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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胳臂腿兒可爬不了樹嘍。你可別跟他提爬樹,他這人忒好勝,一著急再真跟你比試比試,掛樹上再下不來。”
墨北:……
夏多:“姥姥姥姥,我還會爬牆呢。就消防員訓練用的那種矮牆,我跳起來手一撐就能過去,兩米高呢。”
墨北:不要臉,那是我姥姥!
姥姥稱讚:“乖孫兒真厲害!”
墨北:……
墨北鬱悶地翻了個身,被壓到的小貓喵了一聲,夏多把它從墨北肚子底下拽出來,小聲警告:“噓,北北睡著啦,別吵醒他。”小貓委屈地喵嗚喵嗚。
姥姥伸手把墨北的睡姿調整了一下,免得夏多都被擠得貼到了牆上去,說:“小北一睡著啊打雷都不醒。那年,他不到六歲,他爸爸媽媽領他過來住了幾天,偏巧有一天晚上地震……”
夏多驚訝:“啊?咱這兒還地震啊?”
姥姥安慰道:“多少年也不震一回,震了也就跟打個噴嚏似的。——那天晚上,哦,也不能說是晚上了,天都快亮了,得有四點多了吧。我年紀大了,覺少,正好起來給他們做早飯,突然就覺得這房梁往下落灰,腳底下直顫悠。我就知道是地震了,趕緊跑院子裡,一看孩子們都還在屋裡呢,給我急的呀。你小舅在他那屋從窗戶看見我了,就扯著嗓子喊:‘媽,別進來!’我想我哪能不進去呀?我孩子都在屋裡哪。我就往他屋裡跑,邊跑還邊琢磨呢,這孩子都醒了咋不出來呀?”
夏多也問:“啊,他怎麼不出來呢?”
姥姥又好笑又好氣:“我進屋一看,這糊塗孩子還一層一層地在那兒穿衣服呢!都逃命的關口了,他還在那兒找襪子!哎喲,氣得我呀!你說他平時不管啥天氣,穿個褲衩就滿院子跑,這地震了吧,他倒講究上了。我趕緊把他給拎出去了。小北也讓他爸爸給抱出來了,他媽領著他姐姐。還有你小姨,別的倒是沒啥,把她的存錢罐捧得可牢了。其實震也就是那麼一會兒功夫,等人都跑院子裡來了吧,它也不晃悠了。可我們也不敢進屋呀,萬一進了屋又震起來了怎麼辦?就在院子裡等著。大夥兒都提心吊膽的,小潔嚇得眼淚叭喳的。就小北在他爸懷裡睡得呼呼的,光著兩隻小腳丫,他媽怕他著涼,非得進屋把衣服鞋子都給拿出來了。當時我琢磨,萬一小北他媽進屋拿衣服那功夫,又震了,還是大震,那可咋辦?幸好沒事。他媽給小北把衣服都穿上了,他還沒醒。後來天也亮了,看著也沒事了,我們就都回屋了。把小北往炕上一放,他呀,還跟小豬似的哼哼了兩聲,還沒醒!”
夏多捂著嘴小聲笑,墨北在旁邊都能感覺到他笑得渾身都發顫,墨北實在是理解不了笑點在哪裡。
姥姥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微微地打起了鼾。夏多也就安靜了,墨北以為他睡著了,正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忽然聽到夏多低低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墨北睜開眼睛,看到夏多手腳攤開地仰睡著,小貓團在他脖頸處也是睡得很香甜。
墨北起來洗漱好,回來的時候夏多正在疊被,小貓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軟軟地挪動位置,不時發出探詢似的喵嗚聲。看見墨北走過來,小貓也湊到炕沿邊上,伸出一隻小爪子去夠墨北,一下夠不著、兩下夠不著……小貓奮力一躍!墨北只好把這隻執著的貓給抱住,小貓順勢往他肩膀上爬。
夏多很嫉妒:“我給它洗澡餵它吃飯,還摟它睡一晚上,它怎麼就跟你親?”
墨北說:“沒刷牙的人不要跟我說話。”
夏多掩面而泣:“羞死了,沒臉見人了!”
墨北失笑,清晨冰冷的空氣本就讓人精神一振,又有夏多這引他一笑,胸中積攢的悶氣竟都消散了不少。夏多從手指縫裡看見他笑了,突然湊過來在他臉上啾地親了一口,不等墨北發火就先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小貓伸舌頭舔著墨北的下巴,墨北皺眉把它拿開:“你也沒刷牙……”
小貓:“喵?”
夏多說回家拿書包,其實是拐著墨北出去玩。墨北本來不想去,但架不住夏多纏磨,還是穿上棉猴兒,裹得嚴嚴實實地跟夏多走了。
這年代羽絨服還沒普及,夏多的那件還是他媽去日本演出的時候給帶回來的,墨北穿的棉衣是姥姥親手給做的,足夠厚實保暖,可問題是穿上之後就像套進了殼子裡,想動彈一下手腳都挺吃力的。所以墨北走得慢,動作遲緩,夏多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時停下來看著墨北笑上一陣。
撥出的氣息讓眉毛、眼睫毛都凝了白霜,透過睫毛上的白霜看出去,世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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