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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受到觀眾歡迎,除了劇本、導演、演員各方面的合作,還有天時的要素。
有時候一部好電影如果推出的時機不巧,比如同期上映的有更加優秀的電影,或是當下階段的觀眾審美不接受等,那就很可能要遭遇滑鐵盧。
也許有的還能在幾年之後,隨著觀眾審美的變化,或是電影錄相帶、DVD的流行,甚至是網路的原因,重新再火一把。但大多數或許就會永遠湮滅了,畢竟每年推出市場的電影僅在香港一地就有一二百部,再加上臺灣、日本、美國、歐洲各地的電影也都會進入香港市場,一年所出的電影都未必看得完,下一年新的電影又已經推出,浪裡淘金都未必輪得到你的那一部。
之前墨北就考慮過把自己的小說搬上大銀幕的事,但是現在在內地拍電影要過的稽核很嚴,他的小說真要是拍成電影並且能夠放映,恐怕要損失掉很多精華,甚至很可能會掛羊頭賣狗肉,變得不倫不類。
就算是現在要把改編權交給鄭華仁,都很有可能變得連墨北這個“親媽”都不認識——想想從情敵變百合的巫行雲和李滄海,想想從兄弟變夫妻的小魚兒和花無缺,想想變成女人的無情和東方不敗……心!如!死!灰!
而且根據記憶,從九十年代中期開始,香港電影市場就逐漸衰落,再不復昔日榮光,反而是美國大片大行其道,甚至連日韓電影都開始逆襲。
況且,就算劇本沒問題,演員沒問題,那鄭華仁這個導演的水準是否也沒問題呢?
歸根到底一句話,墨北不清楚現在把自己的小說推向大銀幕是否是個合適的時機。
倒是衛嶼軒的一句話說動了他:“盡人事,聽天命。”
彼時墨北正在衛嶼軒家裡,兩個人把沙發拖到窗邊陽光最好的一塊地方,什麼也不做,就是躺在上面曬太陽,時不時的交談兩句,一個話題結束便自然而然地沉默下來,氣氛也不覺得尷尬。等到其中一人想到了另一個話題,便悠悠然開口,好像對話從沒停止過一樣。
“聽起來好像有點消極。”
“那麼換種說法,只有全力以赴,才有資格不問成敗。”
“哇哦!”墨北頑皮地讚歎。
衛嶼軒笑了笑,話題突然就拐了個彎,“我辭職了。”
墨北一怔,隨即想起來,衛嶼軒在雜誌社的工作還是滕濟民幫忙落實的,現在兩個人分了手,衛嶼軒是不想再沾前男友的光。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去外面走走,大城市就不去了,去些風光好的地方看看,也許路上覺得哪個地方合心意,就住上幾個月。正好還能寫些遊記之類的文章投投稿。”
“我也想……”
墨北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嶼軒笑著打斷了:“可別,你要是陪我一起去,我倒是開心,可夏多就該哭了。”
墨北是嫩皮老魂,對這種打趣連臉皮都不紅一下,但不想讓衛嶼軒聯想起和滕濟民的事,便輕輕巧巧地又轉移了話題:“我想跟鄭華仁商量,自己來寫劇本。”
衛嶼軒一向對墨北的才華是很有信心的,他也沒接觸過劇本,不知道寫小說和寫劇本其實是兩碼事,“這樣也好,你自己的小說當然是你理解得最深刻,改成劇本也不至於走了樣兒。不過,你打算改哪本呢?”
“這個還得再問過鄭華仁,他心裡應該是有個選擇的。”
“等電影拍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在內地公映,我是想進電影院去欣賞的。”
“要是真的可以拍出來,如果不能在內地看,我請你去香港看。”
“那我就期待著你的邀請了。”
鄭華仁這兩天把雲邊市周邊都玩了個遍,要不是還有工作,他沒準兒就已經直奔中俄邊境了。在龔小楠的陪伴下,他和墨北再次坐下來談話,一聽到墨北說想自己寫劇本,鄭華仁便有些為難地說:“你的小說我差不多都看過,對於你寫作的才華我是很瞭解的,不過,劇本和小說的寫作方法不太一樣,劇本是攝像機寫作,表達方式是影像化的。比如你小說裡能描寫一個人的內心,但在劇本中只能用動作、對白或是環境影像來表達……”
墨北笑著說:“鄭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不如你先看一下這個。”
說著遞給鄭華仁幾頁紙,上面是他練筆時寫的一個微電影劇本,雖然時長、劇情等對於目前人們習慣的九十分鐘電影是太短了,但至少一個劇本該有的格式、文法都具備。
鄭華仁有些驚訝,因為是第二次見面,陌生疏離感消除了一些,他對墨北的稱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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