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4/4 頁)
眉,不容置疑地拿下我的酒杯,用一種責怪的目光看我。
我難得露出小女兒嬌態,撅嘴說:“幹什麼啊,離別最是黯然時,不喝紅酒不解愁。”
他忍俊不禁,“這還念上詩了?”
我瞪他,“你還笑?我這麼難過,你居然笑得出來?”
他招手喚來服務員,把帳結了,然後走到我的椅子旁邊把我扶起來。
“還沒吃完啊!”我茫然地指著盤子裡的那一小塊牛排。
“都喝醉了,確定還吃得下?”他瞥我,將我扶到了門口,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我們進門時掛上的大衣,替我披上之後又小心翼翼地繫好了紐扣,然後才穿上自己的大衣。
餐廳外面就是里昂的河水,夜晚的舊城就像是從老舊電影裡走出來的幻影,燈火輝煌,溫柔繾綣。
我們要從舊城穿過橫橋回新城,陸瑾言牽著我,我明明只是有一丁點醉,卻又趁著這點酒意故意走得搖搖晃晃。一側頭便能看見他擔憂又寵溺的目光,頓時不醉也醉了。
我甚至哼起了剛才餐廳裡的那首歌,在他耳邊輕輕唱著屬於我們的情歌。
那首歌沒有浮動在格林尼治的石子路上,也沒有飛去世界各地飄飄蕩蕩,它在我心裡,在我身邊,不管陸瑾言在與不在,它一直都很好地留在我心裡。
走到橋中心的時候,我對陸瑾言說:“之前我就是把那張手機卡丟在這條河裡的,我以為我們在那一天就結束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關係。”
他瞥我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那現在呢?”
顯然還在記恨我當初的鐵石心腸。
我咧嘴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無比肯定地說:“所以現在,我要證明當初是我錯了。”
那句“怎麼證明”只說了一半,陸瑾言就被我堵住了嘴。好像氣泡酒裡所有的氣泡都漂浮起來,好像血管裡的酒精都沸騰起來,好像葡萄酒裡的糖分都湧上大腦,好像理智已經被感官牽著鼻子走。
我察覺到他在低聲笑,一邊和我接吻一邊笑得停不下來,特別惱怒地質問他:“笑什麼笑?對我就是這麼不要臉這麼高調,有意見嗎?”
他還在笑,眉梢眼角都帶著繾綣的笑意,搖頭道:“沒意見,我只怕你不夠高調不夠臉皮。”
然後他吻我的眉眼,吻我的鼻尖,吻我的唇邊,吻我的下巴與耳後。
有路人吹口哨,有人高聲大笑,我們旁若無人地高調了一次,然後我又不好意思了,拉著陸瑾言的手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下了橋,又像兩個瘋子似的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笑。
夜空裡又飄起小雪,寒意也無法阻擋我內心的一片火熱。
我像是患上了多語症的小孩一樣,不停和陸瑾言說著有的沒的,直到坐上了計程車,回到公寓。
陸瑾言幫我脫下大衣,“我去給爐子生火,你先去洗個熱水澡。”
我點頭,洗澡的時候一直忐忑地想著下午和陶詩的對話內容,整張臉都被水汽燻紅。
約莫遲疑了整整半個小時,最後的最後,我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