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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眼珠一轉,狡辯說:“你那次去俄羅斯搞走私,不是也沒跟我商量嗎?”
夏多被噎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那時候你才幾歲?而且那會兒我們根本就還沒確定關係。這和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墨北習慣了自己拿主意,而且他性格中有偏執的一面,做決定是不太聽得進去別人的意見的——這點上他跟孫麗華倒是母子相承,一個毛病。這會兒墨北雖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但礙於面子就是不想認錯。而且這些天來他的神經因為羅驛而一直緊張著,他的脾氣本來就不是溫順型的,這會兒就愈發要暴躁起來。
重生這個秘密他是打死也不會跟人說的,羅驛的事更是沒法跟人解釋,可有這兩個前提在,他也就沒法說明為什麼會對這個案子如此執著。一想到自己真正要對決的人是羅驛,他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樣,處處掣肘,舉步維艱,就連做個深呼吸都沒辦法擴張胸膛。他的壓力已經夠大的了,夏多居然還要來唧唧歪歪!
既然是戀人,他就不能對自己多點信心,乖乖地等自己把事情處理好就行了嗎?這樣磨嘰有什麼用,他又幫不上忙。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夏多,墨北早就要翻臉了,可這小子居然還不知道體諒自己。墨北覺得很委屈。
和很多男人一樣,在與愛人產生矛盾的時候,墨北既無法解釋,又累得不想找藉口,更不願意衝愛人發脾氣,心裡還要對愛人的不夠善解人意而灰心失望,於是只有一個選擇——沉默。
夏多一向敏銳,對自己的小情人的情緒更是敏感得不得了,墨北這邊才一垂眼皮,他那裡就有了感應,正在抱怨的話語立刻停止了。但同時夏多心裡也升起了濃濃的委屈。
他擔心墨北的安全,這有錯嗎?
作為親密無間的愛人,他要求墨北在做出重要決定的時候先與自己溝通,這有錯嗎?
他因為害怕墨北會遭到傷害,甚至怕到連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可見了面還是好聲好氣地跟墨北商量,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副拒不合作的冷戰態度。他怎麼能不委屈?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下來,氣氛沉重得像灌了一屋子水銀。
陽光曬得臉上發燙,墨北模模糊糊地想,怎麼臥室的窗簾變得透光了?要不就是睡前忘了拉上窗簾?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有什麼東西遮在他眼皮上,明亮的光線霎時暗了下去。墨北舒服地咕噥了一聲,旁邊傳來一聲很輕的笑。
墨北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遮住眼睛的是夏多的手。昨晚發生的事都想起來了,墨北突然覺得害羞起來,又翻了個身背對著夏多,閉著眼睛四處摸索能擋住臉的東西,最後摸著了一隻坐墊,也不管會不會有味道就蒙在了臉上。
夏多的手移下來,順著他單薄的肩膀一路摸索到扁扁的肚子,呼吸呵在他頸後,癢癢的,“餓不餓?都快十點了,起來吃點東西。”
墨北裝睡,一動不動。
昨天晚上兩個人互相賭氣,開始的時候是冷戰,後來不知道是誰先開了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吵了一架,但吵的內容非常沒營養沒水平,無非就是“你其實根本就不喜歡我吧”(潛臺詞是你該說是老子就揍你),“明明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潛臺詞是老子要不喜歡你早就把你關門外了),“喜歡我的話為什麼都不跟我商量”(潛臺詞是求愛撫求治癒求安慰求信任求依偎),“我什麼都不說你也應該懂”(潛臺詞是老子傲嬌了就是不說)……
其實一邊吵一邊心裡都在忐忑,害怕真把對方給惹火了哄不回來,可是不吵又實在是發洩不出來自個兒的怨氣,於是吵得越來越幼稚,越來越偏離主題。
夏多說:“從小你就欺負我!現在你還欺負我!”
墨北咬牙切齒:“我哪裡欺負你了?”
“你總咬我!我第一次那啥就是被你咬出來的!”
“……”
“……我是說,那回在姥姥家裡,我們一起睡,半夜三更的你不知道做什麼惡夢了,醒來就在我身上咬來咬去,後來……嗯……”
越抹越黑的夏多臉紅了,看著面前的男孩心猿意馬了,舔了舔嘴唇,說:“反正我初吻是和你,第一次那啥也是跟你……你還這麼欺負我……”
墨北氣得咬著嘴唇笑:“那啥是啥?要不要我再多欺負你一下?”
“要。”夏多半點磕巴都沒打,立即應聲。
墨北撲上去一口咬住夏多的脖子,不捨得用力,舌尖下意識地舔了舔,頓時感覺到了動脈突突地激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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