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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在A市管轄下的一個小縣城發生地震後的第十天。作為成功生意人的祁遂年和一席同行共同出席了賑災晚會,祁行自然陪同父親一起出現在晚會上。
十餘個在地震中失去雙親的小孩子被主持人引到舞臺上,茫然無措地望著臺下的一切——這是當地政府特別籌劃的環節。
國內的福利院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去擔負起一大群孤兒的撫養職責,而這種情況下,企業家的重要性也就體現出來了。
在場的企業家們還沒發話,因為作為在場最負盛名的祁遂年尚未開口。反正這種事情總是這樣,最有錢的也就最有資格給出自己的捐款數額,剩下來的人逐一降價就行。
祁遂年看了眼祁行,沒說話。
祁行卻是會意,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代表父親捐出了鉅額賑災款項,獲得全場掌聲。而最令人詫異的事,他不僅捐了錢,還一路走向了那群小孩子,隨手牽起一個小姑娘的手,表示為社會做貢獻不僅是在金錢方面,更要在愛心方面。
他說自己會領養那個小姑娘,做一個關愛社會的好榜樣。
那個夜晚,尚且年幼到無法理解失去雙親的真正意義的小姑娘睜大了眼睛望著這個牽著自己的年輕男人,後者在掌聲和聚光燈裡彎下腰來,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怯生生地回答說:“陶詩。”
那個男人笑起來,薄唇彎彎,像是天邊彎彎的月亮,眼神裡也彷彿盛滿月光。他問陶詩:“你願意跟著我嗎?”
陶詩不解地問:“那我爸爸媽媽呢?”
“他們去世了。”
她已經明白去世的含義了,卻不能體會到父母從今以後都無法像以前一樣陪伴她的悲痛,所以只是天真地問他:“那你會像爸爸媽媽一樣給我買新衣服嗎?”
“會。”
“那,會給我做好吃的嗎?比如糖醋排骨,比如可樂雞翅?”
“會。”
陶詩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問他:“那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很怕黑,你會陪我睡覺並且給我講三隻小豬的故事嗎?”
男人的唇角越發上揚,捏捏她軟乎乎的小臉,用一種溫柔到宛如母親唱搖籃曲時的語調對她說:“不止,我還會給你講白雪公主的故事,灰姑娘的故事,還有好多好多你沒有聽過的童話故事。”
陶詩慎重地點點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再次把手放進了男人的手心。
那一年,陶詩七歲,祁行二十一歲。
從一個家境平凡的小姑娘驟然間變成了富家千金,哪怕祁行並沒有具體給她辦過什麼過繼手續,僅僅是單純地撫養她,給她一個家。
開始的幾年裡,祁行並沒有守信,他忙得像只陀螺,不但要在兩個弟弟的虎視眈眈下繼續討得父親歡心,還要在商場上建立自己的勢力,而非單單做父親的得力助手。
他和母親在之前的二十一年裡一無所有,只能依附於祁遂年的勢力與錢財,所以才會讓母親落得現在的下場。他告訴自己,他會把祁遂年的一切都收入囊中,並且用這個男人的一切來建立他自己的王國。
那是他應得的,那也是母親應得的。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陶詩完完全全被他遺忘了。
七歲的小姑娘被帶回了大宅,每天有傭人照顧起居,所有的一切根本用不著他來操心,反正不過是錢的問題。只要祁家一天不倒,小姑娘就吃穿不愁,安安生生地當個小公主。
他在市區另有公寓,並不是日日都回大宅,畢竟郊區的別墅離市中心商業區距離太遠,太不方便。
也因此,他曾經答應過陶詩的一切都沒有做到——給她買漂亮衣服的不是他,給她做可口飯菜的不是她,哄她睡覺、給她講童話故事的也不是他。
陶詩哭鬧過,因為年紀太輕,她壓根不懂得什麼叫做寄人籬下。而在傭人毫不留情地任她哭鬧並且恐嚇她再哭下去就不準吃飯的過程裡,她終於明白了再有沒有人會因為她的眼淚而心軟,把她的喜怒哀樂放在心尖尖上,就像父母一樣。
如果不是陶詩九歲那年的一次偶然事件,也許祁行會永遠把這個小姑娘遺忘在記憶裡。
那個晚上,祁行照例回大宅吃飯,而陶詩一直以來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吃飯,不參與祁家的家庭聚會。
當晚,他在二樓屬於自己的房間裡準備休息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哭。一開門,發現有個小姑娘坐在他的門口,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他一愣,這才想起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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