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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知從何說起。
有的人不提還好,一提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僅憑回憶都能將你淹死。
回公寓後,我將那罐草莓大福擺在了書櫃上,只要一抬頭便能看見。
很多個晚上,我就這樣望著它入睡,夢裡總有個男人眉眼溫和地對我笑,每次都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掌心裡躺著一隻草莓大福。
只可惜每當我剝開它時,都會從夢裡醒來,看見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天空。
這樣的夢境彷彿是一個古怪的預兆,夢裡我永遠吃不到那顆草莓大福,而夢外……夢外我最終告別了那個送我草莓大福的人。
***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著,沒有什麼大的跌宕起伏,小刺激卻也必不可少。
從小到大我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桃花運多好的人,追我的人我看不上,我喜歡的人遲遲不喜歡我,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桃花不少,但爛桃花居多。
所以當我得知離學校不遠處那位帥氣的書店小哥對我有興趣時,我和我的小夥伴陶詩都驚呆了。
小哥名叫呂克,是土生土長的法國里昂人,或者更準確說來,應該是洋生洋長。
認識他還多虧了陶詩,她閒著沒事,週末就去書店打工,說是這樣就有更多機會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對她學的社會學也有幫助。
有時候她下班比較晚,我就去書店接她,兩人組隊回公寓也要安全得多。
一來二往,很容易就認識了書店老闆,也就是呂克。
陶詩在書架後面忙著收拾被人弄亂的書籍,而小哥就熱情地請我進去坐一坐,泡杯咖啡給我暖手。
書店不算大,但勝在溫馨典雅,復古的裝潢猶如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商店,紅木旋梯給人一種神秘又優雅的感覺。
小哥坐在我對面和我聊天,我試探著開玩笑問了一句:“員工忙得團團轉,老闆就這麼坐著真的好嗎?”
他笑著朝我眨眨眼:“老闆想給員工漲工資,不讓她多做一點,找不到漲工資的理由會不好辦。”
他的法語漂亮而清晰,每一個音節都輕快和諧。
我忍不住笑起來,捧著暖暖的咖啡杯,隔著氤氳霧氣看著呂克漂亮的笑容,恍惚中又記起了那個人。
真是神煩,我這病還能治嗎?看著法國人都能想起他……
後來每一次去接陶詩,呂克都會邀請我進去坐一坐,我方才得知他從成年起就四處旅行,歐洲姑且不提,非洲、中東、亞洲、南北美……幾乎每一個大洲都有他的足跡。
他與我一樣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可聊起天來才能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他見識匪淺、談吐不凡,而我就這樣心嚮往之地聽他講述著那些新奇的事情,樂得哈哈大笑。
因利乘便,我還得到了免費借閱書籍的特權,這對於隔著一門語言學教育的我來說簡直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後來有一次,陶詩請了一天假,要和我一起去舊城區參觀,呂克居然興致勃勃地關了門,要和我們同去。
有了他,參觀起來也有趣得多,當初秘書小姐和我去舊城區時,都是走馬觀花地看一圈,而今相當於有了個導遊,法國的人文歷史、荒誕傳說經由他幽默的敘述,都變得可愛起來。
教堂對面有個中心廣場,四周零零散散地分佈著一些露天咖啡館。
我們走累了,坐在陽棚下休息,看白鴿在落日下成群結隊地飛舞,看小孩子在馬路邊跑來跑去。
冬天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忽然被呂克用他的厚圍巾裹住。
我詫異地抬頭看他,只看見他淺淺的笑意,“Il fait froi。”
天氣冷。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眼神裡卻是些厚重的情緒。
陶詩哈哈大笑,問呂克是不是喜歡我,那個二十七歲的法國青年神情恣意地伸伸懶腰,在溫柔的落日下站起身來,買了一袋鴿食,走到了馬路對面。
他一伸手,無數白鴿就湧了上去,啄食的啄食,振翅的振翅。
這一幕寧靜而歡快,配合上教堂裡隱隱傳來的鐘聲,我和陶詩都沒能說出話來。
那晚呂克送我們回家的時候,我低聲道謝,把圍巾還給了他。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笑得大方又燦爛,“再見,祝嘉。”
陶詩誇張地問他:“就只跟祝嘉再見?你的眼裡根本看不見我,是不是?”
呂克眨眨眼,一邊揮手朝遠處走去,一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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