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水槽裡的水聲嘩啦啦的,我在這頭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從嘈雜的水聲裡對我說:“那你還可以當QQ上的那條寵物,微信裡的那條寵物,以及微博上的那條寵物啊。現在的手機APP行業這麼發達,你想當哪兒的寵物都沒問題的!”
我:“……”
重點好像不在哪個APP上啊!
然後我又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開始抱怨我們下一次的會面是多麼遙遙無期。
“里昂離他那麼遠,來回機票又那麼貴;我不敢糟蹋媽媽的錢,一天到晚往國內飛——”
“誰讓你糟蹋你媽的錢了?”陶詩打斷我的話,“你糟蹋他的不就行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來問我;兩條路!第一,你用他的錢坐飛機去和他私會;第二,他花錢坐飛機來法國和你度蜜月。”
我:“……”
我沒敢說,比起媽媽的錢,我更捨不得糟蹋陸瑾言的錢。
隔 著電話,大概陶詩也察覺到了我低落的情緒,終於嘆口氣,柔聲安慰我:“行了行了啊,人家隔了半年都能大老遠地從國內飛來找你,足以見得他不是那種朝三暮四 的人,異地戀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忽略掉。再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讀研也就兩年的事情,如今大半年都過來了,人家可以等你十一年,你就連這一年半也不能 等?”
“我只是……”一時語塞,我終於理直氣壯地轉移了話題,“對啊,等人這種事情我當然沒你在行!那位姓祁的先生不是說了嗎?你躲了人家一年半了,現在一見面又能*繼續同居了,我當然是比不上你的!”
陶詩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在電話那頭就衝我嚷嚷起來:“祝嘉,現在是誰在幫誰紓解心頭的鬱悶啊?你哪來的自信挖苦我嘲諷我欺辱我?”
我立馬又迴歸包子狀態,低聲下氣地道歉:“好好好,我錯了,那你說我今晚該做點什麼為他踐行?最好要他捨不得回去,就算回去了也無時無刻不在想我……”
陶詩沉默了幾秒鐘,篤定地回答說:“跟他上床,大戰三百回合!”
我:“……”
接下來的十分鐘裡,陶詩開始為我出謀劃策,譬如怎樣佈置家裡的環境能讓這一夜更加旖旎,譬如葡萄酒選哪個牌子會比較有助於激情燃燒,再譬如哪個牌子的安全措施會比較好用……
就在我整張臉都紅成了火雞狀態時,水聲與陶詩的聲音裡忽然又多出來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你到底還要講多久?”
陶詩慌慌張張地說:“就快了就快了!”
我也在這頭納悶地問:“你在跟祁先生說話?他找你有事?”
陶詩略結巴地說:“啊,對,我還要洗碗——”
“再不脫衣服的話,水就冷了。”那道聲音又打斷了她的話,下一刻,陶詩的一聲驚呼只發出一半,就詭異地被堵住,接著是一陣水聲,彷彿有重物被扔進了水中,再然後——電話中斷。
我愣愣地坐在馬桶蓋上,基本上猜到了那頭髮生了什麼事。
脫衣服,水冷了,浴缸……以及祁先生。
鏡子裡的祝嘉從頭髮絲一路燃到了腳趾頭,大冬天的我不得不洗了把冷水臉,然後捏著手機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廁所。
***
晚飯是在舊城河畔的一家餐廳解決的,價格不貴,卻充滿了法國人追求的浪漫情調。
餐廳裡放著法國著名樂隊唱的一首輕快甜蜜的歌曲,夢幻的女聲輕吟淺唱著屬於情人的戀曲,那首戀曲飄蕩在冬日的海上,浮動在蒼翠的青草上,漫步在格林尼治的石子路上,安睡在石築的小屋裡。
周圍都是成雙成對的戀人,我一面低頭切牛排,一面傻笑得厲害。
陸瑾言在我舉杯時按住我的手腕,“不是不會喝酒嗎?”
……
他還記得上一次幫我慶祝考過沈姿的那一次,我說過我一喝多酒就會頭暈。我心裡微動,笑著央求他:“就一點點,紅酒不礙事的!”
他用極為嚴肅的表情考慮片刻,然後才微微頷首,末了不忘補充一句:“只喝一點點。”
那隻修長漂亮的手從我的手腕上移開,襯衣挺括的衣袖刮到了我的面板,癢癢的,叫我內心驟然起了一片騷動。
燈光昏暗的室內,我嘗著紅酒的甜蜜與苦澀,只覺舌尖都快醉了,明明有那麼多話想說,如今卻一句也說不出。
能說什麼呢?叫他不要走,留下來陪著我?
我喉嚨乾澀,越喝越渴,不自覺就喝多了。陸瑾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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