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吸流暢多了。墨北又坐了一會兒,悄悄下地,趿著拖鞋去了外屋。
沒有開燈,墨北抱膝坐在沙發上,頭疼地想這一晚又睡不著了,年紀小小的就失眠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啊啊啊啊啊臥槽!墨小北暴躁中!就現在這小身板還做春夢,想自擼都不行,正太的身子大叔的魂兒真是傷不起啊!墨小北苦逼中!
快天亮的時候,墨北又悄悄溜回床上,躺在姥姥身邊假裝熟睡,等著姥姥做好早飯叫他,這才揉著眼睛爬起來。
昨晚衛嶼軒是在孫五嶽房間睡的,墨北到院子裡刷牙的時候,看到孫五嶽只穿了條小褲衩打著呵欠過來吃早飯,跟在他身後的衛嶼軒衣著整齊,神情不太自然。
若是讓個直男與只穿三點式的美女同住一晚,不曉得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在喜歡同性的人眼中,孫五嶽還是頗為可口的,當初龔小楠可是沒少用眼睛吃他的豆腐。墨北覺得衛嶼軒這一晚大概過得挺辛苦,不由心情大好,連失眠後的頭疼都覺得減輕了不少。
孫五嶽才碰到桌子邊就被姥姥給罵了:“大冷天的多穿件衣服能壓死你啊?感冒了怎麼整?”孫五嶽只好叼著饅頭回屋去穿衣服。
孫麗萍說:“該罵,多大人了還這毛病,打小就愛光著屁股滿地跑,給他穿衣服比叫他上學還困難。”
孫五嶽一邊提溜著褲子竄回來,一邊嘟噥:“你是我妹不是我姐,別跟你多知道似的。我不穿衣服的時候你不也還光著呢嘛,哦不,你還裹了塊尿布。”
孫麗萍手裡的木梳直接鑿他腦門上了,孫五嶽腦門上頂著一排間距均勻的小坑默了。
墨北和衛嶼軒的計劃是坐下午的車回東濱,上午就不打算出去玩了,兩個人留在家裡陪姥姥說話。姥姥挺喜歡衛嶼軒的,覺得這個年輕人長得挺好看,言談舉止都斯斯文文的,比自家那個時不時犯虎的兒子強了不知多少倍。被嫌棄的孫五嶽上班去了,孫麗萍本來想翹班去約會,但想到“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也毅然決然地去百貨大樓了。
老人總喜歡用喂投的方式來表達對兒孫的疼愛,好像總覺得孩子離開他們就會吃不飽穿不暖。因為小外孫下午就要走,中午這頓飯當然得豐盛點兒,姥姥從十點多就開始準備了。衛嶼軒陪著她在院子裡坐著小板凳擇菜,墨北蹲在一旁衝著水盆裡的大鯉魚默唸往生咒……
“你跟五嶽同歲啊?看著可比五嶽穩當多了。你家是哪兒的啊?”姥姥跟衛嶼軒嘮嗑。
“我父母都是上海人。”
“知青?”
“嗯。”
“那是就在這兒紮根啦?”
“……也不是,他倆挺早就都回上海了。”
“那你咋沒回呢?”
“他倆離婚了,帶著我怪麻煩的,反正那時候我也上中學了,就把我留這兒了。”
“唉,哪有這樣當爹媽的!要說知青下鄉也不是壞事,毛主席能有錯麼,可就是底下人把事都給辦壞了。小知青們也可憐,離鄉背井的這麼老遠,誰不想家啊。可就是,唉,我就想不明白了,自個兒身上掉下的肉,咋就說扔就扔了呢。”
姥姥心軟,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衛嶼軒連忙安慰:“我到上海看過他們,住的地方都挺小的,一家四五口擠一個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裡,廚房、廁所都是跟好幾家公用的。我要真跟去了,還沒地方住呢。”
“那也是,大地方好是好,可咱小地方也有好處不是,至少住得鬆快。”
“孫大娘!五嶽出事啦!”一個衣服上沾滿油汙的年輕人闖進院子,一臉慌張地大叫。
墨北心裡一突,連忙和衛嶼軒一左一右扶住了猛然站起來的姥姥,被帶倒的小板凳砸在墨北腳面上,他都沒覺得疼。
幾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孫五嶽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醫院走廊的地面上瀝瀝落落的都是血點子。姥姥的臉都嚇白了,揪著一個人就問兒子死沒死,被揪著的那個小夥子只會搖頭,什麼都說不清楚。最後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工人說:“大娘您彆著急,五嶽沒傷著要害,肯定沒事。”
來的路上那個報信的年輕人也沒說清楚,見這個工人看著挺穩重的,姥姥就抓著他追問是怎麼回事。
工人叔說當時孫五嶽到廠房外面抽菸休息,其他人在屋裡就聽到他好像在和人罵架,等出去的時候孫五嶽已經躺地上了,他們只看到三個人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其中一個人一邊走還一邊甩著片刀上的血,接著大家就慌里慌張地把孫五嶽送醫院來了。可究竟事情是怎麼個原委,誰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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