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軲轆話。
柳之南起初是驚訝,慢慢的有些不耐煩,聽到最後已是目露震驚,“宜室姐,你現在……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嫁人之後都會變成你這樣麼?天哪……你是不是中邪了?你還記得你以前是什麼樣子麼?阿潯表姐要我過來,是不是就是要我看看你,然後與她一起想法子驅邪?我的天……祖母一把年紀了,也不像你這樣自怨自艾、囉嗦不休。”
她定定地看住江宜室。眼前這人,不論是真正有了驚人的轉變,還是她荒誕的猜測,都讓她驚恐不已。
江宜室聽得這一番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愣在了那裡。半晌,她丟下手裡的茶盞,雙手掩面,哭了起來。怨不得夫君不願留在房裡,原來她真的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
柳之南手足無措起來——自己是不是又闖禍了?就算是江宜室中了邪,也不該說破的吧?她掩住嘴,拔腿就跑。她得跟葉潯說說這件事。
☆、第34章
葉潯聽柳之南說了去而復返的原委,笑不可支,“她不過是跟你訴苦罷了,怎麼就是中邪了?也難怪她要哭。”又是不解,“以往你們在外祖父家不也偶爾碰面麼?一點兒都沒發現?”
“當然沒發現了。”柳之南撇撇嘴,“宜室姐一去那兒,就和大伯母關在房裡說體己話,根本沒空跟我敘談。今日這一坐下來閒話家常,可真是把我嚇到了,想也沒想就說她中邪了。”
葉潯想想,“她就缺你這樣的人點醒她,話說的重些也沒事。”
“為什麼是我?”柳之南又撇嘴,“你怎麼不勸勸她?”
“我到底是她婆家人,只能偶爾提醒幾句,不方便多說。”葉潯也有點兒沮喪,“說了也不能立竿見影。”江宜室需要時間慢慢改,可偏偏事態不會給她那麼長的時間。
“她現在這樣子,神仙也喜歡不起來吧?”柳之南很不情願地起身,“我還得過去跟宜室姐賠個禮,話到底是說的太難聽了。”又蹙眉,“可我就是有口無心的人,萬一再惹得她哭……”
葉潯擺擺手,道:“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不是聽不進好話的人,知道你也是為她好。”
“你這隻狐狸。”柳之南笑著去掐葉潯的臉,“你哪兒是想我了,分明是要我來幫你罵醒宜室姐的,是不是?”
葉潯笑著躲閃,“也想你,也要你幫這個忙。除了你我還能麻煩誰?”
柳之南聽了很受用,“姐妹之間,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隨即就覺得任重道遠,“我可別又幫倒忙。”
“不會的,你只管去。”
“好!”柳之南整了整衣衫髮髻,踩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為了犒勞柳之南,葉潯親自下廚,做了幾道精緻的菜餚,還特地做了柳之南喜歡的魚片粥。飯菜上桌之前,命半夏去請柳之南迴來用飯。
這時候,程媽媽過來了,笑著行禮之後,道:“元淮跟在大少爺身邊,聽回事處的人說,明日徐閣老、吏科都給事中要來府中探望大爺。”
葉潯點一點頭,有些驚訝。吏科都給事中她毫無印象,卻記得徐閣老。前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裴奕,到她喪命之前,只上過兩道彈劾朝廷重臣的摺子,其中一個就是次輔徐閣老。錦衣衛只要彈劾人就是有理有據,言官也不能駁倒。那件事之後,皇上倒沒認真追究摺子上的十二大罪狀,只說徐閣老許是身子不妥精力不濟才出了些差錯,命其將養一段時間。
徐閣老卻是個不安分的,上躥下跳地指使言官彈劾裴奕,孟宗揚也跟著湊熱鬧,好幾個月都忙著上摺子告黑狀。
裴奕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卻是從始至終不曾反擊。她擔心他,問他會不會有危險。裴奕只是笑說徐閣老鬧騰得越厲害,下場更慘,不需擔心。
後來,皇上每日看著那些指責、栽贓裴奕的摺子來了火氣,杖責帶頭鬧事的言官,命三法司徹查徐閣老十二樁罪。
再後來,徐閣老的罪狀證據確鑿,落得個抄家淨身離京的下場,一代權臣就此被打回原形,再無翻身之日,他在朝堂的羽翼也隨之被皇上大刀闊斧的減除。
經過那件事,官員對皇上愈發畏懼,也再沒人敢惹裴奕。這件事證明的並不是皇上對裴奕的偏袒,而是裴奕年紀輕輕就深諳權謀之道。在上摺子之前,他就料定了皇上會輕描淡寫地發落徐閣老,還料定徐閣老不會安於現狀瘋狂反擊,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有人脈,卻在這時棄而不用,讓皇上看到徐閣老在朝堂網羅了多少官員。
天子最忌諱的,恰恰就是官員拉幫結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