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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漏大爆炸,隱藏在某個小區舊平房裡的地下賭場被警察給抄了底。老山羊手下的小佛爺被一股腦地拘留,剛給掏出來,其中幾個領頭的就被一群半大小子堵在衚衕裡痛揍一頓,挨個兒被掰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老山羊有個姘頭,開了家賣菸酒的小店,丈夫窩囊到一見老山羊來他家過夜,自己就抱著被子去店裡睡。可是姘頭還有個十五六歲的女兒,女兒交了個小男友,一天晚上倆人把老山羊和姘頭堵在床上,拿麻繩捆得牢牢的,把老山羊給閹了。
這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不過,對付火柴這種人管用。
沒過幾天,火柴主動來找龔小柏。
龔小柏正在飯店吃飯,衛生局還卡著不讓營業,店門上貼著封條,火柴是從後門進來的。一進來就笑呵呵地說:“喲,火鍋!這是內蒙的小羊羔肉吧?嫩乎!”
龔小柏淡淡一笑,“給火柴哥拿份餐具,上酒。”
侍候桌的是醜燕子,二話不說給開了瓶60度的白酒,啪的一下蹾在火柴面前,坐下來歪著脖子衝火柴咧嘴一笑,滿是挑釁。
火柴的視線在酒瓶上一掠而過,看著悶頭撈肉吃的墨北,說:“這小外甥都長這麼大啦,那年給我出謎語的時候可還不大點兒呢。”
墨北給他夾了一筷子肉片,很乖巧地笑了笑。
火柴也沒多話,低頭吃菜抬頭喝酒,幾個人吃得滿臉油汗。
吃飽了,龔小柏一抹汗,喝著醜燕子端上來的茶,平靜地看著火柴。
火柴啜了口茶,燙得直咧嘴:“小柏,我年長你幾歲,比你多見過幾個人多經歷過些事,有些話啊,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劉公子這回,可是鐵了心要把你……你得做個準備啊。”
醜燕子冷笑了一聲。
龔小柏慢悠悠地品著茶,眉毛都不抬一下。
火柴略一沉吟,說:“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樣有案底的,連正經良民都不是,見了官那更是得繞著走。人家劉公子上頭有人,想治誰治不了啊?跟他硬頂著能有什麼好處?你那幾個兄弟還在看守所裡關著呢吧,不說審也不說判,可人家就能這麼拖著你,真要拖到哪天審了判了,興許就是小半輩子的事。你說何苦呢?”
龔小柏說:“嗯。”
火柴說:“反正劉公子什麼條件,你也知道,要我說啊,跟他服個軟能怎麼的,你龔小柏再厲害也就是在雲邊威風,人家劉公子的爹可是省長。再說了,你跟劉公子這麼鬥,鬥來鬥去的,人家根本連根寒毛都傷不著啊。”是啊,傷的全是他火柴的人,損失的都是他火柴的錢,他心疼啊。
龔小柏說:“嗯。”
火柴說:“當初吧,老哥我也是抹不開面子,欠著人劉公子人情呢。這沒事先知會你一聲,是老哥不對。不過,歸根究底那也是你跟劉公子的事,老哥我是遭了池魚之災啊。”
龔小柏一邊嘴角挑起,那表情說是笑也行,說是嘲諷也行。
醜燕子看了龔小柏一眼,說:“火柴哥,這幾年咱們跟你可都是河水不犯井水,各做各的買賣各掙各的錢。柏哥最紅火的時候,也沒說要把你們給打壓得在雲邊待不下去吧?你可到好,來了個會念歪經的和尚,就想捧人家臭腳!怎麼的,現在發現了吧,人家就是耍你,該利用你的時候一點不手軟,等你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就不帶你玩了。傻逼了吧?”
火柴被說得老臉通紅,低頭喝了一大口茶水。醜燕子說得真沒錯,之前他受劉正揚的支使對付龔小柏,本是打算著借劉正揚這股風撈自己的好處,可沒想龔小柏的還擊來得既快又狠,他一時被打懵了,跑去向劉正揚討主意。可人家劉正揚把手一攤,說:“我、大華、斌子,就仨兒人,你看把我們哪一個拉出去替你揍人合適啊?”火柴當時就氣了個倒仰,敢情劉正揚還真就是用完他就當團手紙給扔了啊。
如果不是這樣,火柴也不會落下老臉來說龔小柏求和,可一是為了保住面子,二是也不敢得罪劉正揚,他也不敢說得太直,可意思已經透出來了:你們倆要打要殺的我不管,可別把我拖下水啊。這會兒他完全忘了,明明是他自己主動跳下這潭混水的。
龔小柏放下茶杯,說:“劉正揚昨天跟誰吃的飯,你知道嗎?”
火柴說:“誰?”
龔小柏說:“柴狗子。”
柴狗子也是個大混子,沒火柴和龔小柏這麼大的勢力,但在城郊很有名氣。柴狗子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副鐵塔樣兒,可心卻很細,他跟火柴有過幾次爭鬥,火柴是一點兒都沒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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