪裡來的這份高高在上的資本?便是有這資本,年近四旬的人了,怎麼就不知不形於色為何物?
徐夫人拉著葉潯說了一會兒閒話,葉潯始終是不卑不亢的態度,瞅了個空子,道辭回房。
這時候的柳之南正幫著江宜室處理內宅諸事,無奈之下,苦笑道:“你這點兒持家的本事,也得虧是嫁給了世濤表哥,換個人家,遇到嚴苛的公婆,你還想有安穩日子過?每日耳提面命是少不得的。你這兩年到底都在忙什麼啊?我只是平日看母親、大伯母持家,道行都比你高。”
“這兩日幸虧有你幫忙,我平日都要忙到午後的。”江宜室很有些無地自容,“我這兩年還能做什麼?像你說的,傷春悲秋胡亂抱怨罷了。”
“唉……世濤表哥和阿潯表姐被你折磨了這麼久,難為他們了。”
江宜室紅了臉。
“唉……”柳之南又嘆息一聲,“當初世濤表哥、阿潯表姐相中你,大抵就是看著你性子柔和,嫁過來不爭是非,能忍受表哥那種風流的性情,他們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你會這樣一面忍受一面抱怨……不怕你不愛聽,我要是世濤表哥,早就跳井自盡了。最有苦難言的就是阿潯表姐了吧?我話多她都很不耐煩的,每日聽你這樣的嘮叨法……偏生還不能訴苦,你也算是她給自己選的嫂嫂。你以後可千萬別絮叨了,年深日久了,你會變成搬弄是非的怨婦,到時候被休了都不在話下……”
小丫鬟進門來,打斷了柳之南的話:“二小姐過來了。”
江宜室立即道:“快請進來。”
柳之南卻道:“不許見!”
江宜室愕然。
“不見!”柳之南瞪著江宜室。
江宜室只當她與葉浣起過沖突,便笑著吩咐小丫鬟:“跟二小姐說我正忙著,明日我去看她。”
小丫鬟稱是而去。
柳之南卻抬手推了江宜室一把,“你真是腦子有毛病吧?打量著那是個好東西嗎?”
“啊?”江宜室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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