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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多同學,good job!”
夏多欣喜地握著墨北的手搖了搖,說:“我還擔心你嫌我太、太……”
沒等他說完,墨北就說:“兩廂情願的事,你不過是在中間推了一把,又沒使什麼陰謀手段。況且你這是在幫我,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夏多說:“那要是將來我變成會耍手段耍陰謀的大人,你會討厭我嗎?”
墨北想了想,說:“這要看你是為了什麼事去耍手段,達成的結果是不是好的,過程中間有沒有傷害到別人。其實成年人的社會是很複雜的,那種真正純潔善良的人可能反而不適合在社會上生存下去,有時候人是會不知不覺就同流合汙的。”他越說越傷感,停頓了一下,搖頭笑了笑,“看我,總是在不該認真的地方認真,老是想得太多,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其實只要跟你說‘不會’就行了嘛。”
夏多認真地看著他,說:“北北,那些敷衍的客套話我想聽就隨時都聽得到,可是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呢?除了展現交際手腕的靈活、做人的機靈、與人交往時的得體……也許在這方面你是顯得有些笨拙,會聽不出別人是開玩笑還是認真,會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才不讓彼此感到尷尬,會不知道怎樣才能在一群陌生人中間顯得從容。可是這真的是你不如別人聰明嗎?你我都知道,不是的。我的北北用不著會那些,我會就可以了,那些虛偽應酬、那些你不喜歡做的事,都交給我。你做你自己就好。”
墨北怔怔地看著夏多,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夏多。”
“嗯?”
“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好像兩個老頭子在對話?”
“噗!”
夏多笑得停不下來,墨北有些惱羞成怒,抽回手拍了夏多兩巴掌。他自己也就算了,畢竟是正太身大叔魂,可夏多才十四歲,怎麼也老氣橫秋的?
夏多忙又捉住墨北的手,笑著求饒:“老頭子就老頭子吧,遲早都要變老的。”
“你們小哥倆兒的感情還是這麼好啊。”王盛的聲音大咧咧地傳過來,人也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夏多旁邊。
墨北這才留意到王盛、喬贇、萬小酌這三劍客也來了,喬贇和萬小酌也隨之坐到了這桌的空位上,喬贇的視線在夏多和墨北的手上停留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微的異樣。夏多摟住墨北,得意洋洋地說:“那當然!我跟北北的感情可是比海還要深!”
王盛和萬小酌都笑噴了,喬贇卻皺了皺眉,他疑惑地看了看墨北,露出一絲困惑的神情,隨即像是覺得有些好笑和自嘲地搖了搖頭。
人到得差不多了,菜也上齊了,李維招呼著大家開席。又免不了小壽星致辭感謝客人們來參加生日宴,客人們敬酒,起鬨拆禮物,吹蠟燭許願……明明只是十幾二十歲的少男少女,可其中不少人應酬起來的作派卻十足像是“久經沙場”。
不得不說李維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就連特意躲到角落裡來的墨北都被他關照到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同桌的還有夏多、王盛這些人的緣故。
等到生日蛋糕也人手一塊的時候,墨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想跟夏多說要提前走,突然包廂的門被開啟,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步三晃地走了進來,大聲說:“小李子,怎麼過生日也不請哥哥我啊?”
李維愣了一下,一臉驚喜地站起來:“正揚哥!”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摟著青年的肩膀,衝眾人笑道:“給大家介紹一下,劉正揚劉公子,跟我家是世交。正揚哥可是個大方的人,對我們這些小兄弟特別好。”
立刻便有人很有眼色地叫“劉公子”,一副熱烈歡迎的架勢。
劉正揚也不說話,慢悠悠地把屋裡的人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看得眾人都覺得不自在了,他才突然咧嘴一笑,說:“甭客氣,既然都是小李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介意的話就跟著小李子叫我聲哥。”
譚悅玲站起來,得體地微笑著,說:“正揚哥……”
劉正揚把頭一扭,隨手把一隻盒子遞給李維,說:“喏,禮物。”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譚悅玲的笑臉已經發僵了,隨意地一拍某個還在發愣的少年的肩膀,示意他把座位讓給自己,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看看眾人,又笑了:“喲,都發什麼傻呢,該吃吃該喝喝,別愣著啊。”
李維忙說:“是啊,大家別客氣。悅玲,幫我照應下。”輕輕推了下不來臺的譚悅玲一下,譚悅玲美目一瞥,神情裡又是委屈又是體諒,隨即微笑著拿來乾淨的杯子先給劉正揚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